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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潜人 男  6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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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诗词的故事:学写诗词的经历

楚潜人 发布于2018-03-29 13:34   点击:1059   评论:3  
       我学写诗词的经历,要追溯到几十年前。虽然到现在“学书学剑,一事无成” ,但也知道其中的一鳞半爪,偶尔自娱自乐,胡乱涂鸦,倒也不失几分乐趣,聊以自慰而已。小时候,看到父亲捧着书在那摇头晃脑的吟诵诗句,看着十分不解。及至后来上学了,读到鲁迅先生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文中描写私塾先生忘我的大声吟诵“金叵罗,铁如意,指挥倜傥······”,此时,父亲和私塾先生的形象就重叠在一起了。记得最早对诗歌感兴趣,是从“三句半”开始的。那时候,学校经常搞一些文娱表演活动,什麽快板书、数来宝、三句半是常有的节目。当时我听到农场武汉知青表演的一段反映越南抗击美国的三句半印象特深。现在我还记得几句:“我们四人台上站,一起说个三句半,说说美军有六大怕,请看;一怕沼泽丛林战,汽车坦克难行展,开来开去开不动,打转;二怕飞镖和竹签,刺进胸膛命归天,见了钢笔都哆嗦,有尖。······”就这样,我觉得这些东西朗朗顺口,好记又有趣,便对这一类东西有了兴趣。后来文革开始了,毛主席的诗词我背得滚瓜乱熟。记得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写词,就是1969年“九大”召开时,我和建建一起模仿毛主席的《十六字令三首》也写了三首,现在记不全了:“红,九大喜讯传总农。大喜事,传遍全中国。红,遍地赤旗舞东风。工农兵,革命打先锋。”读初中时,时兴写大批判小评论文章,报刊上经常有一些古诗句出现,什麽“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等等,我在写批判文章时就把他移花接木用上,倒也得到老师的肯定与赞扬。1972年,我被推荐上高中后,语文和物理一直是我的强科,我担任过校学生会学习宣传部长和班语文科代表,那时,一直爱好打篮球,是学校篮球队的主力,一度对诗词的兴趣减弱了。1974年高中毕业下放劳动后,因为文化生活空虚,才有对诗词感兴趣起来。那时候,以我和建建为核心,经常聚集着一些对诗歌感兴趣的年轻人,我们一起互相学习学写古典诗词,常常以某事某物为题,学着写一些诗词。特别是1976年总理逝世后,社会上流传着《天安门诗抄》《总理遗言》以及毛主席、周总理、陈毅的诗词,我们通过不同的渠道得到这些东西后,如获至宝,吟诵仿写,不亦乐乎。这些活动都是在建建的寝室开展的,后来被称作农场的“裴多芬”,建建还因此被关进了学习班。父亲当时也是非常担心我,让我把我写的抄的诗词拿给他审查,并在我的本子上写了一首批评诗,“耐性看完儿辈诗,自愧教育缺平时。今人偏爱学古调,”等等。想起来真是荒唐至极。1977年正月,我在左场小姨家得到了三本书《宋诗100首》、《唐宋词100首》和残本的竖版《东周列国志》,前两本便是我的正规的诗词启蒙读本。当时真正是如饥似渴的阅读,而且都背得下来,历史上的诗词大家如李杜、白居易、苏轼、辛弃疾、李清照、柳永等等,那时才真正读到了他们的诗词。陆游和唐婉的爱情故事就是那时候才知道的。二弟和三弟也是爱不释手,也能倒背如流。什麽“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1977年10月,粉碎“四人帮”以后,郭沫若发表了《水调歌头》“大快人心事,揪出四人帮,政治流氓文痞,狗头军师张。······”人们争相传诵。我当时在畜牧场学校教书,也模仿郭的词写了一首。当时,我们在分场食堂吃饭后喜欢在那下象棋,我和事务长陈昌朴对弈,互有输赢,陈是文革前的高中毕业生1964年下放的武汉下乡知青,父亲是国民党的高级军官,他听说我会写诗,就写了一首嘲讽挖苦我棋艺的七律,一天中午给了我,我看了大为光火,年轻气盛,也毫不客气的写了一首还击他,现在只记得开头两句:“曾为闹市一无赖,凑空偷学棋艺糟”,可能他觉得我还算是个对手,第二天又给我一首,我接着再还他一首,这样通过写诗进行唇枪舌战,有好事者(也是下乡知青)便把我俩的诗拿去站在凳子上大声宣读,让大家评头议尾,这也成了当时的一件大事,读诗的小子摇头晃脑一板一眼的大声朗读,听众一会儿大笑一会儿起哄,食堂里人声鼎沸,笑声不断,倒也不失为一道风景。我能记得这两句还要感谢读诗的这小子,他站在凳子上,指着陈事务长一板一眼的念:曾为——闹市——一无赖,凑空——偷学——棋艺糟。大伙就在那笑。老陈也不恼,也笑。这样你来我往,写了近二十天,开始是相互嘲笑挖苦,接着是相互自责自省,最后是相互吹捧抬庄。我记得老陈最后给我的诗后两句大概是:“心中积有断肠事,桃杏花开再相访”,这首诗的大意是,家里的事最近很多,妻子也病了。回去还要给她熬药,没有时间再写诗了,通过写诗结识了我感到很高兴,明年春天我们再互相学习,以诗会友。老陈给我的这些诗,我一直保存到21世纪初,可能是搬家或搬办公室,现在竟然找不到了,真是件憾事。
         后来,父亲借了一本《词林纪事》,里面有好些从未见过的词,像唐婉答陆游的《钗头凤》“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签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还有一个叫竺月华的小僧,见到一个姓柳的小姑娘姿色不错,便写了一首词抒发自己的感情,他是这样写的:“江南柳,嫩绿未成荫,攀折尚怜枝叶小,黄莺飞上力难禁,留取待春深。”结果被人告到官府,说他身为僧人,写淫词调戏良家妇女,罪不可恕。县官审案时,竺月华又写了一首词为自己辩解,词云:“江南月,如镜亦如钩,如镜未临红粉面,如钩未展翠帷羞。空自照东流。”县官看了词后,哈哈一笑,当场将竺月华释放了。书中很多这样的写词的故事,我们弟兄几人经常传阅。我和建建还从中抄了不少的词。有些词到现在还记得,像“歌短旧情长,重来惊鬓霜。说道前欢佯不睬,飏莲子,打鸳鸯······”。上世纪80年代初期,在武汉读书那几年,才系统的接触了古典诗歌,从《中国文学史》中了解到诗词的历史发展及演变过程,学习了音韵学、训诂学,对如何写格律诗词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其实写格律诗词仅从形式上讲,就是把握字数、平仄、对仗、押韵,依葫芦画瓢而已。这里面我认为最难的就是平仄问题,虽然简单地说“一三五不论,二四六分明”,“平上去入”四声把握准就行了,这里面学问大着呢。我对这(平仄)把握不是很好,所以有时写作时怕贻笑大方,不敢冠以律绝和词牌,究其原因,不是不懂,而是不为。不愿意用心下力,做事不认真,得过且过,性格使然也。
         读书期间,就根本没写过格律诗词了。当时受顾城舒婷等朦胧诗派的影响,写过一些新诗,但都不登大雅之堂 ,虽然偶有刊物登载,自己也没当回事。纯粹一时兴起,过后不理。后来激情和锐气减退,慢慢也就荒废了。现在年纪大了,转而又对这些感兴趣了,加上现在有博客这个东西,无事涂鸦,自我欣赏,也是一种乐趣。回想起来,18岁到22岁之间是对此最感兴趣的阶段,那个时候是乐此不疲。那时候真是如辛稼轩所言: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却道天凉好个秋。稼轩先生真是道尽了人生从少年到老年的境况与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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