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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写诗、人性与品格

huge(远山绿叶) 发布于2017-04-11 00:19   点击:2835   评论:11  
《五律•以诗代序》:
东君来午后,又向夕阳西。撒下无穷意,收为有限霓。
彼心携一去,此意复何时。妄有明还日,如今人不思。

这个话题怎么谈起呢,谈到哪里,算哪里吧。已经想好,这是一篇与各位诗友交心的文章。

这次在这个诗网,有二十几天了,进行了200多人次的互动,写了200多首诗词,我反对虚夸和鼠标主义有没有资格,算不算真诚,各位来定。

我的主博客在圈网,已经开有十余年了,其实我把它当做公开的日记本,得工夫就上去一下,也积累了好多的朋友,有相当一部分是很知心的,互相惦记,尽管没有见过面,大都还能记住离去回来的时间,相互切磋,相互交流。

我们之间,除了一群年岁稍长的,就是一批忘年之交。因为什么话题都谈,并非限于写诗,不但发自己的博文,还相互使用“悄悄话”和后台留言的功能,传递和介绍信息,认为理解出现偏颇,或观点有些差池,互相还会提供进一步的情况加以沟通。

举一个例子。几年前,我写了一组反对日本右翼的诗,一个叫朝珍的朋友,就给我留言,详详细细写了一篇长文单独发个我,介绍了她在日本留学和工作15年的经历,用事实说明,日本右翼和普通老百姓还是有区别的。

我在新浪、搜狐、腾讯也有博客,因管理不过来,就渐渐放弃了。在几个诗网也有注册,也由于同样的原因渐行渐远了,唯中华诗词论坛网还算断断连连。这些主要是想,通过网上空间联系,增加现实之外的人与人的思想沟通和精神碰撞,以求充实闲暇,拓宽视野,取长补短,相互学习,互相促进和提高。

这次到这个诗网,是忽来之意,仍然保持着尊重网友的老习惯。不知道这里的朋友怎么想,我还是认为,虚拟的空间和现实差不多少,还是好人多,坏人少。圈网上,也遇到过捣乱的人,还不是被群起而攻之,纷纷淡了出去?

在这里,也不想改变与朋友们互动的习惯,所以一来,和在圈网里写博客,写诗,与朋友说话,包括互相评价、唱和,没什么区别,一概是老样子。这里我发过几篇这样的例子,大家看得出来。

闲下来,我写诗论,以及写诗之快,包括频率,圈网的好友们是知道的。大家也乐意这么互动,都以为是个乐趣,也没有论过谁能谁不能,反正都觉得心里有个事干,就互相成为可信赖的朋友和寄托了。

到这里,发现各位互称“诗友”,既然如此,我以写诗互动自然不违反规矩,且天经地义,虽然与各位是初识,知道还需要进一步磨合,但这显然不算什么障碍,意气相投比什么都重要。

这里有人说我固执,说我不合时宜,可能是善意的提醒,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以为那有什么?一会再说说现实中的情况。我当时,反对的是虚夸和鼠标说话,便以诗回道(第127首):

人云我不云,且道一根筋。宁做孤中客,不随庸里群。

这其实,就是我真实的人生态度,现实里我也是这么个人。未想前几日有个叫“太古”的,过来却是拆台子,跟我来过激的。起初还当做是正常的沟通,有点争执,指摘能算什么?也就尽量以耐心诱之。人都是有良知的,不就是正视自己是谁和调整一下心态吗?于是有了这么几首诗的过程:

《五绝·相劝》(第182首):

人躁善挑剔,心平好纳知。不谙君择是,二者孰为师。

《五绝·本性》(第183首):

做人何所倚,平白有相尊。不苟庸常趣,却常乡里门。

《七律三首·心言》(第184首):

其一:

我羡青春遍地行,八方起舞可饶情,独吾老渐斜阳里,顾自空余夕彩名。

幸有光阴多灿烂,惜无岁月几峥嵘。何如唤水不东去,一指苍天又返程。

其二:

纵是实言应有慎,呛茬说话悖求真。但凡口有拧巴意,势必心存叵测因。

便令浮夸改攻击,又将挑剔变因循。极端倾向多无益,定势思维害死人。

其三:

但愿吾言听是益,不惭入耳有心知。为人何处不需友,做事几成无问谁。

莫以争情观世界,且将平意待周围。眸中自有师之可,岂少青春带露归。

前首是我的相劝,想让他清醒过来。次首是跟他介绍我自己。末组三首,看得出来是在跟他交心,以为先拿出心来的总是君子。哪成想,他跟我甩咸倒淡,玩痞子气,犯起混来,岂能容忍,只好清除出我这片诗的净土。

现实中,我可能有责任挽救你,这个地方我捞不着你,抛开义务不说,得承认没这个能力。

从这几首诗,也可以看出我有的是耐心,但首先不能没有度。度,是我做人的原则,这个原则比天还大。

现在,可以说说现实中的我了。我不是一个拿人说事的人,自己干不来,绝不说三道四,干得来,人前就得允许我说话,绝不给什么人不怀好意的虚荣,留机会,抬轿子。更不允许这样的人对我评头论足,对我工作范围的人和事也不允许,除非你有真本事,或者代表上级、代表党说话,否则,要说话就拿真格的。不拿真格的,还想说话,“难堪”二字怎么写,聪明人都是知道的。

所以,我这个人不怕说话犯大忌。也就是,不怕把自己亮出来,叫人指指点点。我管这,叫“自己给自己拆梯子”。我也发现这个诗网,有个朋友也不怕这个,他就是文水诗友,令我特敬佩,被他的真诚和胸怀打动,那篇长文《与朋友的对话:漫谈写诗》就是这样写出来的。当时,就赠了他一首诗,后来用做了此文的序:

见友来研讨,心头波复滔。笑迎诗网变,欣觉弊风逃。

扑面闻心语,入怀尝美醪。人人能学此,何患各无交。

相信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但也相信人是可以互相影响的。做任何事情,都可能把人聚在一起,是不能乱来的,不能因此而稀里糊涂地,分不清水和岸。我这个人可以不问“闲事”,不问谁怎么站到我面前的,就是不能不辨站在我面前的是谁,我为谁做事。

   我不是做买卖的生意人,也就不必考虑个人的利益得失,也不奢望升多大官,发多大财,便没有必要看人脸色,阿谀逢迎。我是做教育的,首先就是做人的,因此我又特相信命运的安排。

自己做得好人,才有权利站在讲台上对后生们滔滔不绝,才有权利在同事们面前受人尊重。我还是给党干事的人,党让我干什么,我就得做得来,做不来,凭什么站茅坑不拉屎,反享受几分荣耀和机会?

不要以为,这样的人不好管理,恰恰是我这样的人,才让人感觉得到,特好管理,特随和,什么事都特配合,才表里如一,才让人信任和放心。这些年来,我何止有一堆死心塌地的学生,徒弟,朋友和忘年交,而且必须是正义无害的,无非是不允许什么人有恃无恐,仗势压人,暗藏私货,还充大头蒜。譬如,当有些人被扳下台时,一众称快。为什么?人心自有其知。

党不让我干了,我则服从安排,宁可打杂都成,反正是给党做事,工资也是党代表人民群众给的,不是什么人的施舍和做得了主的,毫无必要乞怜什么,更不能搞邪的歪的。

现在的生活,应该知足了,月收入比当初20几块钱岂止天壤之别。人心无惧蛇吞象。吞了大象的蛇,终究变不成大象,反倒连蛇样子也丢了,不被蛇类开除还待什么?人难道不是如此吗?

我2013年就离岗(52岁内退)了,是兄弟们说需要我,我二话没说又上班了。根本没想返聘的事。后来兄弟们提了,我也没同意。其实,我那小子也不同意。我想给他多挣几个钱,臭小子说根不需要。他说我这样挺好,义务劳动,不必再起早贪晚那么紧张了,对身体有益,于是落得个两全其美。

有一篇拙文,就是写我这臭小子的,回头搁此,也可看看我这个家庭的门风如何。

人老了,就要有一个好的心态。为什么要有好的心态?健康还是其次的,主要是老了的人,大都还需要点事做,没好的心态怎么能成?就自己来说,老了有闲心写东西了,拿什么写?就靠那点陈芝麻烂谷子吗?连一点奉献都不能付出,连一点坎坷都不能经历,那点陈芝麻烂谷子能说明什么?所以,我也是给我这些陈芝麻烂谷子找点价值。人能保持一贯,陈芝麻烂谷子才生出了意义,因而我才敢在诗里说道说道

我在这里,也无非是想给喜爱写诗的人,添把柴,加点火,推把力,助点兴,不无自信地说,这么勤的互动,评诗,写诗,包括即兴的方法,信手拈来的频率,况且带着一定的格式进行,在哪个诗网还能找到第二个人?

既然想写诗,就不能把自己抛在诗外,犹抱琵琶半遮面,怕露陷,以为谦虚,实际暗藏夹带,跟庸官说话似的拧腔弄调,人前一面,背后一面,见天捧着手电筒照别人,以为看不到自己,就当做自己也是亮的了,我管这叫婊子与牌坊不分。似乎这样的比喻有点重,话糙理不糙,写诗的人难道怕自我鞭笞吗?

站在诗外写诗,诗必然是浮在半空的云彩,再漂亮,也是不着天地的。诗不是光为好看的,而是要见血见肉的,或带血的肉,或带肉的血。

有人说:我写的是自己啊,如我的痛苦,我的怨闷,我的亲眼所见和时时刻刻的心情。我则说,那不见得是你自己,因为你还没有真正认识它,即便你在诗里把它抖落了出来,也是现成的,浮着的,空虚的,甚至是无端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你只是简单地,感觉或感受到了它,还没有敢捶打它,甚至根本不敢像炼油脂那样压榨它,撕碎它,所以它在你的感受里,哪怕再重,再强烈,乃至你以为这就是你的现实生活和积淀,也不过是一堆宝贵的原材料。写成诗,无非是你借用诗的壳子,把这堆原材料搬了出来。

想想看,以原材料示人,何必要经过诗这一道程序?与诗有什么联系?用日常语言说出来不就足够了吗?诗不是复制,像根雕、赏石,这些艺术都不是直接摆在展室里的,人的内心又怎能像呕吐般的倾泻出来呢?

这个问题怎么解决?提炼和加工!用什么,怎么样提炼和加工?用普遍人性的视角,去提炼和加工你内心最具有人性的精华!

相信做了一辈子教师的人,是应该有这个悟性的,也就要相信他说的话。他不会浮在表面去看待事情,包括看待自己和他人,更不会老拿人家的东西说事,而不提自己怎么样。

所以,这里我不再用古人来说古人,而是用自己来说自己。把上面的几首诗和我说的这些话,结合起来看看,我的诗是不是对自己的压榨?话是原材料,诗却是我内心的精华。

再拿一首拙作出来。都知道七律是难写一点的,尤其对仗比五律字数多,这时我倒强调,盯住它包括这在内的整体的质量,看看比有些废寝忘食的推敲和琢磨出的诗作如何,尽管我不反对推敲和琢磨。

拙作《七律·自嘲》(第206首):

几十浮年知看雪,嘲它三万数将休。人皆遗恨说曾怨,我独余惭上未愁。

一始一生寒士命,半归半老白银头。斜阳却道仍无苦,还有西风要整流。

这是我与诗友只在此山中的互动。当时读到他的一首《七律·怀乡》,作品把该写的内容和情感都表达了出来,感觉很好,因此在评论的同时,既要关注对方的作品,以保证对诗友的诚恳和尊重,还要尽快抓住我的感受点,即最能拨动我心声的冥冥中的一种东西,以求与之共鸣并引起唱和。于是就想到了第一句,意思是,人不到老就很难理解,头上的白发是怎么回事。

接下来,看看对仗对我有压力没有,意思的承接转让是否自然,还是被对仗给拐跑了?这个尾联,是否见过古今哪个人说过的?最终整首诗,是不是在这篇文章中得到了证实?但它却完全不同于这些话。

诗里没有说我的坎坷,也没有说我的凄楚,更没有说我要人理解的东西,几乎没有一点我个人的私情私感,却处处无不是我的真情实感的流露。这些流露,在哪里?是我的心态,修为,信仰,追求,使命,以及我对人性的信守和个人品格等等的集合体。那么,这些是什么呢?不正是一个人的人生精华吗?

一句“斜阳却道仍无苦,还有西风要整流”,谁读不出来它背后的人生酸甜苦辣?况且,这首诗为什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任何的推敲与琢磨此时还有意义吗?

这才是写诗(非语言本身,语言不过是思维的外壳),是自己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写诗,却又皆在有控中的写诗。然而,恰恰在当时我是无暇考虑这些的,也管不了这么多。这种情形,至少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却不知道给人的启示如何。

人性与品格,是诗的灵魂。写诗要赋予诗以人人都可接受的人性,而不能仅仅见到一个作者和这个人。诗在本质上是不属于作者的,而是大自然和人类共同的赐予,是一种机缘。写诗应该有这样的心态和胸怀。写诗的人,一旦做到了这一点,(正常的)读者就会在你的诗中感受到人性的魅力,也就自然而然地反过来感受作者的品格,而这时作者的品格也就化为了诗的品质。

人的品格,是无法直接写进诗里的,不管你用什么样的词汇,去刻画它,描状它,都最终是无济于事的。人的品格,是从一个人的内在到气质,演变而来的一种气场,是人固有的引力和影响力,来自于个人人格与日常作风的合二为一,缺一不可,不从作者生活中培养这些,想到写诗时抱佛脚,用什么言辞都是掩盖不住的。

诗,有时避免不了要写他人,其实和写自己,写自然,都一样,不论写到谁,作者都是这个人,或曰对象,的化身,不以作者人性与品格的力量,是抓不到实质的,也就不可能避免浮在外面写诗,写出来的诗,也就必然缺乏相应的品质。

至于诗写得好与不好,是另论的,因为这无法界定。所以,我劝写诗的人,不要总想写出好的句子来,即便碰着一两个好句子,如所谓“佳句”,可能是你脑子里想出来的,嘴里说出来的,诗里写出来的,却绝对不是你的,因为那根本不像你说的,是不可信的,就不要在抱着以其昏昏,使人昭昭的心理写诗了。

插一首拙诗进来。我是随时都能够,把有些人痴痴以抱的东西揭露出来的,这不属于我的能力,是这么多年研究和探讨毛泽东和毛泽东思想而感受滋养的结果。我的一切观点的总观点,都是从这里出发的,即唯物、辩证和实事求是,然后才能保证自己看待事情的方法论是正确的。看问题要一针见血,直捣要害,直透规律,从不含含糊糊,就是我坚持的方法论之一。

这是我与湖人诗友的互动(第193首《五绝·说诗》):

写诗知做人,下笔见精神。出语违心说,当谁不识真。

说回来,也不要贪图什么风格,或所谓神来之笔,这些也都是品格里自带的,稍微有品格的人,写诗入门以后,这些都会自然地表露出来,是不必追求的,又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放着“全不费工夫”于不顾,却硬要“踏破铁鞋”而不自知,非“愚蠢”二字不可道其本质。

当然,浮在诗的外面写诗,是最好写的,也是最省力的,无非需要点文笔,以及诗本身上的一点功夫。

练书法的人知道,中锋是最吃功夫的,非到一定境界而不知其变化之妙。走捷径的人,则不管这些。他们往往以为,反正面对的是大多不谙其术的人,便随意挥洒,挂羊头卖狗肉,这反倒让人们鱼目混珠地认为,其本领之高,书艺之精湛,于是他们自己也因此洋洋得意。不管这样的人,有几顶头盖,多大光环,不管他因此赚上千万,还是上亿,他都离不开“愚蠢”二字。其实他自己焉能不知道?只不过功利心和社会的某些不正常机遇,让他已经无法把害人当回事,因为他害的人并不这样认为,也没有这样的意识。

现实的局限,是很难让人逃脱的,目前诗界的现状也是如此,诗界之外因为缺少正确的引领,则更是如此。越是这样,写诗的人,有功利心的除外,都应该首先学会,从诗的本质及其性质方面加以思考,在写诗之前,先问自己为什么写诗,写给谁看,写出来的该不该叫诗。

写到这里,这一篇该收尾了。我也相信,有些人是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文字的,甚至还要恨得坐不住。这无关紧要,有人恨,便说明触动了什么,总比见到一个个麻木的要强。

注:拙文《与儿子的斗争》,姑且见:http://blog.niwota.com/a/3494737.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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