格律词的词构中,存在一种格律现象:一个【意群】,只有孤立的一句组成,没有任何分句,但完整表述一层意思。
不过,传统词谱基本上忽略了孤句【意群】的存在,要么错误地合并其他【意群】中,要么强行被摊破。
【贺新郎】就是典型的一个,上下阕一共四个孤句【意群】,堪称孤句【意群】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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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标准体A【摸鱼儿】,很明显,两个标准【律句】的字数不同,倘若调整统一,使得入韵的六字句【词句】,与五字句【律句】均衡,则是标准体B【摸鱼儿】的韵律理念。
也就是说,标准体B,不仅做到了“词构有型”,而且“韵句有序”,以提升词构与韵律品质。
当然了,倘若“保持”两结的特殊句“中仄仄平仄”,则是特殊体B【摸鱼儿】。 -
《钦定词谱》称:“此调当以晁、辛、张三词为正体,馀多变格”,其实都属于“特殊体”,即两结对称使用“中仄仄平仄”,倘若将两结修正成标准句型“中仄平平仄”,就是与吴潜词相同的标准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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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夔在【八归】里,将七、五字的【律句】,置于第七、八【意群】,并且使用双仄尾句型入韵,而【摸鱼儿】将这种理念“扩大化”——上下阕对称,同时替换单仄尾句型,使得【主韵律】趋于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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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云翔词谱》平韵体的拓展,很多人不敢接受,其实古人就有尝试,只是拓展的理念不同。
朴素方正先生的八归【对称韵】,是完全依据姜夔的韵律理念拓展,即前六个【意群】是单平尾【词句】入韵,后两个【意群】是双平尾【律句】入韵。 -
特别注意,【宣清颂】的拓展,使得入韵句型字数上也呈现规律,上阕是两个六字句“夹”两个四字句,下阕是两个五字句转两个四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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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常用体【瑶台月】,只是由于【主韵律】没有统一,即词构有型,韵律混搭,是单仄尾与双仄尾句型混合入韵,倘若全部统一单仄尾入韵,则是标准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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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词谱》选择无名氏的114字体作为【瑶台月】的“正体”,其实从词构理念来看,葛长庚的120字体,应该是标准体的雏形,而无名氏词,应该是减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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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谓正体【沁园春】?何谓标准体【沁园春】?很多诗友都困惑不已,其实很简单。
简单讲,如果标准体【沁园春】是——四字对偶的经典,那么正体【沁园春】就是——四字对仗的经典!从突出对偶,到“升级”为对仗,仅仅一字之差! -
《云翔词谱》一再强调,格律词,并非只关注平仄和几个韵字,其韵律理念是更重要的!
对于【沁园春】,其韵律理念是:标准七字句的“中仄平平仄仄平”单平尾句型与标准四字句的“仄仄平平”双平尾句型交替入韵,根本没有五字句。
人们熟知的【沁园春】,其实是摊破体结构,即第一【意群】摊破成四字句入韵。 -
不得不说,柳永的两首【轮台子】,都是孤篇冷词,只有到了明末清初,才有隔代传承,而清人直接向柳永说不,即用“海棠幽冶”句,修正“邻鸡唤觉”的双仄尾句型。
另外用“不许狂蜂惹”句,修正柳永“寸肠凭谁表”的二四同声瑕疵,值得称赞! -
依《钦定词谱》,柳永一共有两首【轮台子】,但无论是字数、【意群】数、韵数及格律理念等等,均不相同。
面对如此大的差异,《云翔词谱》的疑问是:两首都是柳永的作品吗?或者即便是柳永的作品,但两首都是【轮台子】吗?如果都是【轮台子】,那么柳永为什么不“倚声填词”?
那些持“古乐元明之后遗失”观点的人,又如何解释创词人的两首作品?总不能柳永自己将古乐“遗失”了吧? -
对于“阕内叠加”的词构理念,可能很多人都比较陌生,其实就是半阕两个【意群】完全相同。
比如刘浚的【期夜月】,只要将首句增加两字,就是阕内叠加,另外,第六【意群】增加一字,就是标准体的结构。 -
关于《云翔词谱》对于“国标体”的标识,不断有人质疑,而这个问题,《云翔词谱》已经回答N多遍了!今天再次重申:
的确,《云翔词谱》作为“民谱”,不具备公信力,不应该标注“国标体”,但多年前,《云翔词谱》就已经向国家有关部门及有关机 构(学会)提出建议,希望能修改传统词谱,最后以有资质的、有公信力的国家部门,公布“官谱”,这样“国标体”就名正言顺了!
在建议无果的情况下,《云翔词谱》无奈率先标注,但一切结论,都基于专业的判别与论证,大家可以逐一审核《云翔词谱》中的所有格式谱,特别是对于有“国标体”标注的词构,是否达标?如果真是不达标,那么,请提出问题所在。
退一步讲,《云翔词谱》也N次言明,倘若“官谱”不确认这种“国标体”,那么,一旦“官谱”官宣之后,《云翔词谱》将依“官谱”重新修正,一切以“官谱”为准!然而,如果“官谱”不为,难道“民谱”就不能公布结论吗?
每每,云翔甚是不解,人们的关注点,似乎不在格式谱是否正确?是否可以称之为标准体、正体?等等,倘若格式谱本身没有歧义,在没有官宣“官谱”的情况下,《云翔词谱》标识“国标体”又有何妨呢? -
纵观历史上的所有词谱,都是经验论的守成词谱,没有一个能“跳”出固有的禁锢!
没有一个词谱,能真正告诉人们什么是正确的词构?《云翔词谱》将打破这种格局。
未来,人们可以在正确的词构基础上,再进一步追求词意的完美——这才是中华古典格律词所应追求的最高境界! -
《云翔词谱》主张修正柳永的二四同声瑕疵时,很多人都以狐疑的眼光审视《云翔词谱》,更有人以“特色句”来指责《云翔词谱》的尝试。
怪哉,难道只有《云翔词谱》有这种韵律理念吗?请仔细看看清代词人是如何说不的! -
格律词,并非只关注平仄和几个韵字,其韵律理念是更重要的!
【玉山枕】只是上下阕第一【意群】入韵不同,其他句型相同的理念,与【透碧霄】十分相同,只是平仄韵不同而已。 -
面对标准体【玉山枕】,很明显,上下阕只有首句不同,差三字而已。
因而首句以四字句对称相同,或者七字句对称相同,都是叠格的正体理念。 -
标准体B【透碧霄】,虽然还是十个【意群】,但很明显增加了五字句入韵。
依据对称原则,《云翔词谱》认为,或许第七【意群】“遗漏”一字?仅供参考。 -
其实标准体A【透碧霄】,宋代一共只有两首,对于柳永六字句的二四同声瑕疵,查荎也没有“倚声填词”,而是选择再次摊破——形成三字句入韵,直接向柳永说不!
虽然避免二四同声瑕疵,但三字句入韵,依然与【透碧霄】的韵律理念不符,当然了,后人多了一种选择。 -
如果人们能建立起标准体A【透碧霄】的概念,那么就很容易看清楚创词人柳永第七【意群】的摊破,以六字句入韵,虽然可以,但与【透碧霄】的韵律理念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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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比较朴素方正先生拓展的新概念【对称韵】,很明显,传统仄韵是秉承单仄尾入韵的理念,而新概念【对称韵】是统一【主韵律】的双仄尾入韵。
倘若也按单仄尾入韵,则有新概念的【异尾韵】。 -
很明显,并非只有《云翔词谱》主张统一使用标准句型的“中平中仄平平”,清代词人也有同样的想法,至于“傍、兴”,到底在宋词中是呈现平声,还是仄声,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清代词人敢向宋代词人说不!是有足够的理由,并非无理的臆想。 -
格律词,并非只关注平仄和几个韵字,其韵律理念是更重要的!
特别注意,黄裳词的最大特点是,非常正确地诠释了【霜叶飞】的韵律理念,即上下阕一共八个【意群】,对称是六/四/七/四字句入韵,但“景”字宜平,小遗憾! -
对于周邦彦第五【意群】六字句的二四同声瑕疵,不仅杨泽民修正,张炎也修正,值得一提的是,张炎一共有三首作品,其中两首使用标准句型的“坠红争恋残照、可怜都付残照”,修正意图十分明显。
《钦定词谱》怎么能视而不见呢? -
杨泽民不但“回归”109字的词构,而且用“琼台瑶圃重到”的标准“中平中仄平仄”句型,来修正周邦彦词的“度日如岁难到”,而非以“特色句”糊里糊涂地效仿,值得称赞!
可惜《钦定词谱》没有提及! -
或许【霜叶飞】是始于周邦彦词,但又能说明什么呢?只是第一而已,并非完全正确!
词构不是应该与时俱进,向上向好吗?《钦定词谱》怎么就看不到这一点呢?
综合整体词构考虑,《云翔词谱》认为周邦彦词是增字宽泛体。
对于周邦彦的二四同声,并非当代某些人“玄解”的“特色句”,宋代词人的集体发声还不够吗?与“倚声填词”有关系吗? -
结论:
标准体A【选冠子】一共113字,八个【意群】,【主韵律】统一是标准六字句“中仄中平平仄”单仄入韵,韵律特征十分明显。
标准体B【选冠子】是在标准体A的基础上,将上下阕尾【意群】对称替换标准四字句“仄平平仄”单仄入韵。
标准体C【选冠子】是在标准体A的基础上,将第三、七【意群】对称替换标准四字句“仄平平仄”单仄入韵。
标准体D【选冠子】是在标准体A的基础上,将第三、四、七、八【意群】对称替换标准四字句“仄平平仄”单仄入韵,与标准六字句“中仄中平平仄”句型,形成“平分秋色”的特点,韵律特征十分明显。
标准体E【选冠子】是在标准体A的基础上,将第七、八【意群】非对称替换标准四字句“仄平平仄”单仄入韵。
还有其他不同的非对称结构,其实都是【意群】内的重新摊破而已,掌握这个原则,人们还可以有很多变化,但《云翔词谱》建议尽量对称。
以上变化,与“倚声填词”毫无关系! -
很多人,总是张口闭口地“倚声填词”,且不说由标准体A至D的变化是如何能用“倚声填词”来圆说?
很明显,标准体B是对称替换两结,其实是强化四字句韵律,也就是“弱化”六字句的韵律理念。另外,八个【意群】呈现八组四字句对仗(对偶),“得与失”各有不同,总之,是韵律理念的变化,从而求得词构的变化,又如何用“倚声填词”解释?
还有标准体C、E等等,而《钦定词谱》还七七八八地收录了十六体,如何“倚声填词”? -
面对标准体A,其实上下阕只是首句差三字而已,倘若增加或者减少三字,就是叠格的正体【选冠子】,而这个正体,是真正词构理念、韵律理念的正体。
非常感谢诗友我舞江河先生,116字的叠格正体,是具有历史意义的尝试与示范! -
张雨词是平仄非常完美的标准体A【选冠子】,其韵律理念,【主韵律】是统一“中仄中平平仄”单仄尾入韵,八个【意群】完全相同,而作为【主格律】的主体,是突出四字句的对仗与对偶,上下阕各有三组。
可惜《钦定词谱》没有提及! -
从韵律理念来看,标准体D是秉承半阕六字句转四字句的韵律理念,并且都是单仄尾入韵,八个【意群】上下阕韵律对称相同。标准体D一共113字,周邦彦词是下结减两字的减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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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词谱》定义周邦彦词为“正体”,其实并没有给出合理的理由,比较看,充其量周邦彦相对年长一些。
尽管如此,《钦定词谱》的“正体”,颇有“强加”的意味,或许是“指鹿为马”?再加上“倚声填词”,子孙后代岂不是傻傻地按清人“御定”的路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