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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对新韵的看法——由朋友诗想到的

huge(远山绿叶) 发布于2017-12-10 22:09   点击:2821   评论:12  
五律 盼 ——以诗代序
皎皎心中月,澄澄梦里徊。几宵奢一见,片刻也无来。
今夜重相看,昨情还未开。何时能复照,不用问阳台。

对新韵的看法  ——由朋友诗想到的

酬笔道诗友在拙文《锄禾诗友会诗评:选词择字与诗》下有这样留言和留诗,复制如下:

拜读、学习诗歌的用词、对仗、押韵,以及情意理的表现和准确的把握,在时间的酝酿,在人心的体会,在即景抒情,有感而发,浑然灵妙的自然里。向老师问好,祝福吉祥快乐!

七律  诗语

相逢笑语春之煦,回首一划桨棹急。飒爽秋风山岳炫,浩繁冬雪漫荆棘。

徐徐环绕驰遐迩,烈烈层叠动瞬息。品味知得灵感难,就着质朴写微躯。

本人读后有很好的感受,且引发一些思考和想法,于是有了下面的见解,并借回复之机与朋友做了交流。

好像头一次见到朋友给诗题格式名,应该坚持。这有助于提醒自己注重格式,让别人看到,也算练胆。练笔阶段,不相信什么人看不出来,也别怕有乱舞棒子的,如果因此得到有益的互动,不是更好?

这首诗看来是新韵。关于新韵,本人热衷提倡却不常用,主要是习惯。所以,对新韵诗并没有太多评价。

严格看,新韵要遵循字典标音,比如《中华新韵表》,此外便可宽些,其实后者才是本人支持的。支持后者,是因为这更符合现代汉语的实际,也符合相应的使用情形。可是,这种情况下总有相当一批人过来龃龉,大多其实是本不必要的,因为无非这人观点那人观点,现实语言实际情形就摆在那,总有人宁可固守什么,也对此视而不见。

龃龉的人多了,除了各说各话,便是人云亦云,像招苍蝇似的令人不悦,既没有办法堵住谁的嘴,也没有办法让人潜下心来钻研实际。这种状况,与其劳而无功地拨云见日,不若老老实实地守着大体都能习惯的月亮。

以下,结合朋友这首诗,在这方面说说我的看法。不算棒子,也不敢称有益,只算朋友间的结谊。

1、用新韵和谐就好。讲普通话的人,用新韵还去查字典,如同放着手里的碗不用,反去人家借碗吃饭,是怪诞的,无知的,也是不自信。这种不自信,非强迫症无法解释。普通话是日常嘴说耳闻的现实语言,用韵和谐不和谐,一读一听就能明白,何必它寻苦恼?

比如,“急”、“棘”与“驱”虽不同韵,用在这首诗里听读却很和谐,就应当允许。

倒是旧韵一般不允许这么用。旧韵是古汉语的东西,有些语音今古有别,无法以今天的感受确定和谐不和谐,只能通过古人诗大体知道一些渊源。因而,用旧韵要符合韵书,不能想当然。至于为什么用旧韵,具体怎样用旧韵,是自古至今形成的欣赏习惯和审美情趣使然。

例如贺知章《回乡偶书》,反不如用今韵读着和谐。说旧韵也和谐是站在古人角度,其实按后来的《平水韵》看,也不同韵。“回”、“来”在灰韵,“衰”在支韵,这怎么能和谐呢?反正古人说和谐就和谐,今人不计较,还以此审美,欣赏多了也就习惯了。

再如李白《长干行二首》中,“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按今读怎么也不合辙押韵,《平水韵》里“梅”、“猜”归在同一韵部,今人尊重就是了。

2、借声要谨慎。借声是对多音字的便用。用旧韵有借声现象,如“看”、“听”、“凭”、“漫”、“望”、“教”、“纵”,都有平声和仄声两读,除此还有韵部两读现象。这些两读字中,有些是可以“赶上啥就用啥”的。如“遥看瀑布挂前川”,第二字应为平声,正好赶上“看”有平读和仄读,也就借用了平声读法。当然,不是所有多音字都可以这样随意借声的,主要是通过考察和学习,跟着古人照猫画虎。古人很少用的,或者自己没见过的,今人自不可想当然,替古人创新不是明智的做法。

借声,在现代汉语里是不可接受的。声调与词义密切相关,声调变化词义就变化,反之亦然。不可以用甲声冒用乙义,反之也不可,否则既违背语言规律,也影响理解,更会造成运用语言的混乱和写诗的不良风气。

语言有内在的规律,即约定俗成。古汉语和现代汉语基本属于同一语言的两种形式,各自有各自的使用习惯,不可混搭。混搭不是规律的反映,是不科学的,无前途的,也就是非艺术的,更不属于创作技巧。

这首诗既然标有“七律”,说明“难”字处于仄声位置,此时如读仄声nàn,就无法理解,至少有不恰感,不读仄声又不合“七律”,所以要么不标“七律”,要么就换字,别无方法。

不过,朋友初写格律诗,能够大胆地标出“七律”,且格式大体很好,我非常佩服这样的勇气和这样敢于尝试的积极心态,更惊讶初尝便有这么好的效果。所以,写诗不要怕出差池,不要怕别人指摘,自己要有一定之规,大胆向前,因为很多人到这个时候,往往会遇到很多棒子就退了下来,这是不足取的。

另一方面,对有些现代发音有别、意义差别不大的字,因为不影响理解,借声应该允许。如“场”,可读cháng用于平声韵,可读chǎng用于仄声韵。又如“说”,也有两读,shuō和shuì,不但可以用于平声和仄声,还可以用于不同的韵部。“壳”字也是这样,如ké、qiào

3、化用曾读与现读。现代汉语有些字音又发生了变化,就出现了异读现象,如“呆”、“曝”、“拜”。

“呆”,在“呆板”中曾读áibǎn,现读dāibǎn,尽管都属于平声,但声母有了变化,从原来的零声母变成了有声母。这个是需要注意的,在诗中会引起语感方面的反应。

“曝”,如“曝光”,“曝晒”(暴晒),曾读pù,现读bào,意义差别不大,大可用于两个韵部。

 “拜”,本读bài,可是在“拜拜”或“拜--”中,现读bái,那么在后者中原本正常的读音bài,就成了“曾读”,在不影响理解的情况下,应该允许既当做仄声,也可以当做平声。

这样用韵的方法,就是化用,避免了僵死地对待某个音、某个字,是艺术创作的表现。当然,现代汉语大多数多音字不好化用。无原则的化用,不是合适的做法。

现代汉语总的是音变义换,除少量差别不大外,还有的属于姓氏的专属音。遇到这种情况,改变人家姓氏的读音,显然是不礼貌的。如“种”字,做姓氏读chóng,总不能给人家改姓zhǒngzhòng。又如“朴”,除了姓氏piáo,其它还是要读pǔ音,否则就是不尊重语言了。

4、巧用音变。有些特殊的音变字,如数量词“一”、否定词“不”,会随着后面的音发生配合性变化。

在“唯一”中,“一”读本音yī,但在“一年一度”中分辨读仄声yì和平声yí,前者成了仄声,后者虽依旧是平声,声调却变化了。这时就可以根据情况把“一”既当做平声,也当做仄声来看待。

所以,这首诗中“回首一划桨棹急”,“一”既可以读yī,也可以音变成yì, 因为“一划”日常读yìhuá,这里借做yīhuá来看。当然,实际朗读时我还是建议读成yìhuá。如果这种情况出现在韵脚,则当别论。

为什么要借做yīhuá来看呢?因为“回首一划桨棹急”中,“桨”字仄声,这时“一”如果不看可做yī,“划”就变成了孤平,也就是“前后仄声只夹着一个平声字”,所以“一”可以继续看做保持平声。尽管如此,这不属于前面说的“借声”,因为只有音变字才可以这么用。

否定词“不”,也一样。如“不要”(búyào),“不能”(bùnéng),前“不”为平声,后“不”为仄声。音变现象是这些字的特点,放着特点不用,是大不智,如果不仅漠视,还言之凿凿地与人掰扯,更是使用语言的悲哀。

此外,数量词“三”、“七”、“八”,也有音变现象,如sān-sánqī-qí,bā-bá,因为变化都在平声内,除了关联语感,对选择平仄无碍。

相信古汉语也会有音变现象,但传下来的运用和欣赏习惯,像“一”、“七”、“八”、“不”,都只入仄声部。

话说回来,这里之所以称“巧用”音变,是因为做任何事情都是有“度”的,所谓过犹不及,写诗也一样,不可就势而投机取巧。

例如“领袖”(lǐngxiù)与“领导”(língdǎo),尽管有音变现象,“领”字始从要做仄声看。还如理论(lǐlùn)与理想(líxiǎng),同理。这些在“一”和“不”之外的字,属于一般音变现象,不能进入类推法则,以避免音韵使用的混乱。

5、适度允许方音口语。用现代汉语写诗,可以提倡用标准普通话,却不该排斥那些生动活泼且家喻户晓的方音口语。写诗与推广普通话是两回事。写诗追求的是通俗易懂,雅俗共赏,效果别具的艺术境界,舍弃合理的方音口语是保守的,不智慧的。

例如“颈”,“粳”、“熏”、“佣”、“钻”、“作”、“识”、“得”,在方音或口语中都能从标准音里派出另一种读法,尽管意味上可能有区别,意思基本不会有大的改变,这种情况便可以灵活对待。

例如这几个字的音,jǐng-gěngjīng-gēngxūn-xùnyōng-yòngzuān-zuànzuò-zuō,shí-shì,dé-dě,在字典里这些有的标注了,有的没有标注,相应的用法有的也跟字典标注不完全相同。不管怎样,这些在实际生活中都有生动的使用,非但频率高,且趣味独特。这些是不应该忽视的。

再如“鞋”(xié),其方音hái在域外并不使用,却广为人知,每每戏谑时可闻,不妨一用。换个推而广之的说法,凡可被很多人理解的方音口语,包括一些地方性词汇、词语,以及某些网络语言,都应该允许适度引入新韵传统诗的创作。这样的想法,不无对语言发展规律方面的考虑。

6、用新韵比用旧韵更生动。用旧韵写诗毕竟需要专门学习,且对不熟悉旧韵的人在欣赏方面多少有不适感,这样很容易在习惯用旧韵的人中间,发生小圈子意识,造成与圈子外的隔阂。有隔阂,很难不相互龃龉,进而在这种情况影响下,各自又形成多个小圈子。圈子套圈子,正是时下写诗人的弊端。用韵情形不一致,无疑对此有一定责任。

用新韵写诗,如果能够排除不必要的干扰,抱以宽容心态,尊重听读和谐,以大体为底线,摒弃窠臼思维,既沿承传统又不做新的自我束缚,相信前景是光明的。

还有,因为新韵写诗以听读和谐为重要考量,直接听读无疑要比查韵书、背韵书,来得词丰字顺、音通义畅,言达句明,篇清 理合,也就更注重语言此时此刻的实际语感,完全不会有与人“隔”的感觉,当然这就是生动的表现。

想一想,自己写诗,说自己的话,为什么要“隔”?又何必?在朋友这首诗中,“一划桨,”“层叠”,“动瞬息”,“知得”,“就着”,包括几个韵脚字“急”,“棘”,“息”,这些声调的运用就很生动,极富清新趣味,让每个句子都具有了铿锵有秩的审美功能,无一丝隔感。这些要不是从新韵看,凭哪一处都会让这首诗归入古风的。

归作古风,并非有什么不好,可是怎么能有称作律诗的可能?格式规律既然如此明显,总不能视而不见吧?试问一下,对某些人来说,难道非得把这样的诗,当做旧韵诗,或者断言作者一点不懂格律,才舒服吗?

除“难”字上面说到,且不论,就格式本身看,这是一首很好的新韵格律诗。当然,写传统格律诗,格式是一个方面,其它方面也应兼顾。

这首诗很有意境,但题目“诗语”二字太泛,还不足以概括全诗,也无法为读者理解提 供一些尚不清楚且必要的线索,故整体读来有费揣测之嫌。这自然是另话。

补首诗,以饶余趣。

昨夜伫阳台,玉轮无出来。挥眸都是雾,揽月却成猜。

千里何牵念,一方屏亮开。银辉须有似,今晚又徘徊。

见:http://www.52shici./circle_news.php?id=392&posts_id=141353  2017-12-10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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