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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硬读《随园诗话》(304)

真老实人 发布于2019-09-07 16:11   点击:985   评论:1  
写诗要好,做人更要好。否则,诗随人亡,岂不惜哉?

卷九(一八) 【原书卷九·六一】

李笠翁词曲尖巧,人多轻之。然其诗有足采者。如:《送周参戎浦阳》云:“儒将从来重,君其髯绝伦。三迁无喜色,百战有完身。灰里求遗史,刀边活故人。仙华名胜地,细柳正堪屯。”《婺宁庵》云:“谁引招提路,随云上小峰。饭依香积煮,衣倩衲僧缝。鼓吹千林鸟,波涛万壑松。《楞严》听未阕,归计且从容。”尤展成赠云:“十郎才调本无双,双燕双莺话小窗。送客留髡休灭烛,要看花影照银釭。”


李渔,(1611年-1680年),初名仙侣,后改名渔,字谪凡,号笠翁,汉族,浙江金华府兰溪县夏李村人,生于南直隶雉皋(今江苏省南通市如皋市)。明末清初文学家、戏剧家、戏剧理论家、美学家。自幼聪颖,及长擅古文词。崇帧十年(1637年),考入金华府庠,为府学生。入清后,无意仕进,从事著述和指导戏剧演出。顺治八年(1651年),41岁的李渔搬家去杭州,后移家金陵,筑金陵“芥子园”别业,并开设书铺,编刻图籍,广交达官贵人、文坛名流。康熙十六年(1677年),复归杭州,在杭州云居山东麓修筑“层园”。李渔素有才子之誉,世称“李十郎”,曾家设戏班,至各地演出,从而积累了丰富的戏曲创作、演出经验,提出了较为完善的戏剧理论体系,被后世誉为“中国戏剧理论始祖”。一生著述丰富,有《闲情偶寄》、《笠翁十种曲》(含《风筝误》)、《无声戏》(又名《连城璧》)、《十二楼》、《笠翁一家言》等共五百多万字。他还批阅《三国志》,改定《金瓶梅》,倡编《芥子园画谱》等,是中国文化史上不可多得的一位艺术天才。


周参戎,清军将领。曾任浙江浦阳、江南上海提右营守备等。(资料缺)


浦阳,古地名。唐天宝十三载(754年)析义乌、兰溪、富阳三县置,治今浙江省浦江县。以浦江得名。先后属东阳郡、婺州。五代梁开平四年(910年),吴越改名浦江县。


三迁,典故。1、孟母三迁。2、三次迁徙。《史记·越王勾践世家论》:“范蠡三迁,皆有荣名。”清黄遵宪《潮州行》:“一夕辄三迁,踪跡无定所。”3、三次升迁。宋俞文豹《吹剑外录》:“赵忠肃号得全 ,宗伊川之学,由司谏三迁至大用。”本条诗话中应该为三次升迁的意思。


灰里,指典故“草蛇灰线。”草蛇:一条蛇从草丛穿过,不会留下脚印,但蛇有体重,还是会留下一些不明显却仍存在的痕迹。灰线:拿一条缝衣服的线,在烧柴后的炉灰里拖一下,由于线特别轻,留下的痕迹也是很恍惚的。多用“草蛇灰线”比喻事物留下隐约可寻的线索和迹象。


仙华山,位于浙江省浦江县七里乡仙华村,距县城浦阳镇北约7公里。又名四姑山(共有四座主山体,意为四位姑娘),主峰少女峰,相传因轩辕少女元修在此修真得道升天而得名。海拔720.8米。据《浦江县志》记载:“仙华山为浙婺名山,浦邑第一胜景。”


细柳,典故“细柳营”。汉文帝后元六年,匈奴入侵。于是,朝廷委派宗正官刘礼为将军,驻军在霸上;祝兹侯徐厉为将军,驻军在棘门;委派河内郡太守周亚夫为将军,驻军细柳(今咸阳市西南),以防备匈奴侵扰。文帝去劳军,到了霸上和棘门的军营,驱驰而入,将军及其属下都骑着马迎送。而周亚夫治军严厉,文帝去细柳营,周亚夫只以军礼相迎送。文帝感叹地说:“这才是真正的将军啊。”


尤侗,(1618年-1704年),字展成,一字同人,明末清初著名诗人、戏曲家,曾被顺治誉为“真才子”,康熙誉为“老名士”。早年自号三中子,又号悔庵,晚号艮斋、西堂老人、鹤栖老人、梅花道人等,苏州府长洲(今江苏省苏州市)人。于康熙十八年(1679)举博学鸿儒,授翰林院检讨,参与修《明史》,分撰列传300余篇、《艺文志》5卷,二十二年告老归家。四十二年康熙南巡,得晋官号为侍讲,享年八十七岁。右侗天才富赡,诗多新警之思,杂以谐谑,每一篇出,传诵遍人口,著述颇丰,有《西堂全集》。


留髡(kūn),典故。髡,指淳于髡。公元前三四九年,楚军入侵齐国。齐威王派名士淳于髡,赴赵借来救兵,迫使楚国退兵,捍卫了齐国。齐威王为酬赏其功,大摆酒宴。宴席间,当齐威王问及淳于髡酒量时,他说受大王赐酒,一斗便醉。饮酒的场合适宜,心情又好,便能增大酒量。如果主人送走其他客人,只留髡一人畅饮,饮酒可至一石。后因用为留客畅饮的典故。《史记·滑稽列传》:“日暮酒阑,合尊促坐,男女同席,履舄交错,杯盘狼藉,堂上烛灭,主人留髡而送客,罗襦襟解,微闻芗泽,当此之时,髡心最欢,能饮一石。”苏轼《闻李公择饮傅国博家大醉》诗:“纵使先生能一石,主人未肯独留髡。”


银釭,指银白色的灯盏、烛台。南朝梁元帝《草名》诗:“金钱买含笑,银釭影梳头。”一本作“ 银缸 ”。宋晏几道《鹧鸪天》词:“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本人翻译:

(略)


真老实人言:

说到李笠翁,会想到《笠翁对韵》;说到李渔,会想到《闲情偶寄》。对李渔的评价历来有云泥之别,有称大才子,有称下三滥。同时代的文人董含(顺治十八年进士,松江人,工诗文)在其《三冈识略》中对李渔评价极低:“李生渔者,自号笠翁,居西子湖。性龌龊,善逢迎,遨游缙绅间,喜作词曲及小说,备极淫亵。常挟小妓三四人,遇贵游子弟,便令隔帘度曲,或使之捧觞行酒,并纵谈房中术,诱赚重价。其行甚秽,真士林中所不齿者。予曾一遇,后遂避之。夫古人绮语犹以为戒,今观《笠翁一家言》,大约皆坏人伦、伤风化之语,当堕拔舌地狱无疑也。”但无论时人如何贬诋,李渔才华超群却是不争的事实。所以,袁枚选取李渔诗并记录尤侗对其的赞誉,理所应当。俗话说:文如其人。有的时候,也并非如此。此中道理,不展开说了。在此只说一点,就是人品对诗文流传的影响。人品高尚,万众景仰,其诗文必定易于流传。因为人们的崇敬心理可以转化为对诗文的欣赏。最著名的例子当是文天祥。文天祥诗文本身的水平在宋诗中不能与陆游、黄庭坚、苏轼等相提并论,但其诗中的爱国情怀与英勇气概永远彪炳史册,震烁诗坛。再举一个反面的例子,汪精卫,汪自幼才气逼人,诗文书法俱佳,亦有《双照楼诗词稿》传世。对于汪的诗词水平,钱钟书评价:“扫叶吞花足胜情,巨公难得此才清。”只可惜,“双照楼头老去身,一生分作两回人。”(陈小翠《题<双照楼诗词稿>》)最后成了汉奸,其诗词也难以流传。写诗要好,做人更要好。否则,诗随人亡,岂不惜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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