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诗的原理

八十八、怎样从人格体会修养

人格是人性独立自主精神风貌的反映。人性是人的社会属性，人格是这种属性的个性表现。独立自主是人性的基本人格权利，是个人尊严的象征，属于人人平等的权利，不容侵犯。

精神风貌是人在社会中的个性态度、价值取向、意志选择和这样的具体外在体现，既凝聚着个人思想感情和对社会道德法律的认识，也受这两方面约束。精神风貌有高低贵贱俗雅之分。

是独立自主和精神风貌共同构成了人的整体人格，缺少哪一方面或过分强调哪一方面，都是对人格的扭曲。扭曲人格就是扭曲人性，人性一旦扭曲便意味无以为人。实际是，人不怕出现扭曲，懂得改正，就是进步，还是很好的人性，只有在扭曲里活着，才不好说。

为人即做人，是人的基本修养，是人活着的充要条件，一方面基于个人主观上主动把自己当人来活着，一方面基于外界客观对这种活着的尊重，所谓“把人当人”。

这两方面是内因和外因的联 系。缺少内因，外因则提不上，所谓“自己不当人，别人也看不起”，缺少外因，内因也会失去条件，又所谓“染缸里抽不出白布”。

因此就清楚了，在中国，人不单单是独立自主的人，还始终面临着以什么为精神风貌的问题。这个问题，从人人能享受制度优越性的客观角度看，几乎没有以自我为中心来选择的权利，这还是因为不能自相矛盾的缘故。也再次说明，认识和情感唯有跟得上来，才是在社会主义制度下应有的为人和修养。

也就是说，既然在这个制度里了，就不能像苟且偷生庸人似的能打嘴仗，能做梦，却没有远大的抱负和所需意志力和执行力。比如，一个人在穷困潦倒时信誓旦旦，说：“瞧你那德性，老子不服气，将来一定比你过得好！”而当囊中真的有钱了，却又急着与人家同流合污，分不出两样。这是没有出息而原罪未除的表现。

但是，这样说毕竟是很抽象的，过于强调内因，不能忽视相对于此的普遍外因对内因的影响。人格的外因就是社会中普遍的人性情况和一个个人的具体实际表现，每个人都是他人人格外因中的一份子。正是在与这些外因打交道过程中，一个人有什么样的人格，就成了什么样的人。

从普遍外因来看，现实的确让人感觉严峻。权利地位悬殊，分配不公，尊严不平等，这些足以让处于下风的人感觉尊严压抑，甚至压 迫。在这样的局面下，人如果选择的是趋利避害，人格的独立自主便无法体现出来，精神风貌也难以彰显，其结果便是没有了内因修养的积极性，甚至向反向运动也不足怪。

普遍情形是，大多数人在一个个老板的压榨下，工作节奏快，加班状况严重，加之社会整体就业形势压力大，造成老板有随意选择打工者的权利，而打工者却时刻面临竞争和丢掉工作的风险，让相比之下处于弱势的人很难有独立自主的空间，老板们则可游山逛水，花天酒地，甚至大部分趋向腐化。

这就是尊严差距，如同回到了建国伊始“工人要求资本家剥削，不剥削就不能生活”的局面。今天看来，这实际是社会主义制度已经基本成熟下不应有的人格不平等，注定加剧的是人格被动地朝反向运动，因而这不属于客观现实问题，而属于治理漏洞。

由于广泛的尊严差距而由此带来的普遍攀比之风，也让人格有主动堕落的一面。这其实还是人选择了趋利避害的结果。即，普遍通过急功近利，娇生惯养，投机取巧，来应对不利环境，造成了人群普遍任性和自恃，不仅趋向腐化，也丢了独立自主的人格和应有的精神风貌。

由急功近利，娇生惯养，投机取巧打造出来的人格，其性格和情感本身就注定是脆弱和有缺陷的，且由此养成的习惯多是不良习惯，加之与此同时死记硬背得来的知识、认识、本领等，一股脑地都几乎贡献给了任性和自恃，导致终究抵不住外界的诱惑和潜移默化的影响，一旦独立自主的人格意识匮乏，不随歪就倒是不可能的，包括还来不及随歪就倒便已经崩溃了的。

尊严差距致使人格越来越被原始动物性趋利避害所俘虏，造成了对人格独立自主的大面积冲击，进一步又导致了人格应有的稳定性、整体性、社会性和独特个性，不得不遭受空前的扭曲、撕裂，甚至毁灭，这显然对社会主义的长期发展是不利的，同时也进一步暴露了现行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的确是有问题的。

这些问题，最终都无一例外要反映在人的价值观上，继而影响的是一个社会的绝对精神面貌。社会绝对精神面貌即普遍精神风貌，既是由一个个人体现出来的，也是由此构成了社会总的精神面貌，社会总的精神面貌一旦形成，便以意识形态的形式而成为意识形态的绝对反映。

意识形态是社会各种文化观念总和，代表总的意识倾向和取向，有相对稳定性，个别人或人群的举动掀不起大风大浪，但一旦形成羊群效应而成了社会总的精神面貌，不论好的坏的，都会作用于意识形态而致意识形态发生剧烈变化，在剧烈变化中的意识形态，又会导致大面积人群从尚在摇摆跟风状态，迅速转向急剧人格调整而稳定下来。

阶级性质是人格在社会中的属性特征，即使资本主义之于封建社会是进步的，但对于社会主义则是落后的，即使资本主义侵蚀成了一时压 倒性精神风气，也不代表社会主义大多数人的利益。社会主义大多数人利益，是马克思主义阶级概念，不是资本主义民粹概念。

而且，任何落后都称不上修养，这便注定了在社会主义社会里，修养是绝对不能以通过少数人剥削和压 迫大多数人来进行的，不管这样的人格攀比效应一时在社会精神面貌中多么占上风，也与社会主义制度所要求的修养是矛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