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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荡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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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字炼词炼意象炼意境,炼到就像随手拈来;有情有理有趣味有思想,说着如同脱口而出。诗无定法,随心所欲不逾矩; 心注真情,起承转合可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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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当代格律诗写作的几个观点 [七律]   作者:浩荡之上    简体 繁体

格律诗是中国诗歌史上的一个高峰,形式上已经达到完美。
但是,完美的形式是很难驾驭的的一种诗体。因此,很容易把格律诗写得假大空散。

我对当代格律诗写作的几个观点
 
周贤望

世上没有两片同样的树叶,人不能两次走进同一条河流,天下的诗,实在没有统一的作法。所以我谈的只是个人观点,见仁见智,惟求同好。
 
    一、我主张就用3000个常用字写诗,写那种具有中等文化水平就能读懂的诗,写那种具有一般悟性就能感同身受的诗,写那种朗朗上口并便于记忆的诗……
我说的3000个常用字,只是一个概数,个人的意见只是尽可能地使用常用字写诗。但我不反对诗人采用非常用字,因为有些字对于此人而言是冷僻字,而对彼人则可能是常用字。不能绝对化,我只是说明个人的用字取向。白居易作诗,求老媪能解,对此我是赞同的。
一首诗能让不同文化水平和悟性的人,都能读出感觉,以致感同身受,这就是好诗。属于“人人心中所有,笔下所无”的那种好诗。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谜语,也要有人猜得出来才有趣味,何况诗呢?!
朗朗上口是为了便于记忆,便于流传。古今之诗,能流传开来的都是很上口的。如“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之类。
李白是唐代诗人,韩愈是唐代散文家,一个不争的事实是,李白的诗比韩愈的散文更好读更易懂,也更加流传,原因很多,好读易懂一定是其中的原因之一。诗,本来就是最好懂的文体之一,没必要佶屈聱牙,故作高深。
唐代的诗比散文好懂,现在的诗有散文好懂吗?!当然有人说“诗是写给知音看的”这样的观点,我也不反对,而且我还认为其也有着某个层次上的道理。
     
    二、我以“炼字炼词炼意象炼意境,炼到就像随手拈来;有情有理有趣味有思想,说着如同脱口而出”,作为本人写诗的追求。
这是个人在写诗时给自己定下的规矩,一是说炼,字、词、句、章、意象、意境等等,都要炼,炼到就像信手拈来的地步,炼到别人看不出来你是炼出来的,这才是极致。贾岛“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对此我是满心敬重的。
作为一首诗,诗里总要有点“东西”,这个东西,我认为不外乎“情、理、趣”,此三者有其一,方可说是诗。
李白的“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有情;苏轼的“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有理;张打油的“天兵百万下南阳,也无援救也无粮。有朝一日城破了,哭爷的哭爷,哭娘的哭娘”,有趣。就算是这种历来被人看不上眼的“打油诗”,那也是有趣的,所以仍然称其为“诗”。
情、理、趣,三者必有其一,这是诗的底线,是前提。有了这个前提,再在文字的表达上,“着意”去追求,去打磨,在经历“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之后,又达到“像”脱口而出一般,当为写诗之乐也!
不排除世间曾有“五百年出一个的大才”,但以我一个凡人的体验,太多的诗的出炉,是与于谦笔下的“石灰”一样的。上述三例,看上去都是脱口而出,其实也是经过了很深入的体验、观察、思考的!对文字的锤炼,其实也是体验、观察与思考的过程。本人自知绝无太白东坡之才,就更觉得要好好学习杜甫、白居易,特别是贾岛,我对这个“吟安一个字,捻断数茎须”的贾岛,有着发自肺腑的敬重。
 
     三、在用字上,我主张:尽量用字,少用词,用成语更要慎重;尽量用字的本义,少用变义;尽量用常用字,少用或不用冷僻字;尽量用实字,少用虚词;尽量用名词、动词,少用形容词;形容词尽量做名词、动词用;巧用数词、量词、颜色词、摹声词……
    在汉语中,字和词是两个概念。字即单个的汉字;词则是能独立充当句子成分的最小的语法单位。单音节词,写出来就是一个汉字,此时字与词的概念重合,除此之外,字就是字,词就是词,词由字构成。
我之所以主张尽量用字,少用词,原因是字与词的语法体系不同。字,是以“死字、活字”和“实字、虚字”这两个“两分法”相结合,再根据字所指的“有无形状”和“有无实义”来判定“字性”的,执行的是古汉语语法;而词则分实词和虚词两大类,实词包括名词、动词、形容词、数词、量词、代词等小类,虚词包括副词、介词、连词、助词、叹词、拟声词等小类,执行的是现代汉语语法。今人写格律诗,这两种语法体系都可以用,没有优劣高下之别,更可以并用不悖。
再由于对仗在格律诗写作中的至关重要性,而在对仗的写作上,用“字”来思维,比用“词”来思维,要简洁方便得多,对出来的联句,也更为简洁、贴切、工稳。
还有就是在现代人所使用的汉语(不只是现代汉语)之中,双音节的词占大多数,若以词为单位用于格律诗中,也显得不够经济。
我说“用成语更要慎重”,是因为诗出成语,而成语出于诗。如杜甫《春日忆李白》中有“渭北春天树,江东日暮云”之句,后来成为成语“春树暮云”。类例极多。
再是成语是一种固定词组,在对仗时很难找到可以工稳相对的成语,写作难度很大。在格律诗写作,尤其是在属对的实践中,用字属对要比用词属对简单有效,用词属对又比用词组、短语属对要简洁实用得多。
以成语入诗要慎重,也不是完全不能用。实在要用,个人认为,大多数成语只取其中两字即可。比如“晨钟暮鼓”,用前两字或后两字可也,四字全用,就显得重复了。当然,像“高山流水”这个成语,如是表达“知音”的意思,就得四字都用,但应该在成语的固定语义之外赋予更多的内容和意义。
写格律诗用字尽量用字的本义,因为本义的字,可以在诗的语境中产生变义,如若一开始就用的就是变义,会令人费解。比如南京俗语“一塌糊涂”,南京人将之俗化为“一XX糟”,再雅化为“一米多高”,再简称为“一米”,若以“一米”入诗,形容词变化成为一个数量词,我相信很少有人能理解。
冷僻字,是指那些大多数人不认识的字,有人以为用点别人不认识的字,显得自己学问高,我看其实不然。
当然这些观点只是个人的取向。是“尽量”,而不是“只能”;是能用,用多用少的问题,而不是可不可用的问题。
      
四、在逻辑上,我主张逻辑思维与形象思维协调运用。没有逻辑,难通难懂,没有形象,难成大美。
逻辑思维与形象思维,是“两条腿走路”,两者缺一难行,
格律诗写作中的形象思维,本质上就是神与物游,把自己的情感,与事物的特点对照,找出极其类似的一面,哪怕这一面是片面的也没关系,然后根据这一特点展开想象和联想,把诗人要表达的情思表达出来。这是一种感性思维、艺术思维,目的是让“诗写”更加精准而空灵地表达情感。
比兴手法就是典型的形象思维。中国古代诗歌,侧重于形象思维,所以“比兴”成为中国诗歌的优秀传统之一。朱熹认为:“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也。”
比如李商隐“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此中的“春蚕”、“蜡炬”都是“他物”,却通过想象和联想,并表达了一种执着的情感。
格律诗中的逻辑思维,本质上是保障“诗写”的秩序,诗中所写事物及其生发要合乎常理,要符合事物固有的规律,这是一种理性思维、科学思维,目的是保障诗写要“在情理之中”,这个“情理”包括现象和本质,但实际上格律诗更注重于现象的合理性。
比如孟浩然《过故人庄》:“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此诗的逻辑秩序就是时间顺序:“先来了,再看了,还喝酒了,喝酒时说话了,到重阳时节,我还要来”。这就是逻辑,其起承转合十分清晰。有了这样的逻辑,读者读来如同亲历,当然就更能理解作者及诗中的形象所蕴含的意思。
起承转合模式,就是格律诗中逻辑思维最典型最常见的一种模式,与比兴手法一样,个人认为是中国古典格律诗的两大光辉传统。
 
五、在修辞上,每一首诗都是一个大的隐喻,读诗和写诗都要运用修辞手段。我主张适度地运用修辞,在符合语法要求的前提下,获得对语法的超越。
修辞对于诗歌是极其重要的,尽管有些现代诗人拒绝修辞、拒绝比兴,甚至拒绝古代诗词的一切传统,但我看这种“大无畏”只是一种虚妄而已。诗如果没有隐喻,那就不是诗了。而隐喻就是一种基本的修辞手法。
我一直认为,语言文学一定要符合语法规范,这是一切文学作品得以存在与解读的前提。但文学是语言的艺术,语法是语言的科学,艺术必须超越科学,才能叫做艺术。而诗歌是文学中的文学,文学是艺术中的艺术,所以,诗写是必须超越语法的。
格律诗如何获得对语法的超越?也许有别的途径,我认为最典型最有效的就是修辞。修辞手段有很多很多,而且总在不断创造之中。格律诗特别讲究对偶,《联律通则》仅对对偶这一修辞手段,就列出了十几种属对方法,这些属对方法,其实都是修辞手段。运用好修辞,可能把诗词写得更好,也更能让读者接受。
 
    六、在意象的选择上,我主张多选取现实生活中存在的意象,越是日常生活中常见的越好;日月常新,大可用于特定语境,但应该少用或不用古人已经用过而现在已经不存的意象。
格律诗中的所谓意象,本质上就是赋予了诗人的情意的形象。有些人主张诗歌不要意象,我不反对,但也绝不苟同。个人坚持认为,对于格律诗而言,如果没有意象,诗人抒怀言志就没有了凭据。曾经有个所谓诗人,说是不要意象,不要意境,我说那你写诗,就无异于用的聪明才智去制造文字垃圾。当然,这样的诗写者,仍然可为诗友。
诗好不好,意象的选择是关键。如果诗人选择的意象,读者见都没见过,对诗的理解就可想而知。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种取向,何况我只是说“少用或不用古人已经用过而现在已经不存的意象”,不是说绝对不用。
 
七、在造境上,我主张意象要在境中,每一个意象都要在意象体系中具有合适的作用,意象太多,容易乱境,太少则构不成境,删繁就简,把作用不大的意象割爱掉。
意象是营造意境的基本材料,意境是属于主观范畴的“意”与属于客观范畴的“境”融合而成的。意境讲究虚与实、情与理、形与神的统一。比如王维的“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这就是运用意象营造意境的典型诗句,此句十个字,用了月、松、泉水、石头等四个意象,都在同一个画面之中,构筑了一个空灵、高洁、恬淡、圆融的意境,真是“雅兴淡中有致趣”。王维没有在画面之外选择意象,在画面之中的选择也是精细的,天象中,他只选择了月,草木中他只选择了松,他没有选风,没有选别的花草树木;水流而来,他更只选了石,没有选泥,没有选落叶、飘萍、游鱼,因为如此才干净,才高洁空灵,才恬淡,却又十分的圆融。如果有一个意象在画面之外,就难成体系,画面之内的选多了,就很容易乱。
本文第一条里说的炼意象、意境,这也是例证。
 
八、格律诗写作,应该追求佳联警句。一首诗若能有一个两个佳联警句,就有“骨”了。在日常生活中,能记得住,也能用得上。
于庸常的生活,写诗本来就是一种奢侈的事,尤其是格律诗的写作,尤其是当代人写格律诗。然而,诗人是一种品质,一种情怀,一种气概,一种境界。所以总有那么些人,虽然不以诗为生,却以诗为命。
既然如此,我想,我写诗,写这种限制巨大的“无用之用”的格律诗,总得写得像个样子才是。我也知道,“千年几句诗家语,能在幽州台上吟”,有几个人的几句诗能够流传下去呢?由此可见,诗真的不在多,而在好不好。当然流传需要各种因素和机缘,“世间万事不由人”,而能由诗人自己把握的,也只有把诗写好。在自己能把握也应该把握的领域努力,“虽不能至,心向往之”,这就够了!其它的因素,就交给“风”吧!
把诗写好,什么叫好?标准有无数,但无论有多少标准,我认为只要有一个适合自己就够了。古诗,能流传到今天的,应该算“好”吧!或者至少能算“好”的一种吧?!所以我想,作为一个诗人,总得想办法让人家能记住你几句诗。事实上,很多格律诗,人家能记住的也只是警句佳联。这就是我形成“格律诗写作,应该追求佳联警句”这个观点的基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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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发表于 2012-11-14 14:00 ,被阅读过 7840 次。    [举报] 自动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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