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已经脱离了诗歌舞三位一体》
刘士林的《中国诗学原理》P215写了“5、听:诗之声与乐之音”这一专门的章节来阐述中国诗歌起源与歌舞的关系,他说:“在中国民族生命的起源与发生过程中,‘诗’与‘音乐’(作为‘声音’自身演进的成熟形态)在历史之维上具有深刻的同源性。”“诗乐舞的三位一体结构,在起源上一定很早”。
尽管诗歌舞在发源于同一个本体(母体),然而,诗词发展到现代,已经与歌、舞独立门户了——我不知道这应该是喜悦还是悲哀,但我感到一丝丝的惆怅。
首先,现代的诗,多数已经不能歌了!更不能舞了!诗歌舞虽然没走到井水不犯河水的地步,但已经没有了血浓于水的紧密。读过我的品诗文章《评新诗“楼上楼下”》的读者,也许注意到了:我在评论《楼上楼下》这一首新诗的过程中,一直称之为“新诗”,而未称“新诗歌”,原因正在此。
现代新诗的主要表现形式,即长短句类新诗是最为普遍的一类诗,却不能称之为“诗歌”,因为多数长短句新诗连最基本的吟诵性都没有,当然,我并非主张所有的诗歌都写成歌词。我深深感受到,中国诗歌在西方诗的入侵并异化过程中,走到“新诗”这一步,还没有孵化出中国式的“新诗歌”。
我读一首诗,首先会界定诗的类别。回首中国新诗的历程,新诗迄今为止没有形成最终的课纲定性分类。1917年2月,《新青年》刊出胡适的白话诗词8首,是中国新诗运动中出现的首批新诗。胡适的《尝试集》是第一本用白话写的新诗集。最早从思想艺术上展示新诗的特质,并初步确定新诗地位的,是郭沫若的《女神》。尽管新诗到2017年正好经历100年,但始终无法形成课纲式、学术式的分类,在我国,主流分法大概有以写诗的人群而分的诸如新月派、革命派、珞珈诗派……
阿欢对诗的分类目前尚未认真思考,但粗略认为新诗应该有分类,我想:第一,以诗歌引起吟诵的起因作为分类标准:或者是事件,或者是物件,或者是情感,或者这三者交叉都有;第二,可以我们目前社科分类来类似区分:1、信仰诗,2、哲理诗3、政治诗,4、自然诗,5、人文诗,6、综合诗……第三,以诗歌的长短或者行数来分类:长诗、短诗、长短句,行(hang)诗、微诗,第四,以写诗的人群来分:新月派、珞珈诗派,等等。
长短句——这是进入21世纪以来,最为流行的一种格式新诗,这是西方诗的格式已经渗入中国新诗作者的表现。所谓长短句:一首诗里,一句诗可以较长,也可以很短;一般在25行或者20行以内。可以这么说,本来中国新诗走到徐志摩的《再别康桥》那一刻,差不多又要诗与歌再一次融为一体了,可惜,由于当时我们国家积贫积弱,中华文化同样遭受到西方文化无情的侵蚀,泥沙俱下,被西方诗侵略得几乎蜕化变质。
时至今日,我们的新诗还没有真正树立自己的特色,还在“四不像”的迷茫中摇摆。
中国现在强起来的时候,正是中国诗歌走向正本清源的文化盛世。是时候让中国诗歌为新时代载歌载舞了。
其次,与时俱进、深入生活是诗歌获得新生的唯一途径。白居易响亮地提出了“歌诗合为事而作”的口号,至今仍具有积极的重大现实意义。现代新诗,许多都是闭门造车,甚至是“为赋新诗强说愁”,貌似写得惆怅满腹,凄凄惨惨,其实空洞得很。
也许朋友看了此文之后比较纳闷:你阿欢不是说诗词吗?怎么聊到新诗去了呢?呵呵,一是,现代诗词精品极少,可以说是乏善可陈;二是,新诗也归属诗词;三是,用新诗为例来作说明,似乎能聊得更加透彻一些吧?
再说,西方诗,人是人,物是物,而中国诗歌就是人物。
《阿欢聊诗词现代化》系列文章,乃个人观点,纯属茶余饭后的闲聊,不针对任何人、物,也难免存在谬误,敬请读者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