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自招的馬蹄人「格」· 長聯句腳脞談》
      晴嵐書室謝池春沛文撰

真是不打自招。
我早幾篇帖文便說過，馬蹄格鼓吹者的德性，以為只要遮蓋、打碎其他規格，就可以讓馬蹄韻一格獨大，因而對長平格與其他非馬蹄格句腳規律，隨意抹殺，盲目打擊，我斥責他們這樣是戕害中華傳統文化，他們當然非常憤怒。可惜事不離實。

文抄高手索性把自己「寫」的帖子整體搬到我《朱氏答問的隱性啟示·長聯句腳脞談》的留言板中示範與示威，其文實際上只是抄下了余教授擴張的馬蹄韻，以及所涉的所謂「朱氏格」「李氏格」的平仄式，加幾句推銷馬蹄韻貶抑朱李的按語，這就是用來向我炫耀、示威的原創，仿佛竟不知我各文批判的正是針對著這些內容。
看看我們對話的大概：
【其文末附言對我聲稱：「 小子，看看你的原创，到底与上面的东西重了多少    唉，裱糊学徒池春按：「裱糊」指拙文中“貼”用陳壽德與時習之兩位先生質疑馬蹄韻的一小段文字，顯然使之氣急敗壞，为什么这么的称呼你呢？看你拼凑的玩意儿，一点自己的思想都木有啊。叹息。。。 

謝池春回應：我還只是個裱糊「學徒」，當然不能與你這抄襲「高手」並論啊，呵呵呵……

某君 跟评：唉，看你白话白白說了半天，也就是一个裱糊的学徒，距离匠人还差得远。

謝池春跟評：我就是說嘛：有些人似懂非懂，卻又愛強作解人，凈說些不著邊際，避重就輕故作高深之語，無聊的機會主義者。

某君 跟评：唉，粪土之墙啊，总算是有一个活生生的站到俺面前了。别动不动就扣帽子，什么戕害。。。就你，得了吧 [删除] [回复] 

謝池春回复： 
……看看你帖文，安的甚麼心？寫的是甚麼學術思想：「若做对联，欲求工与韵律美者，还是以马蹄格为先。采用的多了，其他的也就自己消亡于历史的长河中了。」
只要「采用的多了」，其他的也就「消亡于历史的长河中了。」這種惡毒字眼都說得那麼自然，前句是無知，後句是無良。現實狀况就是不惜以人為手段令馬蹄韻一格獨大，這不是「戕害」中華傳統文化之心嗎？這難道是馬蹄韻擁眾應有的正常心態嗎？那麼多人願意充當「馬」前卒，教主何愁霸業不成！……】

究竟我裝裱的是甚麼，能令人那麼激動，閃避學術論題轉而去攻擊我這個「裱糊學徒」，太有意思了，這就是陳壽德內帶時習之先生評論余教授的所謂馬蹄韻的文字，值得再度回味： 
【仔细阅读余教授的《对联声律是客观存在的》文章，仍然发现概念和逻辑上存在混乱现象。 第一，既然说对联声律“除了马蹄韵而外，还有很大发展空间”，就不应该再坚持“对联声律从根本上说就是马蹄韵”。既然说“合马蹄的长联和其以外的长联比较起来，在总体上始终是少数”，就不应该再说“马蹄韵规则的客观存在是不争的事实”。既然说“马蹄韵又不具有唯一性”，就不应该再强调“没有一种新的联律”，可以与“马蹄韵”相“抗衡”。根据一般理解，“根本上说”本身就具有唯一性，根本上唯一了，对联声律哪里“还有很大发展空间”呢？既然“马蹄韵”“始终是少数”，怎么又能成为唯一的“规则”呢？既然任何联律都不能和“马蹄韵”相“抗衡”，“马蹄韵”又变成“唯一”的了。这些颠三倒四的论述，正如余教授所言，真叫“有些人”、“不懂声律的人”，“一辈子也弄不清楚”！】陳先生同時又轉述2008年4月发表的时习之先生的文章《质疑“马蹄韵”》：【文章用大量对联资料和翔实的统计数据，余德泉教授根据明清楹联归纳出的“马蹄韵”，“含有相当的水分”，许多对联仅仅因为“形式上相似”，就“冠冕堂皇”地冠以“马蹄韵”。更有甚者，在对明清楹联标注“马蹄韵”平仄时，带有很大的“随意性”，凡符合“马蹄韵”的就标出，凡不符合“马蹄韵”的就不标，将严肃的学术研究，按自己的需要，随意搓捏，……】 

池春續根據我們海外長期的傳統文化體驗，眾多句腳規律之中，長平格的包容性是最大的。它與律句格、子聯格、馬蹄格，相對於其他形式來說，是應用率比較頻繁的幾種大格式。而其中馬蹄韻卻因為相對較為拘謹，局限性較多，今天它如此「排除異己」的獨大，絕對是詩聯領域的不幸，這種態勢無論是否余教授的初衷原意，岳麓社與教授的權威性效應，已經侵蝕毒害著今日的詩詞聯壇眾生。 

他們隨意甚或蓄意抹殺長平格系統被長期實際應用的事實，為了戳破這些與現實不相符的言論，我曾摘錄兩聯於此，兩聯相隔時間橫跨三個世紀：一為澳門同善堂藏清人光緒二十一年1895年製的贈聯「平/仄平/仄平/仄平/平/仄」，是長平統合子聯格；另一為香港聯謎社社長2011年逝世時，其子作的輓父聯「平平平平仄」，是純粹的長平一仄格，以此百年呼應，足以管窺、顯示長平格與長平統合格等等，它們的生命力至今歷久不衰。……聯例不贅，另詳拙文 

只要「采用的多了」，其他的也就「消亡于历史的长河中了。」這種惡毒字眼都說得那麼自然，一是無知，二是無良。不惜以人為手段令馬蹄韻一格獨大，這不是「戕害」中華傳統文化之心嗎？這難道是馬蹄韻擁眾應有的正常心態嗎？

詩友理「屈」氣壯地質問我說「对联的来源是什么，是不是从律诗中渊源而来的？」是甚麼語文水平 ?!
啊哈，我說這句話早應該去質問你們的教主。律句標準式以平平或仄仄起句兩兩交替為正格，而平仄仄平之類頂貼形式，為其關係密切的變通。但馬蹄韻，是以單平或單仄起句、收句為正格，即是首尾兩頭尖中間頂貼形式，經過余教授們打過激素，基因變種之後，馬蹄韻便又要獨佔句腳又要侵佔句中律，這種僭越傳統的野狐禪你們不懂得去噴，還到處鼓吹，混淆視聽，在你們教主面前，卻舌頭打結，豈不混帳？隨意變化馬蹄韻定義，以至今天不少論者，連詩句平仄律都說成是馬蹄韻，真是作孽深重了。 阿彌陀佛！

顯然為了貶損其他各種句腳規律，詩友竟說「若用马蹄格，与律诗合拍；非马蹄格，与古体合拍」，與古體合的甚麼拍呢？這意思亦等於是說：只有馬蹄韻的規律才配稱規律，而長平格、兩兩交替格、子聯格……之類，都是非「律」，沒有「格」。這是睜著眼瞎說了：我此帖與此前各文，已經分析過其他當用格式的規律，另外起碼他們自己也知道「朱氏格」「李氏格」等都各有其律縱不認同，卻也算是自成一律，而他們連古體是甚麼「拍」，實際上都說不清楚，這種詭辯只是想蒙混過關，更質問我「你文中所列的非马蹄格，不就是古体诗中不重视声步音律的句式翻版嘛？」 啊哈終於說出「古体诗」是「不重视声步音律」的句式了，則我說的「非馬蹄韻」又怎樣「与古体合拍」？甚麼拍呢？還有甚麼好「合拍」的呢？前後自相矛盾，完全是毫無學術誠意的投機取巧心態。
我帖文中提到的律句格兩兩交替格，詩友怎麼看不見？論重視音步聲律，如果兩兩交替的律句格也够不上資格，則兩頭尖的馬蹄格還有何資格說這些？兩兩交替的律句格、長平格、長平統合格、子聯格等等，都因為他們的無知而被否定或亟欲之「消失於歷史長河中」，無知可以無視，這就是他們無敵的強項！
今天的馬蹄韻信徒們，中毒之深已難以自省自拔。故此，時習之、陳壽德諸先生與我之言，怎樣說都是白說，信眾都只如水過鴨背，不觸動心靈。
為了彰顯自己時髦，今天的「變種馬蹄韻」信眾，不少早已青出於藍，不斷供養各自心中的馬蹄韻，開始各有不同版本，而為了不甘後人，又都叫做馬蹄韻，已比余教授的馬蹄韻更馬蹄韻了，辯論之時，不斷編製新註解為它圓謊，不辯論之時，不遺餘力替它撒謊，為了教主，也就是為了自己，這已成為他們潛意識的指定動作。 

余教授與信眾們對馬蹄韻論述採用了加法，對長平格卻用減法。實際上，長平格除了可以純粹是「全平一仄」式，亦可用以統合其他格調，而較多時是「長平統合子聯格」另論，這是長平格的獨特功能。但這種功能余氏信徒們都「看不出來」，有意無意地將之「忽略」掉了：凡是以長平統合的都被視為不符合長平格，反而論述馬蹄韻者，將句腳「平仄」的也叫做「慢蹄格」，「平平仄」的叫做「疾蹄格」，無奇不有，看來單句聯也可以稱為「馬失前蹄格」了，這豈非得了「口蹄病」嗎？ 而另外，又將凡兩兩起始的單數句聯如五句「仄仄平平仄」，通通歸納到馬蹄韻數據之中，因為只要遮蓋、打碎其他規格，就可以讓馬蹄韻一格獨大，便對長平格之類貶損壓縮不遺餘力。 

對重大命題不容苟且，這是我做詩論的原則和責任心，因我認為，這不只是我個人私事，而是關乎民族文化的大事，我看不起在這個範疇中不負責任的機會主義者，對那些漫不經心的言詞，昏瞶愚昧的謬論嗤之以鼻。我的言詞雖然有時激烈，但也必定是圍繞、緊貼著學術主題而作出的責難或責「罵」，實質是對事不對人，但是只因事在人為，便難免會傷了人心，除了說聲「對不起」，也沒別的辦法。
詩詞理論，不同於詩詞作品。詩作，可以顛三倒四、嬉笑怒罵，甚至於狂言亂語；詩論，不能讓我任其含糊苟且挾纏不清。 晴嵐書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