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句式探讨2019.01.18／2019.01.22重订

雨梦按：特殊句式探讨，并非从格律上来探讨，而是从修辞上来探讨。

【文镜秘府】二十八病提到解镫句和撷腰句。

【学诗百法】之十七 研究造句法中提到造句法有多种形式，（见附一）归纳有以下几种：

1.解镫句：该句式为（2）221形式：

句例：

露如今日泪，苔似昔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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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从人面起，云傍马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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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去自来堂上燕，相亲相近水中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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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细逐杨花落，黄鸟时兼白鸟飞。

上列四例皆单字眼处在倒数第一字上，有名词也有动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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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撷腰句：该句式为（212形式：

句例：

烟花宜落日，丝管醉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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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开紫殿，天乐下珠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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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上小堂巢翡翠，花边高冢卧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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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拾翠春相问，仙侣同舟晚更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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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列四例皆单字眼处在倒数第三字上，有名词也有动词。

这两种句式是近体最常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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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诗的对仗联，要求一联中采取相同句式，否则对仗不工；

律诗的相邻联，要求采用不同句式。特别是颔联和颈联若句式相同，古称长解镫病，或长撷腰病，今人称句式合掌。也可称摞眼病。

网坛上流传的摞眼病无一明确定义，雨梦作以下阐述：

摞：重迭也；汉典的解释是“把东西重叠地往上放。”

眼：单字眼也。眼之含义甚多，有关诗的词汇有诗眼，句眼，字眼。

律句多由几组双音节词组成，就五言诗而言是两组，另一个即单字眼了。单字眼若连续处于同一位置，即重迭也，故称摞眼。（单字眼处在句脚，亦有称为重尾）

有诗论称眼为诗眼，诗眼的解释为：五言诗，工在一字，谓之诗眼。后来也指全诗中最精彩和关键性的诗句。

汉典对“诗眼”的解释是：詩句音節的扼要處或詩意的關鍵處。一般指五言第三字或七言第五字。

则诗眼是“詩句音節的扼要處或詩意的關鍵處。诗中最精彩和关键性的。（句眼义同诗眼）

古人云：两句纯好难得：举例云“园林变鸣禽”，竟不及“池塘生春草”；“春水船如天上坐”，不若“老年花似雾中看”（见【诗人玉屑】。那诗眼是极为难得的，更莫说连续四句皆具诗眼。

诗眼既诗中最精彩和关键性的。那么只可能有一处方可称最。如“春风又绿江南岸”之绿字。工在一字难求。有人一辈子可能写不出一句可称诗眼的诗句。哪里可能多得摞起来？如果真如此，那此诗必定精采之极。且一些烂诗则不可能犯“摞眼”了。

诗眼一般指五言第三字或七言第五字。则仅限撷腰句式，排除长解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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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字眼处在诗句倒数第一字或第三字，不限词性，但多见于动词。

从以上论述，诗犯病皆三字尾影响，故应化雨先生有文称【功在三字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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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修辞上来说，三字尾除上述21及12形式外，还有以下两种形式：

3.（22）111句式：

句例：

树树花如雪，纷纷乱若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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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踞龙盘今胜昔，天翻地覆慨而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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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岁月阴晴雨，有限文章一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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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2）3句式

句例：

月皎昭阳殿，霜清长信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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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忆往时严仆射，共迎中使望乡台。

诗中若参有3，4两种句式，那么犯句式合掌的机率则大为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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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合掌呢？

合掌有两种含义：

1.相邻联，特别是颔联颈联，采用相同句式，归为句式合掌。

句式合掌是指两联及以上，连续采用相同句式，显得呆版  乏味而已，与句中词性无关，仅与词組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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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一联中上下两句，同一意思重复表达，归为辞义合掌。

辞义合掌，不仅与句式有关（因此病仅指对偶联，句式不同，根本谈不上对仗），还和辞义有关。注意，其合掌仅指一联中的两句。若相邻联犯辞义合掌，古人诗中可能绝无仅有。

辞义合掌联前人多有述说，可以参看，本文就不举例了。但有一点，应提请注意，古人多爱造互文句，如；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将军与壮士为互文，并非单指将军都战死了，壮士却平安归来。

另：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这不是雌雄形态之不同，而是互文，意为雄兔脚扑朔而迷离，雌兔眼迷离而扑朔。非合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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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言句式

七言句式为五言句式前加一两字词组也，

即2221，2212，223，22111等句式。

但前四字组合亦有变化。

1.三一句式：

此句式称折腰句式。

句例：

3121句式：

青枫江上秋天远，白帝城边古木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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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

313句式：

紫薇花对紫薇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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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羊宫到浣花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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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一句式：

12112句式：

近寒食雨草萋萋，著麦苗风柳映堤。

12121句式：

不易制如巫硖水，最难得是蜀人心。

这种句式一反常法，是不同凡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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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玉屑】卷之三 句法“清健句”：举例“三过门中老病死，一弹指倾去来今。”言：句法清健，天生对也。此句式为121111句式，诚佳构也

现再列各朝诗例如下，切勿以非律句视之。

句例：

独照影时临水畔，最含情处出墙头。 杏花 殷文圭

万里无云镜九州，最团圆夜是中秋。 八月十五夜 方岳

老笔盘空墨未乾，最佳处与著危栏。 九日集清凉佳处 刘子荐

怪怪奇奇画不如，最难得者近城郛。 游老君洞其二 刘草庐

最得意时朝曝背，未忘情处晚看山。 林间 刘挚

待诏方探采兰舍，最书催见受釐宫。 送柳判官 李曾伯

最高楼上又层阑，目短元龙空海寰。 自和 其二 陆游

裘马清狂锦水滨，最繁华地作闲人。 醉题  陆游

最亲切处今相付，熟读周公七月诗。 示儿子 林希逸

醉后不妨冰著齿，最宜人是味温平。 豨冻宜酒...武衍

重感慨时多比兴，最瑰奇处是歌行。 悼戴式之 释居简

不易制如巫硖水，最难得是蜀人心。 王总卿季和归关释德洪

最难读似成文蠹，不乱行如水上鱼。 和人雁字 韩淲

一两枝横三四蕊，最风情处带轻烟。 探梅天气极思山中之时也 尹廷高

自开辟来同此月，最分明夜是中秋。 中秋钱唐玩月  耶律铸

点检吟怀课所思，最关情是旧题诗。 阅旧稿  耶律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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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人在述四平头病，也误把不同句式算成四平头。引旧文；

例四：

嗟君此别意何如，驻马衔杯问谪居。

巫峡啼猿数行泪，衡阳归雁几封书。

青枫江上秋帆远，白帝城边古木疏。

圣代即今多雨露，暂时分手莫踌躇。

——高适《送王李二少府贬潭峡》

沈德潜指出：“连用四地名，究非律诗所宜。”《唐诗别裁集》。纪昀也评论说：“平列四地名，究为碍格，前人已议之”（《瀛奎律髓汇编》）。

雨梦按：论坛上主要的争论是这一首。请诸位细看：沈德潜指出：“连用四地名，究非律诗所宜。”纪昀也评论说：“平列四地名，究为碍格，前人已议之”。

他们仅认为非律诗所宜，或究为碍格，没一人象上面三首明确指出“四句平头”仅认为这种连续犯复的诗句不宜和碍格。

巫峡/衡阳两词平头,青枫江/白帝城两词对偶句也,虽平列四地名,不敢自取人辱称为四平头.因为三字句不仅是“头”也，何来四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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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一：

学诗百法之十七 研究造句法
积字而成句，积句而成诗。句之妥恰与否，诗之工拙判焉。故欲学作诗，必先学造句。造句之法，不仅属对工整炼字稳妥而已，必使全句轻灵流动绝不板滞方佳。至于唐人诗句，各有胜处，苟非勤于习诵，断不能模仿其万一。兹将五言七言之种种句法略举于下：
五言上一下四字句
犬迎曾宿客/鸭护落巢儿 青惜峰峦过/黄知橘柚来 绿奔川内水/红落过墙花 地犹鄹氏邑/宅即鲁王宫
五言上二下三字句
野人相问姓/山鸟自呼名 正有高堂宴/能忘迟暮心 晚凉看洗马/森木乱鸣蝉 客路青山下/行舟绿水前
五言上三下二字句
松风吹解带/山月照弹琴 夜郎溪日暖/白帝峡风寒
五言上四下一字句
晓月临窗近/天河入户低 薜罗山径入/荷芰水亭开 山从人面起/云傍马头生 风连西极动/月过北庭寒
五言一句三顿折句（二一二）
尘中老尽力/岁晚病伤心 人烟寒橘柚/秋色老梧桐
七言上一下六字句
花迎剑佩星初落/柳拂旌旗露未干 山动将崩未崩石/松浮欲尽不尽云
七言上二下五字句
有时三点两点雨/到处十枝九枝花 朝罢香烟携满袖/诗成珠玉在挥毫
七言上三下四字句
梦儿亭古传名谢/交妓楼新道姓苏 渔人网集寒潭下/估客舟随夜照来
七言上四下三字句
武帝祠前云欲散/仙人掌上雨初晴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凄凄鹦鹉洲
七言上五下二字句
青山只解磨今古/流水何曾洗是非 五更鼓角声悲壮/三峡星河影动摇
七言一句三顿折句（二二三）
盘飨市远无兼味/樽酒家贫只旧醅 含风翠壁孤云纳/昔日丹枫万木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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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二：写作旧体诗  功在“三字尾”／应化雨

《诗经》是我们国家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打开《诗经》，我们便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从第一篇“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开始，三百篇基本上都是“二字节奏”的四言诗的天下。而到了楚辞、特别是到了汉代的乐府与古诗十九首，诗歌的诗体发生了一个很大的变化，即由四言发展到了五言，随而又发展到了七言。五、 七言诗，其句式结构有一个最为显著的特点，那就是都可以将其分成前后两截，前一半或者是一个“二字节奏”，或者是两个“二字节奏”；而后一半则一律是一个“三字节奏”——这也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三字尾”。

“三字尾”，是五、七言诗的一个最为重要的表征。它虽然简单到了只是由原来的一个“二字节奏”增加了一个“字”，变成了一个“三字节奏”；但是这一字之增所带来的变化之巨大，真可谓是翻天覆地的。它可以因此而使诗句容纳更多的词藻和语法成分，以及使诗句的组合方式变换更多，从而极大地扩展了诗歌的容量，使之能更好地以抒情、以叙事。我们完全可以这样说，诗歌发展到了五言，尤其是进而发展到了七言，大凡世间的万事万物，几乎已经没有它所表达不了的了；同时，另一方面，在音节上，使原来的只有偶，而变得了既有奇又有偶，奇偶相互配搭，从而使其更富于节奏的变化，更富于音乐的美感，因而听起来自然也就更为抑扬顿挫、更为穆耳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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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字尾”的三个字，其组合有如下四种情形：

一为“一个单音节词 ＋ 一个双音节词”，

二为“一个双音节词 ＋ 一个单音节词”，

三为“三个单音节词”（如“断续僧房静又清”、“寂寂箕山春复秋”、“阴风惨惨土和云”、“天翻地覆慨而慷”等等），

四为“一个三音节词”（如“宣城还见杜鹃花”、“扁舟却入九疑山”、“春风不度玉门关”、“观鱼胜过富春江”等等）。

大家知道，我们古汉语的词汇是以单音节词为主的，往往一个汉字就是一个词。因此古人们在“三字尾”上一般说来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即使有也只是出现极为罕见的“简缩”（如将东方朔、司马迁简缩为“方朔”、“马迁”等等）与极为罕见的“复字单用”一类的弊病而已。（清代毛先舒《诗辩坻》说：“诗有复字，如‘悠悠’、‘潇潇’、‘茫茫’之类。近体诗断无单押之法。”

当然，例外总是有的，如陆龟蒙《引泉诗》：“泉分数十汊，落处皆峥潺。”就把“潺潺”单用了——但这种单用无论如何也总是让人们感到别扭）但是，现代汉语的词汇就不同了，它与古汉语则正好翻了个个儿：以双音节词为主了。

这样，今人写作五、七言诗时，在“三字尾”上出问题就多多了：为了去拼凑“三字尾”的三个字，或者是硬缩、或者是割裂、或者是生造、或者是“复字单用”等等，真是五花八门。而这样一来，其“三字尾”三字的意思，有的则仿仿佛佛，有的则似通不通，而有的则简直是不知所云。如什么“讴改放”、“共弹琶”、“溯迷离”、“戏捉迷”、“话葡廊”、“泣痛丧”、“且纵醋”、“秋色漱”、“碧涛燃”、“乐奏融”、“绿又菲”、“挂枝欣”、“史尚铭”、“醒狮宣”、“积菜增”、“屋稳牵”、“驰骋骧”、“容毁昔”、“斗恶貅”、“袅袅翩”、“流尘第”、“坐舱鼾”、“气白芳”、“世恍危”、“忆兴忧”、“纣般郎”、“畅牛郎”、“情意湃”、“忘奔程”、“唱蝉声”、“艳浪菲”、“竞舞翩”、“溪水潺”、“西母泪”、“另眼加”、“史钗亲”、“水天悠”、“雪白茫”、“体神悠”等等、等等，真是举不胜举。如果再加上“押倒韵”的“三字尾”，那问题还要更多。如什么“畏奴匈”、“兴间离”、“闯湖江”、“汇霞云”、“习骚风”、“壮览浏”、“玉祥冯”、“是子栀”、“见煌辉”、“动波烟”、“断肠肝”、“纪食寒”等等，那就简直更是多如牛毛了。（以上所举之例分别来自《难老泉声》、《大同风》、《彭××诗词选》等等）

明代王世贞《艺苑卮言》说：“皇甫汸曰：‘语欲妥帖，故字必推敲，一字之瑕，足以为玷；片语之颣，并弃其余。’”明代谢榛《四溟诗话》说：“诗有造物，一句不工，则一篇不纯，是造物不完也”。而问题“三字尾”，又岂只是“一字之瑕”，“一句不工”的问题？上述所列举的种种问题“三字尾”，其中绝大多数都处于押韵句。清代沈德潜《说诗晬语》说：“诗中韵脚，如大厦之有柱石，此处不牢，倾折立见。”清代吴骞《拜经楼诗话》也说：“诗尤忌凑韵，有一句凑韵，即是懈处，通篇格律都减。”不言而喻，一首诗如此这般，还能不“倾折立见”，还能不“通篇格律都减”吗？将上述两个层面迭加在一起看，这样的诗决不可能是什么“好诗”，甚至是不能称之为“诗”，也就自然是不言之中的事了。

对于“三字尾”的问题，我长久以来一直比较在意。近来我又忽然想起好像多年以前曾有谁说过“三字尾”的事。经过一番查找，结果当真查到徐迟先生在《关于诗歌的意见》一文中的一段说话来：“我希望你们刊物上在发表七字句的诗歌，尤其是诗人们写的民歌体的诗歌时，能够把一把关，叫做‘三字尾’的关。这个问题，令人追思无已的何其芳同志早在一九五八年底……就提醒过我们，可是当时就没有懂得他的意思。经过这多年之后，忽然明白起来了。大凡七字句的诗歌，关键往往在‘三字尾’上。”——“大凡七字句的诗歌，关键往往在‘三字尾’上。”这句话说得实在是好！它清楚地告诉我们：要写好“七字句的诗歌”（当然也应该包括“五字句的诗歌”），必须要牢牢抓住“三字尾”这个“关键”；不牢牢抓住“三字尾”这个“关键”，不下功夫解决好“三字尾”问题（如不硬缩、割裂、或者生造词语，不“复字单用”，不押倒韵等等），要想写出什么好的“七字句的诗歌”（或好的“五字句的诗歌”）来，毫无疑问，那是决不可能的！

早在1987年的端午节，中华诗词学会在北京成立。随后，各省、市也相继成立了分会。从那时起，于是写作旧体诗也便逐渐地成了更多人的一种时髦、或者说是一种时尚；这当然是一件大好事。但是从存在的问题层面看，浏览“东南西北中人”所写作的旧体诗，“三字尾”问题实在不能不说是其中很普遍的、不容忽视的一个问题。为了能引起更多写作旧体诗的人们的关注与重视，于是，我想在徐迟先生“大凡七字句的诗歌，关键往往在‘三字尾’上”的说话的基础上，更进一步地说一句：“写作旧体诗，功在‘三字尾’！”

毋庸置疑，写作旧体诗是一个“系统工程”，它须要有多方面的水平与修养。但是，从造语层面说，最难、最关键的我看实在是莫过于“三字尾”了；如果过不了“三字尾”这一关，不是危言耸听，他永远也只能是“诗的辉煌殿堂”的一个“门外汉”。

写作旧体诗的同人们，让我们把更多的精力和注意力放到“三字尾”上来吧！（2012.3）

附三：

冬日白云山枯坐忆远（当代·熊东遨）

望断银河午夜帆，水星在北火星南。

无边岁月阴晴雨，有限文章一二三。

天道不宜今日问，野禅留对古松谈。

心音妙处多空白，说与旁人恐未谙。

某日植树早发见朝霞有感（当代·程滨）

晓雾冲开一道霞，侬今百感正交加。

赤橙黄绿青蓝紫，柴米油盐酱醋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