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心脑和修身养性
说到这,其实是在说明智慧就是最大的尊严,是对人性尊严的最大追求上的一切心脑行为及其表现。这就是写诗为什么讲“修身养性”的原因,也是古来宝贵的传统智慧。
这个智慧里,寄寓着自古中国人对生存生活应有人性和社会发展的理解和心脑创造意识,是永远无法估量且非在反思中便无权享受的伟大精神遗产。
同样在这个智慧中,心和脑是一致的,“心”意味人对自身和外界所产生的一切心理和生理反应,特别是情感和情感意志力表现,“脑”意味人对自己和外界所产生的一切认识和思维活动反应,特别是精神现成的高度,即精神境界,或曰思想境界,道德境界,尤其包括三观和对三观的意识程度。
心脑紧密结合且牢不可破,此时带给人的就是智慧。没有心的情感和情感意志力,脑则是空洞的,荒芜的,没有生命力而充满怀疑和不信任的。没有脑的精神境界和使精神境界赖以维持的三观意识,心就是饥渴的,盲目的,无以附着而呈现空虚和懒惰的,充满贪婪欲望和不择手段的。
为什么古人写诗和最终沉淀下来而经久耐传的,总是这样的诗?如:“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等等,等等,说不清的都是这些作品。这才是中国人自古以来真正审美的智慧,或说这种智慧上的审美。
这说明,古人写诗总是自觉不自觉地从服从这种审美的要求开始的,并最终也落脚于此。这就是古人的眼光,是运用触角的智慧,也才表明触角就是智慧。
这些既不是智力单独可为的,也不是非智力简单可使然的,更不是靠单纯写诗基本技巧和套路就可随意呻吟出来的,而总是充满着极大的生活关注和热情,极大的生活体验智慧,然后通过写诗这个工具才反映出来的,也只有这样才契合于中国人的审美并流传下来而吟咏不断。
这也揭开了中国人为什么总把诗和写诗看成修身养性的秘密。这个秘密就是通过写诗和诗的欣赏能够让人有心脑健康体验,并得到心灵相互契合相互代言的美好感受。
正是这种感受,证 明了写诗是智慧行为,不是单纯的智力行为,因为智力永远是冷冰冰的工具,里面不一定有生活和所要的情感、态度和价值观,亦不是简单的情感、态度和价值观的展示,因为这还是素材,里面不一定有艺术和美,更不可能是写诗基本技能的堆砌炫耀和摆设,因为这不但冷冰冰,而且是以没病装病的方式对读者的绑架。
严格区分开来,智慧与智力有着不同的思维结构,自然就形成了不同的秩序和条理。在当今应试教育造人的情形下,人人的思维结构大多是以智力结构为主的,能够满足结构智力因素的要求基本就可看做天才,又在急功近利,贪图安逸,不劳而获等欲念影响下,大都又处于被动的劳动者状态,这本身就是不智慧的,有多少智力创造又能说明什么?
这便是当今普遍以智力代智慧现象的原因。进而在这种现象里,人人任性是有本钱的,并不以为这是不智慧,于是不自知现象也才泛滥开来,造成了仿佛谁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只能一股脑地在不择手段的幻梦里追求,或凭侥幸“上位”。
改变这种情况的最好做法就是从孩子抓起的学校教育,可惜现在还不到时候,剩下的教育就只有每个人从自我做起,通过读书来解决了,况且这也要分辨那些鼓动急功近利的书和文章所带来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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