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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诗的地界

huge(远山绿叶) 发布于2018-11-18 09:12   点击:1360   评论:6  
七绝 以诗代序
慢说寻常多快语,一番酒后吐长言。为人图个真胸臆,身后身前总不冤。
——下已是旧文,写于2018年3月31日晚宴后,因觉有的地方语如檄文,有投 枪 匕 首感,便搁置起来,今感并无不妥,遂搁于此。

诗的地界

 

什么叫诗的地界?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说说的。诗的地界就是诗的地界,是对诗的一片爱好、赤诚和尊敬,乃至敬畏,是毫无杂念的诗心和这样的情怀,而非借诗的形式干些“什么”。

借诗之地而不唯诗之所想,是忘祖的行为。在本不属于自己的地界里干事,非得到人家地界学人家干活,难道不是忘祖吗?

要想不忘祖,就要视所在的地界有一种归属感,正视它,珍惜它,呵护它,要为它说话和做必须做的事情。

写诗就是这样。诗是一份领地,如果哪个人不从诗的规律考虑,却把诗玩于股掌,就等于对诗的绑架,是忘祖的行为。

诗的规律是什么?是借诗的形式来说话。例如,在拙作《七律·无题》下,马秀兰,我称马姐,留诗道:“久未提笔,凑几句,望赐教,新韵:

岁月蹉跎多坎坷,阴晴冷暖算什么?风霜雪雨都经过,烈火真金意志磨。

昨日追思情朴素,今朝淡定更执着。一轮甲子深吟哦,戏说平生对酒酌。”

这也引起了我的诗兴,回复道:“多日未与马姐互动,以一和给马姐道安:

人生在世百年何,冷暖阴晴苦折磨。各有青春终会老,若无强魄也同多。

顺风顺水常为幻,呼地呼天空是歌。一路奋争人事尽,身前身后或无颇。”

在拙作《七律三首·除岁》下,酬笔道留诗,《感读并作》:

“承怀亘古义深远,不减丝毫是挚诚。天阔心襟呈绚烂,地弘志气是永恒。

长风四季精神励,八方欣然大道行。莽莽人间沧海诺,一腔深情祖国盛。”

这两个例子,都说明着对写诗的尊重,分别占有着各自诗的一份领地,显然这份领地也代表着二位作者的心灵一隅,是诗意的源泉所在。至少在初衷上,这就是走在规律上的一种表现。

诗的形式和说话是不可分割的。徒有诗的形式,单单搁在自家小屋,也许是表面是诗,却不能证明作者多么懂得说话,依然不是真正的诗,也就算不上诗的领地。同样,想说话就说话,却不把诗的形式当回事,也许有意思,却因找不到诗的形式美,仍然不是诗,亦与领地无关。

这就告诉人们,不论来这里学习写诗也好,还是展示写诗也好,什么人有资格拥有诗的地界,什么人根本没有资格。

但是,大千世界不是理想中的伊甸园,尽管人人向往这个伊甸园,却从来没有多少人真正尊重过这个伊甸园,或许说“不懂得”,怕是好听些。

不是么?比如,那么多人来这个网写诗,乃至论诗说诗,甚至不惜在擂台上下唇枪舌剑,却没有能力在一家家诗后留言处发表即时感想,可见对诗之不敏感,诗思之匮乏。没有诗思,当然就起不来唱和之诗意,于是写诗之心,说诗之欲,其心态非你知我知,众所周知,便无可解释。

又比如,当今社会是烧火棍子都想当官的时代,让任何一个人去当省长、省委书记,绝对没有人会拒绝,甚至为之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否则哪来得那么多贪官污吏?

现在是和平年代,处于没有激烈斗争,社会便可自动维持也必然有所发展的的总的相对自然状态,仿佛什么人都可以借此“大显身手”,完全不像战争时期总面临生死抉择那样,缺少英雄和仁人志士人们则无法生存,因而客观上社会对英雄和仁人志士也就缺少了一定的依赖程度。

这是无法争论的现实。中国社会历来不乏乱世苟且偷生,盛世投机钻营这种任何时候都要机关算尽的人。这个现实越严重,越说明社会内耗的残酷,越说明社会成员理性认知的缺位和人文精神的割裂,进而导致社会普遍人性的大面积垮塌和扭曲。一个时期以来这种状况的愈演愈烈,就很能说明问题。

例如,没有本事就是没有本事,还要充出个本事,不这样怎办?战争时期可以选择逃跑,或去当汉奸,以求苟且,和平年代,特别是改革开放以后,再争再斗也很少掉脑袋,更不会因此游街示众而生不如死,于是一部分人便重新找回了旧社会那种“香也香不起来,臭也臭不到哪里去”的所谓“生存契机”,这种所谓“契机”既充满了浑水摸鱼,搅乱社会尊严,乃至置换和霸占社会尊严的可能,也给了渴望回归动物本能的所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以充分的理由,更变成了多年来似乎只有肆无忌惮地“冲上去”才能显山显水,出人头地的局面。

其实,相当多的人任何时候都是社会的投机者,根本不会把自知之明和社会责任放在眼里,更不会是社会前进的真正推动者。试问,几十年来有谁甘心默默无闻一生?有真本事好说,没有真本事,也得试试不是?

于是,不老实、不真诚、虚荣浮躁、没有自知之明,才是真面目。烧火棍子也想成精,一切尽在合理想象之中,“善良”的人们又何必为此动肝动火?

不外乎因你的智力不足,一看到什么人当省委书记就以为他真有那个本事,而趋炎附势,反过来他不合你的意,又怨天尤人,骂天地不公,自比窦娥还冤。果真让你青云直上,一步登天的话,你敢说不会同流合污吗?

人人都是个中之人。莫把自己小瞧,也不要自顾自地高看。是谁就是谁,没必要在这个世界充任何大头蒜。

正如你家有多少银两,怎么发迹的,蒙不了你的同事、同学和街坊邻居,何必非得充个自己本事多大?

让人瞧得起就是瞧得起,瞧不起还是瞧不起,你有多大本事,其生长过程每个人都看在眼里,即便中了彩 票也是没法遮掩的。

写诗焉不是此理?哪一天听说邻居家小子会写诗了,可从没有听说过他会好好做人,你会读他的诗吗?是否会说“人家小子真有本事!”如果你还是不分青红皂白地羡慕他,乃至嫉妒恨,那和一个人会不会写诗有什么干系?

这就是在考验一个人的智力的地方。一个连最起码分辨力都没有的人,与会不会写诗没有半毛钱的直接联 系。

我就认为,会写诗和不会写诗没有丝毫区别,无非以什么现象来充大头蒜罢了。只要充大头蒜,就不外乎要么是表面的本领,要么是无知透顶的愚昧家。

诗是人人都可以学会的本领,却不是人人都可以触碰的地界。诗是美的,无人否认。连你自己都不美,谈何诗是美的?

是美的东西,都是有性格的,不为一般的影响所撼动。你连几分钱的诱惑都抵挡不了,连功夫不到也想比划比划的心理都抗拒不住,连“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都做不来,谈何性格?

过去已经证明,现在正在证明,将来也必定同样证明,大部分人不论勤也好,懒也好,意志坚定不坚定,都因为一点点随波逐流意识和这样的固执心理,足以让他们失去写诗应有的性格,从一开始就是被诗的美所拒绝着的,注定是烂泥扶不上墙的人,除非以敢于超然些、再超然些的脱俗姿态寻求摆脱

不要问我为什么写诗,这会让有些人难堪。事实就摆在这个诗网上,我的性格也是生活中成百上千的人亲自证明了的。到这里,这个诗网是向网下公开的,我的现实生活也是人人皆知的,是蒙不了人的。要想蒙人,除非是蒙那些没带耳朵和眼睛的人。

我说的每一句话,人家怎么看,我可以装不知道,却不能不管另一个我在监听。因此,我的诗总是态度和立场鲜明的。我在这里写的诗,写的诗论,包括互动,都是证明。

以今晚为例,值回家来和出去前这会时间与两位诗友有过互动,拿来说事。

《七绝·念周老先生  歸燕堂周汝昌诗词选(三)》(第551首):

有学不知周汝昌,妄谙百代说兴亡。铿锵一世为人重,抵过三千不朽章。

http://www.52shici.com/posts.php?id=183538#cmlist  2018-03-31 17:20

看到那么多人对诗友的转载没有留言,我想周汝昌先生是红学大家,人格响亮,对他的研究和诗文或许没有感知,总不至于连其人都未听说过吧?于是此诗生焉。

《七绝·借春  读陆海舟诗春风渡〉》(第552首):

冬去春归万物生,有谁不念雁来形。一观人字明何事,身在征途非独丁。

http://www.52shici.com/works.php?works_id=1374171&  2018-03-31 18:21

这首是与诗友先前互动的接续,在诗友跟我说了他的故事后,油然感怀。

写这两首诗的互动,本身就证明了我的性格,再看诗中有没有态度和立场?为什么那么多人不愿表明态度和立场?

写诗的人,堕落到了宁可守着“天下文章一大抄”,等着人家把真才实学说出来再去偷换成自己的脑袋,也不敢率先真诚地感受和点评别人的东西,这是何等心态?或者,宁可东拉一个见解,西扯一个观点,然后拼凑成自己的“理论”,也不肯主动深入研究,拿出有理有据的具体、客观且详细的分析和论证,这又是何等的哗众取宠?

只可惜还有相当一部分人,不住地给这些人写出来的东西“点赞”,不知是气味相投,还是冥冥中注定了什么。

要相信,当今世界真没有几个是彻头彻尾,孤陋寡闻的人,在这个世界做得好与做不好一个自己都是不容易的,蒙不了人。做得好,要有事实不说,还要经得起考验。没有这两下子,就到诗网显示身手,甚至也说说怎么写诗,除非掩耳盗铃,除非厚颜无耻,除非面对的都是同样的人。

写诗是一个有真正人格的人才乐于干的事,稀里糊涂的“乐于”是没用的。不是有点墨水,就以为可以说两句话,写两句诗了。

说诗是容易的,只要稍微懂点欣赏就可以说诗论诗,但想说怎么写诗,不是人人都可以炫两下子的,请问你做得到“信手拈来”吗,玩得转“天然去雕饰”吗?这个都做不到,还不是蹩爪子教人,打哪指哪?

写诗终究是写诗,靠的是得心应手的实践来证明,有这个证明才敢跟人说怎么写诗,否则就只有老老实实学习的份,老老实实地谈心得感受。

初学写诗不在于写得好与不好,感受也不在于说得周到不周到,这仅是个过程,在于会不会用诗或诗的敏感说话,在于见到人家的诗有没有感想出来,在于用这些来证明可以写诗的权利。

所谓“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一个对来自于他人的诗和诗的学问,都没有“老乡感”的人,他于诗就是麻木的,又何必逞写诗之能?

同样,一个人没有能力不要紧,要紧的是不知努力,不知努力还想显摆,这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了。诗的立场就在这里,连这个都做不到,人没有立场,诗也就没有立场。

没有立场,哪来的真正人格?立场是检验人格最好的量度。有立场,人就有态度,诗就是活的,懂得真正的爱恨情仇,懂得向着谁和不向着谁,懂得为谁写诗和为谁服 务。这就是人格。

立场是人的社会属性中的一个性质。立场不是冲口而出地瞎说八道,不是鸡鸣狗盗之立场,也不是到处龃龉之立场。立场是时时经受内心拷问的立场,是与人为善的立场,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立场。

见到人家的诗词和文章,一百次竟表不出一回有理有据,真实而有价值的态度、见解和感想,平时使什么写诗?

这样的无动于衷,怎么竟敢大言不惭地说写诗有真情实感?怎么还要出诗集,在网上网下传播把自己当做“诗人”的舆论?

这种做为,无异于诗文化的腐败,与混进党政队伍里做贪官污吏有何性质不同?是有助于诗文化发展,还是掣肘其间?这种心态,用“仁人志士”和“汉奸”两个词做比,更像哪个?这是“立场”吗?

诗不是呻吟,而是处处不在的人格彰显,是良好人性基础上和相应能力下的对美的追求与表达。呻吟是什么?是没的写才写的东西,是做不到,反过来还要立牌坊的东西。诗写出来,拿给人看,让人陪着呻吟,岂有此理?

或者,你可以读诗,因为什么人都可以读诗。只要你不确信自己的人格,最好不要当个写诗的人,白白占用诗的地界。也因为,这不是你的,说到底是你做不来的。否则,你不但得不到诗的一点好处,反而让你被诗弄得灰不溜秋,“己个玩己个”,图何呢?

有人说,写诗就是为了玩玩。这很好,说明与别人没有关系,为什么要拿出来放在网上张扬?虚荣就是虚荣,任何借口都没有用。

说到此,应该写首诗了,即便以“玩玩”做借口,看这像不像玩玩,就题《七绝·说写诗》:

诗为何物可无知,试问扪心说话时。哪个无端生呓语,不称疯子也称痴。

这样的信手拈来,恐怕才称得上“玩玩”,看来“玩玩”也是要有资格的。

诗的地界,是任何对诗能够给予足够尊重的人的地界,不是让什么人自戴光环和因此攫取机会的地方,除非写出来的诗二十年以后还有人记住,还能给人以力量和这样的教益。

我不信这首诗二十年以后没人记住,也不信二十年以后没人因此反省,因为我相信的是,我不靠幻想和懒惰写诗,更相信的是,任何一个抱有投机幻想的人,不管他今天怎么样,对他的淘汰二十年的时间已经足够了,足以证明他“己个玩己个”的悲哀,唯可惜他的生命也因此无端地缩短了不少。到时,他的选择只有两个,要么无知而固执地说:“从不后悔”,要么以成熟起来的心态,勇敢地说出:“悔不当初早明白一点”。

真正写诗的人不是两面派,两面派也写不好诗。诗要有人格。人格不是填充进去的,而是平时一言一行的流露。做不好平时的一言一行,枉谈诗的人格。

一个人平时说话做事没有态度,甚至不敢表明态度,写出诗来,怎么表现都是虚假的,是不值得给人看的。是作者人性的不可靠,让诗也不可靠。

杜甫《茅屋为秋风所破歌》

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飞渡江洒江郊,高者挂罥长林梢,下者飘转沉塘坳。

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公然抱茅入竹去。唇焦口燥呼不得,归来倚杖自叹息。

俄顷风定云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布衾多年冷似铁,娇儿恶卧踏里裂。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自经丧乱少睡眠,长夜沾湿何由彻?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写诗是要讲究传承的,看看这首诗,古人是怎么写的?

诗是不允许拧巴的。是千古经典一开始就没有给拧巴留有空间。千古之后,再期望它有这么一个空间,是不是强诗之所难不说,自己蒙自己,多少是不是有点跟自己过不去的样子?

过不去就过不去好了,你自己欢喜,别人有什么办法?关键是,你总想把你写的东西炫耀出来给人看不是?别人碍着你了,还是想你了,非得满足你跟自己的过不去?况且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北”在哪。

诗的地界是不会说话的。正因为它不会说话,才需要一个个人的自知之明。如果缺少自知之明。来不来这个地界虽然你说了算,其实等于你从不属于这个地界一样,只不过多了你自己的机会,那就是糟践了这个地界。

当然,说这些话,并不针对来这里老老实实学习和实践的初学者,但对一边来这里急着偷艺儿,一边自以为能的所谓初学者,或者对那些永远用初学者的水平,来忽悠真的初学者的人,是可以同样针对的。

听到我这样说话,恐怕有人顿感不舒服,会来跟我闹矛盾,这不可怕。任何一个地界都会有矛盾。有矛盾,最终都会引来各种多数人与各种少数人之间的矛盾,一般情况下是发言权的争执和尊严的较量,极端时或可出现性质的变化,例如仇视,污蔑,诋毁,中伤,诽谤,则可能表现为好人与坏人的斗争。这种斗争的实质,是某种程度的生存斗争。

生存斗争是对立斗争,和平时期任何人都有责任避免这种斗争。忘却这个责任,就等于选择站到了一定的对立面。

避免对立斗争不是不要斗争,这时的斗争是对不合理的东西敢大胆发言,对合理的东西敢公开坚决维护,前提首先是努力正视个人缺陷,在首先与自我斗争的同时,老老实实地学习和钻研正确的东西,避免口无遮拦,满嘴主观,高调一大堆,教条一大片,却一个也未见诸于成功的实践,从而导致走向另一极端。

和平时期,不遇事情是很难分出好人和坏人的,平时都想做个人五人六的人,只有一念之间的自然流露,才能看出一个人的真实性质。真希望有更多的人在遇到一念之间的时候,能倾向正面素质,而不是反面或冷血。

比如,你在这个网开个“马甲”而不说话,我一定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如果你用鼠标弄几个复制,就露陷了,再写个所谓的一两首诗,馅就露得多了,若再以心血来潮或道听途说,冒出几句无根无据的个人观点充个有学,或干脆就借这点东西发个诗评诗论,馅就露大发了。

什么人都想影响人,在生活中是这样,网上也是这样。人影响人是斗争的反映,好人如此,坏人亦如是,不好不坏的人更想借此证明自己。唯有用长期经过实际考验的真才实学,辅以甘愿做仁人志士的心态和勇气,对人的影响才是于社会有益的。特点是,这样的影响从不心胸狭隘地不针对个别人,也不自说自话地用来维护自身个人利益,而是视野远大、有的放矢地针对一定情形下的普遍现象,且不惜劳动,不吝笔墨,肯于为此而坚持真理。

这种影响就是对社会有益的,懂得斗争的原理、原则和具体方式,更懂得斗争的长期性,相反则都是不好说的,不管歇斯底里,还是偶尔为之,非有毒即有害,与蛊惑人心毫无分别。

不要以为斗争会伤害和谐。怕斗争的和谐是不可靠,也不牢固的。任何一个地界都需要和谐,但和谐是从斗争中得来的,因而和谐永远是动态的,而非死水一潭。从多数人利益出发,为他们好,期望他们进步和提高,且懂得斗争的原则、策略和分寸,就是正常且合理的,反之就是不正常和不合理的,甚至是别有用心的。

和谐当然需要维护。任何对违背和谐现象的麻木不仁,不表明态度的做法,都是对不和谐的妥协。以向不和谐求妥协,是对和谐的幻想,是和谐的悖论,无异于对不和谐的逃避、默认和纵容,也就是与不和谐为伍的。这不是对和谐的维护,恰恰是以维护和谐的假象,行掩盖不和谐之实。

且不论一个人的责任感,单从灵感的缘故讲,写诗与激情有不可分割的联 系,写诗的人都是热血之人,没有人格,没有立场,显然是有违自然和谐的诗道与诗德的。

又诗一首,看看什么是自然和谐的诗道与诗德。因想到某些人事,有针砭时弊意,不好具指,仅题《七律·有嘲》:

二十年前曾畅言,逆施终有后来惭。无端受是疑和惑。有理招为笑与谈。

做事如能去操守,发财怎不向贪婪。而今到处人还在,患失之时情不酣。

这样写诗,再怎么想加以借口,已然不好说“玩玩”了,尽管依旧是我的信手拈来,却因无法遮掩它背后的精神气息,而如同使命般被催生了出来,或给人以共鸣,或给人以不适,都更像是我这个人在说话,而不单单是诗在说话。

这就是写诗的一个真谛。即,是人选择了用诗说话,是人支配诗,而不是借诗的形式来往人的脸上“贴金”。人为什么要选择诗来说话?是人的一时激情所致!

写诗需要激情,但激情亦不过是个引子,写诗毕竟是文化(文而化之)之事,背后的生活和真实心路是不应该被规避的。一个人唯有以日常无时不刻的平和心态,当然是懂得自知之明与是非分明缺一不可的平和心态,他才能客观地去看待和审视他的周围世界,才能保持良好的治学(做学问)的修养和习惯,也就是守得住“矢志不渝”、“坚持不懈”、“时时顿悟”这三个境界,他才能最终拥有永远属于自己的一份诗的地界。

试问,我这一首诗里能不能看出我的志向,有没有坚持,构不构成顿悟?见到见不到我的内心境界?有我想逃避或规避的东西吗?所以说,不想上进,还要渴望尊严的阿Q,救不了中国,也救不了写诗。

至于谁觉得这首诗写得好与不好,成功不成功,那是另一回事。好的诗,基础在于好的创作。好的创作是能力与生活叠加而成的一个氛围场,因而好的创作间是没有本质区别的,都一定程度地反映着人类优秀文化的共同属性,即瞄准的是美的魅力和美的自自然然地表达。也因此,好的诗都来源于这里,而不是它处,好的创作只有成功与否的差异,至多是天赋和能力的水平问题,而不至于是大是大非问题。

出现大是大非问题,写诗还有没有意义,想必每个人都会得出自己的判断,唯不通过良好境界的判断,是无理的判断。

从现实来看,当今的无理判断是不是太多了些呢?是不是太多的不合理判断对合理判断大有取而代之的意味呢?写诗的人是应该有所思了。

不犯大是大非问题,这首先就是人有境界的表现,剩下的才是会不会写诗的问题。不会写诗,当然可以学一学,会写也出现不了走错路的现象。

何谓“走错路”?文化是长期益人育人的行为,既非短时之利,也非一时之功,非坚持不懈不见文化之功效,因而做学问有“只问耕耘,不问收获”的说法,这不能不说是人们从事文化行为的普遍特点,也是人们的共同感受。离开这一特点,也就是以功利之心,以市侩之欲来看待文化之事,任何“学问”和“做学问”都值得怀疑,焉不谓“走错路”?

“好诗是从数量里挑出来的”,这是我一贯的观点。李杜苏辛也不可能首首都是佳作,没有大量的实践,就不可能写出好诗。只有持之以恒地将大量生活素材和大量具体创作结合起来,好诗才有从中瓜熟蒂落的可能。

写诗不仅在于天赋和能力,还至少在于生活和做人。前者让人会写诗,后者才能让人写出来的是自自然然的好诗。这些是不能割裂的,想割裂这些也是没用的,转来转去最终要么离开写诗,要么重新回到原点。与其走弯路,何不如一开始就把路走正确?

凡干事情的人,都是想把事情干好的,也就不可能一边期望尊严满满,一边还要做个针插不入,水泼不进,顽固不化,又臭又硬的阿Q。这种自甘落后,又想兼得的心理,是不可能有好的文化表现的,又怎么能写出好的诗?

写诗是用人性写诗,而非用动物性写诗。有境界,才有地界,这首先就属于归类问题,然后才有资格占用一个地界。用人的境界,换得诗的地界,只有这样,一个人才有权利学诗和写诗,才不会借诗的名义,反糟蹋诗的地界。

这就是为什么写诗不能自私呻吟,不能闭门造车,不能回避正常的好恶,而要有鲜明的态度,要有立场,进而真实地表现生活的原因。有时,为了多数人的利益,还要能让某些人恨得咬牙切齿,过来拍砖才是。这也是诗的力量及其人格的真实意义。

写诗到了此步,诗才有了真正价值,也就是有了用途,才说明它的作者开始知道什么是文化之事了,他才能彻底明白什么是真正诗的地界,直至拥有和维护这个地界。也只有这时,写诗才有可能从必然王国,走向自由王国。

一个人有志走向诗的自由王国的人,他会是注定闭门造车的人吗?他一定是对诗和诗的学问有广泛敏感和热情的人,一定是首先脱离了麻木不仁和低级人性的人,否则我可以断言,不管他今天如何写诗,二十年以后他绝对逃不出,依然在文化渣宰上做梦的命运。以诗作结,----

世道氤氲各有陈,有谁自问是何人。但凭一招三架势,怎不巫婆跳大神。

 

 

【翌日后记】本文是酒后联想。席间,人说这个诗网乌烟瘴气,一个比一个神叨,写诗的人比不写诗的人还庸俗,劝我离开这个小社会,在这里不值得。我也实话实说,顺口来了几句,如下:

写诗何犯愁,面对一群牛。好坏无人论,浊清徒自求。

不关其上弊,焉有此中留。恨是儒心久,长于空患忧。

于是招来句:“何必呢?”不过,值不值得也好,何必也罢,且放一放,以后再论,先说几句。

很多诗友已经从我写的一些即时性、关联性文字中发现,我写诗有“信手拈来”、“什么都能成诗”的特点,也就很想把这点本领,教给那些初来这里学写诗的人,可惜他们受制于各种“速成”观念的误导,而被一些不良风气同化着,一方面,由此形成的各种心理正在根深蒂固,越来越不利于写诗,一方面,从皮毛到皮毛地纠结不休,困惑不止,让“欲速不达”这个古训正在一个个变成事实。

我不反对速成,得分适宜谁,不分情况,只能害多益少。写诗是有客观规律的,要想学会真的写诗,最终都要回到这个原点。

写诗对我来讲,一直是“挂角一将”的事,尽管无须靠写诗来表现我的爱好和能力,也就可写可不写,但写起来,则一定是我的又一个“嘴巴”,想要它干什么就能干什么,一定和我的心脏、呼吸、骨血是一个属性,不论写景状物,还是反映人事,感慨人生,都可以随心所欲地为我的表达服 务,如我的情感、意志、趣味、情调,乃至说理、讽刺与斗争,是我的工具,也是武器,这不就是写诗的价值吗?

要知道,诗有价值,即有用而非摆设,才能说明诗是美的,才能具有诗的欣赏意义,所以我在告诉诗友们的是,如何把诗写得有价值,又如何像探囊取物般轻松。恐怕有人说:“我连格式还没搞懂,不重视皮毛怎么成?”

从我随手一拾便能带着格式说话可知,其实这只是过程中的事,仅仅需要一点知识和熟能生巧的时日,如果把这当做第一要务,或许这辈子也就止于皮毛了,因为任何学习都逃不出先入为主和不期而固的影响,所谓“积习难改”。

时不时,有些朋友约我给些指点,慢慢发现很多建议还是被当做了功利的东西来理解,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如同给人十个好,人家只稀罕半个,因为不能最大程度帮助人,这是我不愿看到的。

同行和同事间,我厌恶不应有的保守和无端的谦虚,这里都是来写诗的人,当然就是一个道理。以一种不自信的表现还想与人竞争,是心理晦暗的反映,不是现代人应该有的意识,所以我乐意做在前面,但也不想自己给自己挖坑。毕竟人与人需要情感交流,不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本文仍然说的是怎样写诗的问题,所站角度却是怎么对待写诗,怎么对待自己和周围世界,包括写诗的人应该有什么样的心理意识。这看似“曲线救国”,其实这才是写诗的真捷径,表面看人懒不得,深层看非此不可。

再者,就是从一个老教育工作者的经验上,指出哪些人可以写诗,哪些人在白费力气,哪些诗友走的路是对的,哪些是不对的,哪些将来可能有发展,哪些一定没有将来,以及好诗是怎么得来的,又是什么局限在影响着写诗。实际上是告诉人们,只有走对了路,人人才是可以写诗的。

还有一点,我相信有一些朋友是有潜力写好诗的,可是这些潜力我看出来也好,他们自以为有也好,不知道怎么挖掘和发挥它,也就毫无意义。

潜力不被触碰,只会随着人的年龄隐藏得越来越深,挖掘越来越难,虽不会消失,却也无害,唯越晚触碰它,就越趋向有变异的可能,直至比一无用处还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是因为,随着人的负面成分的增加,对潜力的反作用力越大。

   潜力所需要的是及早顺应,而不是等着更多的东西去扭曲它。可是,很多人恰恰是在扭曲它,面对这种情况,我总是莫名地为之叹息,想来这也是酒后写此文的一个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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