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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辉评楚骚汉裔《鹧鸪天.故宅思亲》
作者:刘宇辉
《鹧鸪天.故宅思亲》(中华新韵)
作者:楚骚汉裔
剝落泥墙朽木窗,曾经温暖片时光。
祖孙同品甜羹乐,旬日分飞老泪汪。
山草密,墓松苍,年年思忆畏回乡。
娘衣褴褛爷孤病,梦里番番总断腸。
2013年6月中旬,看到诗人楚骚汉裔的《鹧鸪天.故宅思亲》,宇辉不由自主地泛泪花,并翻出老宅的照片仔细端详,再次朗读着这首词,感受着诗人的心情:望而思、思而畏、畏而梦、梦而伤。那是一种愁思跃然纸上,且连绵不绝地与场景描写相融。在这词中,谁不能看出老宅从温暖到破败的变化呢?谁不能体会祖辈亲情从曾经的温馨到现在的流失呢?谁不产生对老家及家乡亲人的牵肠挂肚或刻骨难忘呢?
“剝落泥墙朽木窗,曾经温暖片时光。” 一个“剥落”、一个“朽木”,很客观且直观地钉住读者的视觉,让读者看到老宅泥墙上覆盖着的稻秸成片地脱落、木窗呈现出腐朽的颜色,给人一种冷落暗淡的气氛。一个“曾经”则让读者的脑海跟着诗人一起想象在老家经历的温暖而有限的时光,也是诗人情不自禁地在唤醒那短暂却非常温暖的记忆。这两句在不知不觉之中形成一种意象鲜明的今昔之冷暖对比。
“祖孙同品甜羹乐,旬日分飞老泪汪。”诗人回忆了童年时候祖孙们一起品尝甜羹的快乐情形,还有相聚时间不多却要分别时爷爷奶奶们的老泪纵横。“祖孙”对“旬日”、“同品”对“分飞”、“甜羹”对“老泪”、“乐”对“汪”,这两句精致的对仗把语义或感情上相反的一喜一忧反映出来,使读者既感受到祖孙相聚时的温馨和快乐,也理解了祖孙分离时的难舍难分与悲伤。诗人在这种矛盾情境中挖掘祖孙之深情,表现了深层意义上情感的相互碰撞、冲击、交叉、甚而融合而产生张力,成功地展示了对比的艺术魅力。
“山草密,墓松苍,年年思忆畏回乡。”诗人的目光转向老宅附近密密麻麻的山草,还有长辈们坟墓上苍老的松树,这是诗人每年都会想起、却害怕回来的地方,因为他再也见不到想见的长者了。“山草”对“墓松”、“密”对“苍”,这个标准的对仗,以视觉上山草的密集和墓松的苍老,反衬而加深了老宅环境及长辈墓地给人的荒无人烟感和肃穆感,也是强调那种至尊不在的冷色调,与本词的第一句相呼应,自然让读者体谅诗人既想回来又害怕回来的心情。
“娘衣褴褛爷孤病,梦里番番总断腸。”至尊已经不在,还畏惧些什么呢?此处可以看到诗人害怕回想起最后回家探望的一些情形。一个“褴褛”、一个“孤”、一个“病”,分别写了娘亲的衣服破旧而凌乱,奶奶过世后、爷爷被病痛折磨的样子。这些常常出现在梦里,总是让诗人悲痛得如肠子要断一般。一个“番番”、一个“总”反复强调噩梦频现,一个“断肠”,让人想起马致远《天净沙·秋思》中的羁旅之苦和悲秋之恨,此处比之更甚,这是失去亲人之痛,这是目睹亲人饱受折磨之痛,这是诗人无能为力解决问题之痛,这是诗人多次回忆并反省之痛。从另一个角度,此词是反映了诗人参与城市建设,而农村建设却被荒废的问题。诗人虽然在此处收笔了,但一些社会问题的存在、家庭问题的存在,不可避免地引发读者进行更深地思考,如何解决社会问题与家庭问题,是我们实现国家富强、民族复兴、人民幸福、社会和谐的中国梦不可避免的问题。这里留给读者更广阔的想象空间。
《天净沙·秋思》是十个意象在空间上的“并列式意象组合”,在断肠人之外,分三组从下及上的排列(藤缠树、树、树上落鸦),由近由远的排列(桥、桥下水、水边住家),从远方而到目前的排列(古驿道、道上西风、瘦马),但三组之间并没有时空的限定和关系的承接,只是以诗人的思想情感作为它们连结的主要纽带,化景为情,勾勒出充满忧伤的旅人远离家乡、孤身漂泊的身影。而这首《鹧鸪天.故宅思亲》也是一些意象的组合,不过不是并列式的,而是串联式与对比式相结合,剝落泥墙、朽木窗和山草密、墓松苍是目前的意象,祖孙品羹乐、分飞老泪汪、娘衣褴褛、孤爷病是以前及不久前的意象,即将不同时空背景下的独立意象用叙事链或情思链串起来,使这些有相似或相反内涵的意象汇聚一体,以那种聚合或对比优势表达了作者难以割舍的亲情,描绘了一组诗人面对故宅“望而思、思而畏、畏而梦、梦而伤”的画面,作者受不了的不只是生离死别,而是那种对世事的无可奈何,这种好像能把握却把握不住的状态,这也是如今社会上大多数人所要追问的:我们有了当家作主的社会主义制度,什么时候才能实现由人民真正自主掌控这个社会的脉搏?
由于受这首《鹧鸪天.故宅思亲》忧思所感染,在拿出老家照片不到15分钟的时间内,宇辉一气呵成一首《鹧鸪天.故宅思亲》以和之,这是自宇辉初学写作以来,从想和到和成历时最短的作品,且无一字被修改。特此附后,以记之。
和楚骚汉裔兄《鹧鸪天.故宅思亲》(中华新韵)
作者:刘宇辉 2013-6-17
小树苗儿破土墙,欲跟檐草比高昂。
木梁顶柱青天瓦,工匠雕花旧日窗。
刚正步,又斜阳。幼童四个眼前藏。
甜甜饭粒香香菜,奶奶回吧眼泪汪。
2016年3月9日
(所附照片为宇辉花明楼老家的照片)
后记:
宇辉这个词评有遗憾和不足,在楚骚汉裔兄对一些细节未确认回复前已经发表,宇辉是把自身置换进去、写了孙辈的一种感觉。此词评与楚骚汉裔兄实际描写的时间、人物有出入,词中祖孙相聚的实际情形是诗人上有老、下有小的祖孙相聚,诗人是中间的第二代人而不是宇辉所感受的第三代人,爷、娘指诗人父母的平辈关系,不是宇辉所说爷爷与妈妈的不平辈关系;诗人母亲逝世在七十年代初,父亲逝世在母亲之后十二年,诗人所反映的是改开前后的贫困,不是宇辉作为孙辈感受的改开后的某些地方的贫困。此词是忆双亲,虽然与宇辉理解的忆父母与祖父母两辈有所出入,但他的情感是真实痛切的,这就是引起宇辉共鸣的关键原因。上一辈人的情感与环境能引起下一辈人共鸣,这是面对社会发展过程的问题,理性与感性融合的自然喷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