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人的面子很重要,诗词的面子也很重要。诗词的面子是文字和文字表达的意象,意象不是里子吗?不是的,意象要表达的和隐藏在意象中的独立人格,才是里子,意象还是表象,是面子。面子的审美,是“看得懂、读得下、记得住”九字真言。看得懂是文字到意象的自然表达,读得下是意象在作者和读者间的交流,是审美的开始,记得住是文字的新体验,是意象的直达心灵的共鸣,是审美的要求。诗词的面子通过修辞和学养,是可以达至很高的境界的。
诗词的面子很重要,但里子更重要。真正的诗人一定是思想者,其次才有从里子透向面子的诗词,如果说社会人格还没有建立,建立独立的个体人格才是诗词的中心任务;真正的诗人一定是思想的改革者,这样才有独立的人格,才有建立社会人格的基础,是诗词民族性的脊梁。没有里子,诗词的极致一定是极致的平庸;没有里子,诗词只能成为一种文字游戏,并且终将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