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鼓断人行，秋边一雁声。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有弟皆分散，无家问死生。

寄书长不达，况乃未休兵。





乾元二年（759）秋天，诗人正在秦州（今甘肃天水）。九月史思明从范阳引兵南下，攻陷汴州、洛阳，一时间齐、汝、郑、滑诸州都陷入兵火之中。诗人的三个弟弟都远在东方，由于战乱彼此间音讯难通，生死未卜。在此背景之下，诗人写作了此诗。全诗以写实的手法表达了身处战火之中，亲离友散、无家可归、音信全无种种痛苦的感情。其中的“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以寻常的词句与别具匠心的手法道出了千百万人共同的感受，因之成为脍炙人口的名句；而“无家问死生“则以一种极端的形式呈现出战乱年代所独有的现实与心理，使得其痛苦之程度无以复加。本诗虽然是抒兄弟之情，但仍如其他作品一样都深深地烙上那一战乱时代的痕迹，这也正其诗其情之所以凄怆感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