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目中的邦厚老师
昨天邦厚老师给我打来电话，当我听到他那有力而又有磁性的男中音的时候，我为他的身体状况焦虑的心情有所释缓。邦厚老师告诉我，他写了一篇《余秋雨的黑河情结》的散文，并征得余秋雨先生的同意，可以在任何刊物上发表。他首先想到了自己的家乡黑河，想在《黑河日报》上首先发表，问我行不行？我想这岂止是行不行的问题，这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我不用看就能断定，这一定是《黑河日报》有史以来发表的最好的文学作品之一，也很有可能把“之一”去掉，那就是《黑河日报》有史以来发表的最好的文学作品。
今天，宣传部的世杰同志给我送来邦厚老师的作品，我一口气读完了这篇《余秋雨的黑河情结》，尽管我在欣赏散文作品的时候尚缺乏足够的文学修养和历史文化积淀，但我也已经是很开眼界，很受启发，很受教育了。那娓娓道来而又精炼、文采飞扬的语言，那从生活琐事引发的哲理，那文化学者、乃至文化大师之间的心灵默契，那对家乡的赤热的情怀……都一一地跃然纸上。读完以后，更验证了我的那个直觉，这一定是《黑河日报》发表的有史以来最好的文学作品。我已经不分管宣传工作了，但还是有点越权地提笔在作品上写上了“请《黑河日报》全文发表”的批语。我不会为这次越权行为而自责，因为谁主管都会这样做的，我算代劳了。
准确地说，我和邦厚老师不能算作“一路人”，因为我从骨子里讲是一个工人，大学毕业后可以算作工程师，是与物打交道的文化背景。但我又不知所以然地与邦厚老师走到一路上来了，二十多年前我们就师生相待了。后来我当上了宣传部长，成了一名宣传战线的领导者，并从此与邦厚老师的交往更多，更深，更近了。我所说的走到一路上来了，大约有两层含义，一是我们都当过宣传部长，管过宣传文化工作；二是我们都致力于黑河的文化资源的开发。我之所以做以上两点说明，是想说明我并没有，也不可能在文学创作上与邦厚老师走到一路上来，他已经是大师级的人物了，我还在文学的大门外窥视。
我算得上邦厚老师的一个好学生、好朋友了。之所以一个善于与物打交道的人与一个善于与思想打交道的名人交成朋友，我想可能源于相互之间的认可和相互之间的欣赏吧。在黑河，与我同龄的人应该说有很多人的文学才华远远地在我之上，在这一点上我不会引起邦厚老师的注意。能引起他注意的可能是我的些许的理性思考能力和还算不错的文字表达能力。1984年我在邦厚老师主办的《黑河学刊》上发表了一篇题为《关于发展地方工业的思考》的小论文，当时我在组织部门工作。就是这篇习作性的小论文引起了邦厚老师的注意，注意的原因是组织部的干部在研究经济问题，写得也算不错。大约这以后还有一些有关人品好等等的比较好的印象，这可能是邦厚老师起初愿意和我交朋友的原因吧。但我对邦厚老师的认可和欣赏则已经不是这般的层次了，那是一种尊重、一种崇拜、一种敬重了。
我之尊重，是尊重邦厚老师的为人和才学，这是起初几年的感觉。在我二十七八岁的时候，邦厚老师已经是地区社联的主席，还是黑河屈指可数的史学家、理论家，特别是为人谦和，敬业精神很强，记得1984年邦厚老师是四位获得晋升一级工资奖励的处级干部之一，那可是当时最高的年度奖励。所以我心里就产生了一种感觉，那叫尊重。后来，邦厚老师到宣传部任副部长，再到党校任校长，又提到省文联任副主席，每一个岗位都留下了闪光的足迹，我的尊重也与日俱增，愈加尊重了。
我之崇拜，是崇拜邦厚老师的才能和成就，这是我当宣传部长前后的事了。当我担任爱辉区委书记的时候，省文化厅是帮扶单位。时任文化厅副厅长的邦厚老师带队来检查指导工作，欢迎宴会上他的祝酒词就像一篇启迪心智的散文，透露出邦厚老师的智慧和文化底蕴，令我顿生崇拜之情。后来越来越多地接触到邦厚老师的文学作品，也越来越多地了解到邦厚老师的才能和成就，崇拜之情也越来越重。我认为邦厚老师写过的最富哲理、也最大气的一段话是：“大地本来是浑然一体的，是这条江把它分成了南岸和北岸；大地本来是分开的，是这条江把它连在了一起。”看完这段话，你也会产生崇拜之情的。
我之敬重，是敬重邦厚老师对家乡的割舍不开的一片深情。走出黑河的邦厚老师似乎心还在黑河，总是自觉不自觉地把家乡的事当成自己的责任，尽全力帮助家乡的事和家乡的人。他的著作、小说、散文大多都是宣传家乡、赞美家乡的。一部由他的长篇小说《黑龙江三部曲》改编的54集同名电视连续剧让黑河知名度大增。黑河几个大的文化场馆建设可以说都饱含着邦厚老师的智慧、知识和心血。他对家乡的爱是发自内心的，是无私的，真诚的。邦厚老师近几年身体不好，还做过较大的手术，但他一直关注着家乡的建设和发展，经常提出一些有独到见解的意见和建议。我们已经不忍心再打扰他了，好让他静下心来养养身体，但他经常是主动地“打扰”我们，把我们扯进他对家乡的爱中来。正是这种超越了自我的对家乡的爱，赢得我，也赢得家乡许许多多人的敬重。
说是师生关系，实际上接触的时间并不算多，但对人的尊重、崇拜以至敬重不是以时间作尺度的，那是用人格的魅力作支撑的。
2008年5月29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