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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写诗与“轰蝇子”

huge(远山绿叶) 发布于2018-08-19 08:31   点击:1672   评论:10  
本文或许让有些人不适,先说声抱歉,这里还是说的现象,莫对号入座。
主要初衷,是给一些有心,且自觉不自觉多少有困惑和迷茫的写诗朋友,出出主意,点透一下,避免劳而无功。

写诗与“轰蝇子”

 

“轰蝇子”是一句俗话,也叫“哄蝇子”,是指不求根本,只做表面文章,无所事事,着三不着两的行为。

这个说法很形象。蝇子是让人厌恶的,要除掉蝇子,就要采取根本的措施,除铲除一切龌龊之处,还要有彻底的防备。可是,一味地“轰蝇子”是不靠谱的,除了赶了又跑,跑了又来,暂时蒙蔽一下自己,便无所适从。这说明,“轰蝇子”至多是小伎俩,小聪明,小动作,小心理,不是大智慧。

那么,为什么总有人宁愿“轰蝇子”,也不肯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是急功近利的心态作怪,是既想尽快要效果,又不情愿太多付出的表现。这是违背规律的,所谓“欲速不达”就是对“轰蝇子”现象的很好总结。

例如,有些人宁可花大价钱,也要择校、择班、择老师,想方设法把自己的孩子送到优势群体里读书,却不问自己的孩子基础如何,到底优势在哪里,有什么劣势,这就等于让孩子去“轰蝇子”。

“轰蝇子”的结果是可想而知的。不是有很多的家长说:“我对孩子努力了,问心无愧,是孩子不争气”。这就是在麻 醉自己。其实除了花钱,他什么也没有努力,既没有深入孩子的学习,也没有跟孩子一同成长,不争气的恰恰是他,而不是还未谙世事的孩子。

写诗也是这样。诗就像一个人生出的孩子,写出来要对它负责,要让它深入人心,脍炙人口,也要让它给自己修身养性,与它一同成长,绝不能让它去“轰蝇子”,因为这没有意义。

一个写诗的人,即便在什么地方获了奖,或出了什么集子,入了什么书,进入什么协会,有了什么头衔,出过什么名,戴着什么光环,属于“轰蝇子”的,依然是“轰蝇子”,不从根本上发生变化,只凭走走过场,或占个什么位置,就自以为得到了什么似的,除了同样给自己不争气找借口,是什么还是什么,一切都无法证明。

什么事情拿钱都办得了,就是老百姓买账不买账,拿钱办不了。如,有些人今天再怎么比古时李杜苏辛地位高,名望大,再怎么借助网络推销自己,也没有几个圈外人记得他的一两首诗,成不了李杜苏辛终归是成不了,反倒证明没有这些浑水摸鱼,站茅坑不拉屎,就坏不了事。

写诗要想达到所要的效果,不“轰蝇子”,就必须走出欲速不达的功利陷阱。人的心态不功利,写诗也就远离了虚荣浮躁,也就必然和广大读者近了起来,这时才算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根本。

一、有定力

如果“轰蝇子”是不知不觉的,尚情有可原。有些人恰恰是自知自愿的,也要这么做,这不是定力,而是愚昧透顶的表现。时不时就听到有些人说:“老子就是有钱,就想轰蝇子,谁管得着?没准就成了。”

这是当今普遍的心理,把侥幸当饭吃,以无知充有知。发昏当不了死。徐才厚,郭伯雄这二位,就是很有说服力的例子。成了功名,成不了有利于社会的真本领,还是一事无成。虚名浪在世上,除了坑人便一无是处。

这世间不怕有坏人,就怕愚昧者众。推波助澜养坏人的,都是这些人。是这些人豢养了坏人,也主动变成着坏人,更把一些好人变成了坏人。

面对人人都“轰蝇子”的局面,一个人如果不跟着做,是证明人人有头脑,还是证明这个人有头脑?如果这个人从根本上解决了蝇子问题,是这个人可笑,还是更多的人可笑?即使这个人没能彻底解决蝇子问题,与那些无所事事只做表面文章的人比起来,哪个情形更让人有好的印象和给人以启迪?

定力是个性的表现。人没有定力,个性意义就是虚伪的,靠不住的,也就是不稳定和不可预知的。比如,对那些一门心思想“轰蝇子”的人,断了他腐败的路,看他还想不想?

再比如,一个人在没有遇到坎坷时,他的个性可能是谦虚好学,乐观向上,热衷助人,远离世俗的,但发生变故后,他还会保持这种积极心态吗?若是没有定力跟着,一切都很难预料。

定力来自于坚持不懈的学习和修养,以及生活的磨练。只有经得起一次次考验,才能证明一个人有定力。

定力也是明辨力,是是非观和价值观的综合反映,除了学习和修养就没有第二个来源。

学习,是人后天各种性格习惯,心态心理,行为作风,精神状态等不断养成的基础。没有扎扎实实的学习,很难避免像歪脖树那样,受环境左右而随弯就倒。

学习对一个人,既是环境意义的一部分,也是环境的核心。一个人在学习过程中,各种良好的养成极其重要,哪种养成都非一日之功,总是关联百年树人的大问题。这无疑说明,学习不仅仅在于某种知识和能力的知道与不知道,会与不会上的单纯意义,而更在于复杂的素质工程上的意义。

学习的本质是造人。但是,随着功利教育占上风,学习的本质逐渐被掏空,越来越趋于简单化,而不得不把更多的造人功能盲目交给环境,在这种局面下,学习对人的素质已经不具有绝对正面意义。

这时,功利学习实际上没了教化作用,也就不益于人的修养,因而谁有过这样的学习,谁在这样的学习当中,谁的定力就值得怀疑。

一个人要想有定力,首先就是要把被掏空的学习重新补回来,重新建立合理的修养,敢于面对生活的各种考验而不动摇。

于是,再想一想,这时的写诗还会与原来是同样的局面吗?有定力就不会像没头苍蝇似的东家访访,西家看看,到处随波逐流以选择心态来对待写诗,还口口声声说:“三人行必有我师”

诗是一种有主见的文化,是有性格的。写诗反映不出诗的性格,写出来的东西也就是“轰蝇子”的。

诗的性格不是对“三人行必有我师”的诡辩。写诗在有明确定力的前提下,才有“三人行必有我师”的可能,没有定力,“三人行必有我师”就是盲目的。

诗的性格就是人的性格。盲目的“三人行必有我师”对开杂货铺有利,对形成人的性格和诗的性格不利。一个写诗的人,要是不知道这一点,首先就是要命的,“轰蝇子”是必然的。

二、能勤快

懒惰是人的一种劣根性,“轰蝇子”十之八九都与这有关。未必“轰蝇子”的人都是想变坏的人,大部分还是因为自觉不自觉地就进入了“轰蝇子”的行列,过一天算一天,得过且过。

得过且过的人,虽不一定想变坏,却是极富幻想,极有野心和极其贪婪的人。若不信,看看天上掉下馅饼的时候,谁抢得最欢,谁会大打出手。

这些人比谁都把利益看得重,非但不肯努力,而且总患得患失,既嫉贤妒能,又邀宠乞怜,渴望存在感究其原因,定力丧失造成的性格缺陷和学习修养不够是主要罪魁祸首。

这样的人是本不该来写诗的,无论从哪一方面看,都与写诗八竿子打不着。写诗是一种本领,不勤快便无法胜任。写诗是一种美好的行为,得过且过恰恰是与此相悖的。写诗是提 供给人欣赏的,是精神食粮的创造行为,这样的人本来就“嘴尖皮厚腹中空”,又怎么能有美好的东西呈现出来?

为什么这样的人要来写诗?无非是想捡起一块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在他们看来,似乎那么多人都去捡了,有的人好像还捡着了,为什么自己不去捡?捡馅饼没什么不好,关键是天上掉馅饼是不是有可能。

天上是不可能掉馅饼的。既然要写诗,又明知道天上掉馅饼不可能,抱幻想就不再有意义。要么打消写诗的念头,要么就下一番苦工,让自己变得勤快起来。

勤快不意味一遍遍地写诗,这等于还是功利的,还是想捡馅饼。勤快是扎扎实实的学习和老老实实的修养,以此来为写诗充电和补足营养,同时也让一个人从里到外都更接近诗的美好。也就是说,要写诗,人首先是诗。

学习什么?写诗能够反映的东西是方方面面的,学习也自然就是无法局限的。学习没有局限,功利就不好找到立身的地方。没了功利心,修养起来其实是不愁的。

为了写诗的学习是最难的。诗是短小精悍的文字,不可能用一首首诗都反映同样的内容和情调,又因为人的情感和灵感总是在变化中的,且无处不在,这就决定写诗基本像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不管在哪个地方,写诗都要以有的放矢为原则,以瞄得准为条件,以打得精为本领。这样一来,在哪一个地方的学习都绝不是走马观花的学习,而是不怕深入且精益求精的学习。

写诗之所以是生活的反映,就是这个道理。比如,要写反映农民工的诗,就要了解和向农民工学习。写改革开放的诗,就要了解改革开放的历程和社会发展变迁中的各种问题。这时,似乎简单学习也不行了,还要有深入的研究。再如想写花草,也要了解植物的特点特征和各种习性。

这样的学习是无尽无休的,不嫌多而只嫌少。少了,写诗的路子就宽不了。写诗的路子不宽,不单单是本领问题,视野也跟着受限,胸怀也打不开,诗的内涵意义就会受影响,表达一有局限,欣赏性也必然骤减。这有一系列的关系。

当然,也不能一见费事,就再回到功利学习的老路上去。否则,还是想去捡馅饼。这永远是一个无法规避的问题。

三、肯付出

人一旦勤快起来,付出不仅有了动力,也有了基础。动力来自于人的一颗勤快之心,勤快之德,基础来自于勤快所带来的收获,让人有能力和有勇气付出。

一个人为什么不愿付出?懒惰自私是一个方面,尽管怎么说这个品质不好,也不为过,但反过来,说这是表象也不为过。

根子上,是人的不自信才让人懒惰自私,乃至保守起来的。世界上没有一个自信的人是懒惰自私的,所以愿意付出的人总是自信的人。当然,自大也应该重视,过分自信也是人的一种缺陷。这个不论。

写诗为什么要与付出联 系起来?写诗不是闭门造车,需要有人欣赏和与人交流。这既是采集反馈和借鉴经验教训的需要,也是实现写诗提高的保证。

写诗怎么才能有人欣赏?不是在自己空间里贴出来就万事大吉了。这与人家没关系,人家为什么要来欣赏?要学会与人家建立联 系,此其一。

其二,要想借鉴人家的经验教训,单纯靠不声不语地读人家的诗文,成效不会显著不说,尤其对一个初学者,在还没有多少写诗阅历的情况下,敢说自己有多大的悟性吗?有悟性也是不可靠的。这就要学会与人家交流和沟通,以尽量让自己在短时间内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对一个初学者和一般写诗的人来讲,要付出的就是这两样。相互交流沟通是实现写诗尽快提高的重要手段,也应该说是唯一手段。

为什么这样讲?现在几乎都是自学写诗,真正有老师可问、有师承的很少,况且很多有师承的也不像过去那样实打实,多是功利挂靠,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即便有实际意义,门风也早已南辕北辙,与有无师承没有实质区别。

面对这样的情况,写诗的提高就只有与合理的交流沟通结合起来,才有实效。其实,交流沟通本质上算不得付出,因为收益最大的还是写诗者本人,无非像天上掉馅饼也得张张嘴而已。

不肯付出的写诗者,无一例外都是傻子。傻子写诗,除了想捡馅饼似的愚蠢和“轰蝇子”,还有什么出息吗?

交流沟通不属于长篇大论,都是有什么说什么,多是问答式或讨论式的,也包括诗的互动和请教指点。长篇大论属于学术文章,没有十几年二十几年成千上万首扔入废纸篓的写诗经历和长期深入研究是做不来的,凡以为做得来的是不尊重科学的表现,自然也就是骗人的,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是不可取的。

当今确实有一些人,写诗的阅历不长,诗也写得不怎么样,见解倒不少,像小孩子似的问题多,却没有小孩子那样的谦虚,反而专好自问自答,总不时冒出这一个观点,那一个观点,甚至也敢搬来古今话题来论,虽不能否认没有一点道理,有又何益?

这种现象本身就是滥竽充数“轰蝇子”的,不仅有害观瞻,也有害写诗环境。一个写诗者若以为这里也有门道,却看不出经不起时间考验普遍自知之明的缺失,就意味也同样是“轰蝇子”的。只要不想做“轰蝇子”的人,还是越远离这些越好。

四、出生活

写诗要不想“轰蝇子”,就得和生活联 系起来。生活是写诗的源泉,也是写诗的本真,一个不懂得用诗表达和反映生活的人是写不好诗的。

历来说“艺术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这话不假。但是,对一个初学者最好不要这样喊,因为凭一个初学者的能力,是怎么也悟不到它的真谛的,白白留一个空洞的意思在嘴里。

“艺术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只有在艺术家的手里才玩得转,当一个人玩得转这句话的时候,不是艺术家也是艺术家。

这句话并非像某些人想象的那样,把诗写得高于生活就算艺术。这没用,弄不好倒是假大空的东西。不若就少些理论、多些实践地来理解这句话。甚至,根本不去喊这句话,就以为诗是美的,写诗要写出人诗合一的美来,只要坚持,殊途同归是早晚的。

比如,要写一个风雨天,很多人会想到坎坷,愁楚,挂牵等,如果根本不具有这样的情感基础,写出来就不是生活的,也就是不美的,更说不上人诗合一。

同样,要写一段历史,可是这段历史从来没有深入研究过,也不知道怎么从这段历史中发现与今天的联 系,便匆匆写来,写得和自己、和社会、和今天毫无关系,这也是不美的,怎么也不叫“源于生活”,更不叫“高于生活”。那么,这句话喊了多少还有何用?

再比如,要歌颂社会的好人好事。写出来可能是蛮有教育意义的,应该算高于生活的,可是连作者本人都不信,也做不来,甚至平日就看不惯助人为乐,这就是唱高调。这样的“高于生活”有何意义?诗写得表面再美,给谁听的?连作者都不想从这里修身养性,又怎么叫有生活?

还比如,要写思念之情。又是“孤酒”又是“抚琴”,又是“东君”又是“西施”,又是“云雁”又是“芳草”,其实哪个也不真实,与作者的生活和时代一点关联没有,怎么叫生活?一个个字眼挺美,合在一起比什么都龌龊,这样写诗倒是想“高于生活”,把生活写美些,反而成了扭曲生活的垃圾,就更算不上“源于生活”了。

写诗要源于生活,就要流露出作者本人的真实气息,不能掩盖,也不能扭曲。如果怕写出来不美,可以不写,写就要实实在在,这才是源于生活。

要想高于生活,就要发现作者自己高于生活的真实个性。比如,怎么与周围人不同,怎么“世人皆醉我独醒”,怎么面对随波逐流的大局面而保持良好的自我性格和自我定位意识,让这些流露于诗中,才叫高于生活,绝不是用什么言辞和口号与自己毫无关联地喊出来。

写诗非得让人见诸生活不可。见不到生活,写诗是没人欣赏的。没人欣赏,还不是“轰蝇子”?

写诗有没有生活,是好分辨的。有生活的诗总是抓人的,总能给人以这样那样的感受让人驻足一会,说不定人家就有说话的欲望(争论除外)。

看看自己空间里,如果留言都是套话连篇,足以发现有可证明的东西,未必非得往人家麻木不仁上想
  要知道,麻木不仁的人再多,也掩不住一两个出类拔萃的人。中国人不都是吃人肉包子的,这个概率应该相信

五、见真章

写诗就是见真章的本领。什么叫“见真章”?俗话说“有玩意儿”。有什么“玩意儿”?有内容,有意思,有内涵,有手段,有特点,有余味,美得让人流连。这就叫“见真章”。

内容、意思、内涵,是写诗的物质和精神支撑,没有这些,写诗便成了空洞的举动,是没有价值的。手段、特定和余味,是写诗保证,没有这些便上升不到艺术。

写什么内容可以选择,表达什么意思可以提炼,唯内涵是最离不开作者其人的,是最代表作者个性的发现和赋予。同样的内容,同样的意思,一千个人都可能做出同样的表达,内涵则是想同样也同样不了的,是区分彼此的唯一见证。

一首诗之所以能够判断出有生活,还是没生活的,包括唱高调也好,扭曲忸怩也罢,是其中有无真实内涵和内涵的盈亏露的馅。

不管怎么选择和提炼,内容都可能自带一部分意思出来,作者用不用,这部分意思也会有,独内涵无法自带,也不会自行生成。

内涵的表达是因作者不同而不同的,也因作者的具体情形不同而不同。内涵是作者的个性标签,既贬低不了,也抬高不了。作者在哪一方面有生活缺失,哪一方面内涵就会干瘪,哪一方面有深刻的生活体会,哪一方面内涵就相对充盈。

手段是包括形式在内的各种创作技巧。诗的形式就是格式。写诗必须将格式首先烂熟于心,达不到这点,格式就是写诗的羁绊和累赘,要么被格式带着跑,要么视格式如猛虎野兽。写诗达到有格式而让人不觉得格式感,是最见真章的一种本领。

传统诗分古风和格律诗。古风可嵌入格律也可不嵌,仄韵平韵皆可,只是有大体的样式。格律诗的格式则是必须的遵循,不是随意可破的东西。写诗在不懂得格式规律前,必须按约定定式来。定式应用熟能生巧后才可探寻规律模式。

即便这样,写诗还是要尽量靠近定式。这不是定式论,是锤炼笔力的需要。在有特殊意趣和特殊处理的情况下,要按一定规律合理通融。这也不是破格论,而是以取义为上对定格的变通,律并没有破坏。

格律有约定之格,也有规律之律。格或许人人不晓,律还是需要有一定研究深度的。没有研究深度,律是不好用的,不仅会破绽百出,也违背了写格律诗的意义。

格式是传统诗的诗本位,如果能够同时兼“格”与“律”者运用娴熟,写诗便摆脱了死板生硬,才可能达到信手拈来而又为人不知不觉。

特点是包括这些所有在内的诗的个性表达,是使一首诗区别另一首诗的所有个性之处。一首诗的特点,越鲜明越能给人以深刻印象。

余味是诗的各方面特点的延伸,是引发人思考、联想、回味等的余音,特别是诗的情感和内涵给人的感染力如何,最关乎诗的余味。

写诗不讲究这些,就永远见不到真章,就只能“轰蝇子”。

六、重远见

诗到底怎么写,光知道拿诗扎筏子,一首首、一遍遍地写,一千年也不会有出息,除了“轰蝇子”还是“轰蝇子”。

写诗要能够跳出诗来看待写诗才行。这就要求有一定远见,有一定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也要有别人一定 做不来的。也只有这,才能算写诗。

比如,诗仙说“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诗圣说“老去诗篇浑漫兴,春来花鸟莫深愁”,放翁说“诗为六艺一,岂用资狡狯。汝果欲学诗,工夫在诗外”,这些都是对写诗极具远见的心得体会。单纯靠一遍遍写诗是得不到这些真知灼见的。

同样,写诗的人怎么对待以上说的几样,怎么认识定力、勤快、付出、生活和真章,没有一定远见不仅看不到,也是听不懂的。

说到底,一个人写诗最终会不会总是“轰蝇子”,根本不取决于本领如何,而取决于他的远见。有远见的人总能比别人看得远,看得高,看得深,也看得更透彻,因而他才不会选择稀里糊涂地,去跟在人家屁股后头“轰蝇子”。

有远见的人,总能把本领不争不抢,不浮不躁就轻而易举地发挥到最大,而没有远见的人再怎么争风吃醋,嫉贤妒能,到头来再自以为有多么好的本领,还是要贡献给“轰蝇子”。

远见不是人人都有的,人人都有的也不叫远见。比如,人人都浮躁,写两首诗就觉得了不起,就要嘚瑟嘚瑟,你也不出此外,是远见否,还是“轰蝇子”?

再比如,人人都散发小广告,其实连篇小学生作文都写不来,却要人家来读他的诗。这是远见,还是“轰蝇子”否?

又比如,读诗看文,什么感受都写不出来,一落笔便怕漏洞百出,该怎么判断这样的人写诗?能够预见什么结局?如此下去是期望他们有出息,还是断定他们一准是“轰蝇子”的
  人人都怕露丑,这不足怪。没事做,露丑也没有意义。有事做就要从露丑开始,怕露丑什么事也做不成。什么事都不是一伸手就成功的,露丑的过程也是实践的过程。怕露丑的地方,一定是欠缺的地方,更值得实践。什么都藏着掖着,当不了自己会做,这种虚荣心是烂泥扶不上墙的表现。烂泥扶不上墙,又怎么能把诗写好?不等着“轰蝇子”还有什么好的结局吗

写诗不光要能够跳出来看写诗,还要让远见回到写诗。这一是因为要防着自己一不小心便去“轰蝇子”,一是因为不懂得让远见回到写诗,写诗就免不了首首一貌,人人一面。否则,不论怎么写,写多少就会有多少变成垃圾。

要避免这些,不妨去研究一下东坡《念奴娇·赤壁怀古》和主席《沁园春·雪》,看看远见之于写诗有什么重要作用。

不好评价主席比东坡的诗词本领如何,但能够看出东坡此词是消极的,而主席此词才是真正积极而豪迈的,故给人的震撼是东坡词远远不能比拟的。

这样一比,东坡这首词再好,显然也是“轰蝇子”。再比较东坡《饮湖上初晴后雨》和主席《七绝·为女民兵题照》,东坡诗依然是再怎么好,因为未摆脱脂粉气,就不可能超然于流俗,也是要“轰蝇子”的。

不要以为这样一比,就拔高了“轰蝇子”,以为“轰蝇子”完全可以成为苏东坡。这是比较学,是站在历史上说话的。一个人什么时候都不能太幼稚,靠幻想活着。是“轰蝇子”就是“轰蝇子”,没的幻想。

这个比较要说的是,远见不是人身外的东西,而是人的胸怀和修养里的,承载着人认识世界和对待世界的度量。知道这些,就知道该怎么继承、学习和借鉴古人经验了。是亦步亦趋,泥古不化,还是发扬光大,推陈出新?

或可这样问,写诗是应该比古人进步,还是应该今天连古人都不如?

到这里应该明白,写诗该不该“轰蝇子”?是日复一日,白费力气地“轰蝇子”好,还是有点远见,下点功夫而有实际价值的写诗好?当然,有人就是甘愿“轰蝇子”,在此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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