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河晨曲 文/紫竹翁
天幕初开早起床,遂心晨练湛河旁。
花红柳绿莺啼脆,水净天蓝燕剪凉。
老叟挥拳松影动,大妈舞剑竹飘香。
春阳暖得人心醉,放意讴歌好景光。
原文:http://www.52shici.com/works.php?mem_id=14406&works_id=837930
吾爱网活跃着很多诗心劲健的长者,他们热爱生活,热爱生命,以诗词创作洗炼人生。君子乎对吾爱网上这样一批诗友,是十分钦敬和感佩的。他们的文字大多朴实无华;不少作品读起来似乎欠缺诗意,但所欠缺的也只是我们所理解的“诗意”。
《湛河晨曲》的作者紫竹翁便是这样一位受我敬重的诗友。这首诗写清晨的湛河,通过景和人的细致描写,抒发了诗人对生命的赞美和热爱。首联以“早起床”领起,颔联写景,颈联写人,尾联抒情,布局有致,意脉贯通。
首联一个“早”字便透急迫之意:大好春光,大好良晨,是该早早出门,去迎春风吻面。“遂心”两字未解其意:“遂心”通常表示“称心、如愿”,似无“随心”之意。
颔联两句“主谓、主谓、主谓”的句式,形成韵律上回环之美,真是值得不少初学者学习的。君子乎在别处评论时曾指出过,不少诗友一下笔总是习惯性来一个“定中”开头,整首诗中大部分句子都是“定中 + ……”,显得格外呆板;应该多用用“主谓”开头、“动宾”开头。格律、句法被不少人视为“小道”,君子乎不以为然:格律、句法是基础,基础且不牢,何谈建高屋。
颈联对仗上略有不整;虽然律诗中间两联亦可不必皆求对仗,但自是以对仗为佳。对仗并非简单的对形式美的追求,更与意义的显现密切相关:对仗上下两句是相互揭发意义的,对仗越工整,两句之间意义上相互揭发、相互帮助的能力便越强。“松影动”不妨调整为“松动影”,一方面与“竹飘香”相对(音步上也整齐了,原来的“松影动”是二一音步,而“竹飘香”是一二音步);另一方面第三联白脚变为上声字(“影”),使整首诗的三个白脚形成声调错落。
尾联出句挺好,结句似收束欠力。君子乎斟酌后献替两句,供紫竹翁诗友参考:
春光暖得人心醉,不论朝阳与夕阳。
(“论”字作动词用一般读平声,但也有少数读仄声的例子,如宋诗有云“不论山颠与水涯,春来何处不荣华”。若嫌“论”字用为仄声有违常法,亦可作“不问朝阳与夕阳”。)
【附记】君子乎又琢磨了一下末句,似可作:春光暖得人心醉,不辨朝阳与夕阳。格律诗中动词的运用真真是最考究功夫之处,亦是难点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