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想思

望形生义与罗兰巴特的符号美学

思维是自然现象。斯大林在《马克思主义和语言学问题》中提出了区分自然现象和社会现象的一个标准。可以遗传的是自然现象，不可以遗传的属于社会现象。语言是后天学习的所以是社会现象。那么“思维能力”是人类大脑进化的结果，人一生下来就具有思维能力.这是人学习语言的先天条件。人很小就会喊妈妈而且能认对人。思维能力是可以遗传的。可以遗传才能进化。那么思维现象就必定具有它的自然属性。这个区别很重要。根据这个区别“思维学”“心即理”应该属于自然科学。至少也应该用自然科学的眼光看待“思维学”。在思维的自然属性的基础上产生了神学，科学，哲学和“情学”。“思维学”就是研究“脑洞”怎么打开的。人都有使自己变得聪明的愿望。而怎么把愿望变成现实就需要找到规律。研究这个规律的就是“思维学”“心即理”。

心在汉语里就是思维的意思。思维是人类的一个自然属性。而提出结构主义思想理论的恰恰是一位著名的人类学家，法兰西科学院院士克洛德·列维--斯特劳斯。有意思的是斯特劳斯没有结构主义的专著。他的结构主义思想体现在他的人类学研究中。是后来者给斯特劳斯的论文集起了个名字《结构人类学--列维--斯特劳斯文集》。这说明思维是有架构的。这是普遍规律，建立了各自的架构才可以称之为某学。语言当然也是有架构的。推而论之格律诗词也是应该有架构的。而诗的架构对于思维的重要意义在那里呢？

在中国诗书礼乐是并列的。诗代表思维水平。书代表理论思想，礼代表典章制度，乐代表生产力。说书代表理论思想，礼代表典章制度应该没有什么异议。下面先说乐代表生产力。乐分声乐和器乐两个部分。声乐就是唱歌，声带是发声。声乐的发展的主要是演唱技巧的提高。几千年人类的声带应该没有太大的变化。而器乐是随着生产力的发展不断变化的。器乐首先是因为劳动生产需要而产生的。在中国考古发掘的最早乐器是河南贾湖骨笛，距今约八千至九千年。用于狩猎引诱猎物也用于祭祀。诗经里面有“钟鼓乐之，琴瑟友之”（国风·周南）。器乐因为祭祀和作战需要烘托气氛而被高度重视。“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左传·成公十三》）。六部之乐商代的《大濩》，其内容是歌颂商汤伐夏桀的赫赫战功。商朝是青铜时代。贵族的墓葬中发现了青铜乐器。到了周代行礼乐制度，青铜编钟加入了磬，乐队规模庞大。1978年发掘出的战国时代的曾侯乙编钟和编磬以及鼓，排箫，箎，瑟，均钟更是气势宏伟让世界都震撼。到了汉代以后按照孔子“安上治民，末善于礼，移风易俗，末善于乐”的理念（汉书《艺文志》），民间音乐兴起。丝竹管弦逐步流行。宗教国事等重大场合才使用钟磬，所谓“金声玉振”。中国器乐基的本面貌就此基本确立了。这基本反映了中国农业社会的生产力发展水平。中国为什么没有出现铜管乐交响乐？因为铜管交响乐是工业文明的产物。电声音乐则是电子信息时代的产物。而乐代表国家礼仪的作用始终没有变。

那么诗何以代表思维能力呢？为什么诗书礼乐，诗被排在第一位。

《国语•周语上》载历王时的邵公说：“天子听政，使公卿至于列士献诗”。《礼记•孔子闲居》载，孔子说：“诗之所至，礼亦至焉，礼之所至，乐亦至焉。”

可见古代这样的君臣对话很多。朝堂不是“诗词沙龙”。是议论国家大事“天子听政，礼之所至”的场所。有必要这样讲话吗？就是有必要，那为什么不叙事和言事都用“诗的语言”呢？笔者认为，朝堂之上开始“言事”之前事情都已经“叙”过了，也就是事情的经过君臣都已经了解了。所叙之事是“信息共享”的。而“信息共享”的叙事的目的是准确的表述事情的经过，一般不需要“渲染”。那么君臣进行“廷议”就是提出自己的观点了。除了观点鲜明正确，而且语言也必须有感染力才能给大家留下深刻的印象。无疑，诗或者“带有诗的味道”是最能让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有感染力的语言。

《左传周郑交质》（节选）

君子曰：信不由中，质无益也。明恕而行，要之以礼，虽无有质，谁能间之？苟有明信，涧溪沼沚之毛，苹蘩蕴藻之菜，筐筥錡釜之器，潢污行潦之水，可荐於鬼神，可羞於王公，而况君子结二国之信，行之以礼，又焉用质？《风》有《采蘩》、《采苹》，《雅》有《行苇》、《泂酌》，昭忠信也。

昭忠信也。连“《风》有《采蘩》、《采苹》，《雅》有《行苇》、《泂酌》”都是“言事言政”的。甚至可以认为诗的功能本来就是言政，“诗从政来”。甚至可以说诗就在中国人的“潜意识”里。请看下面的例子。

李密·陈情表（节选）

臣少多疾病，九岁不行，零丁孤苦，至于成立。

既无叔伯，终鲜兄弟，

门衰祚薄，晚有儿息。

外无期功强近之亲，

内无应门五尺之僮，

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犹蒙矜育，况臣孤苦，特为尤甚。且臣少仕伪朝，

历职郎署，本图宦达，不矜名节。今臣亡国贱俘，

臣生当陨首，死当结草。

这就是诗的语言。如果李密不“言辞恳切”一些，直截了当的对国君说“家里面有困难，请假一年”，这个假真不一定能批的下来。

今天一个有高中文化的员工如果要请假，或许会这样写假条：

尊敬的领导：------------,父亲身体不好，母亲卧病在床，弟妹年幼，本人在外。现家乡突遇天灾，田地荒芜，家事艰难。恳请准假一个月，安排停当即返。在今后的工作中我一定不畏急难险重，不拒苦脏累晚。努力工作以感谢领导的关怀。

请假超过一年要“生当陨首，死当结草”，那请假超过一个月“不畏急难险重，不拒苦脏累晚”也算是“言辞恳切”吧。所以无论古今关键的时候用“诗的语言”说话还是很有必要的。诗并非只是“点缀”“雅趣”或者“火炎昆冈，玉石俱焚”的战斗决心。他甚至和我们的平凡生活和命运悲欢息息相关。诗难道不在我们的思维的架构吗？

诗为什么能成为思维的架构？这是因为语言的符号性。语言的特性是符号不能完整的专递所有的信息。一个人说话要和他的语气，表情，手势，眼神等肢体语言配合，语言加上形象才能基本完成表达。下面是上表演课的一段台词：

甲：来了？

乙：来了。

甲：吃啦？

乙：吃了。

甲：吃的什么？

乙：面条。

甲：吃的比我好啊！

乙：不敢。

甲：下面有什么打算？

乙：听您的吩咐。

要求按下列场景各表演一遍。恋人见面。马仔见黑老大，情敌见面，仇人见面，失散多年的父子见面。即便你不会表演也会感觉到各个场景的截然不同的氛围。在语言符号之外还有这么多内容需要表达。

由此可以看出语言的架构是一个空间架构。有空间才可以容纳语言符号应该承载的所有信息。保加利亚学者朱莉亚·克里斯蒂娃说，语言“这是一种以物质形式接近思想的方法”。语言文字就相当于物质，承载信息的车厢。说话的时候文字开始流动就相当于产生了物流。而文字形成的物流并不等于它承载的信息流。信息流动的方向也不完全等于物流的方向。比如押韵就是下一句和上一句押韵的“回头看”。

1，文字还不能承载完整的信息。格律诗词是空间架构。有空间才可以容纳所有的信息。

2，信息流动不等于文字的流动，信息在架构空间全方位流动。

这是诗词产生“意境”的两个要素。这就是笔者所说的“结构信息论”。

也就是说意境不是创造出来的。意境是语言本身固有的特质。而意境的表达是需要营造的。“情景理哲出界境，精于炼剪望才尘”营造的好就意境优美哲理感人。而诗词的架构是最适合营造意境的，格律诗词更是规整严密的矩阵式架构，包含“结构信息论”的一切要素。所以格律诗词的架构可以作为汉语语言的核心基本架构。语言是思维的载体，格律诗词也可以是思维的架构之一。这个架构是多维立体的，可以向各个维度收敛发散，产生各种奇妙的变化，可以从中找到“思”的规律。我们的思维是按照格律诗词的架构运行的。这才是研究格律诗词的重大意义。所以诗书礼乐，诗排第一位。

那么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建立这个架构了。分三步走，第一步讲架构，第二步讲信息，第三步完成“结构信息论”的架构。

说结构主义是很有必要先说说“符号学”的。实际上是四步走。第一步说符号学。

符号不能专递所有的信息。架构才能传达完整的信息。艺术架构都是空间的。在戏剧艺术中这个空间是用表演者的“形象”来充填的。那么在格律诗词中用什么来充填语言架构的空间呢？意象，意象可以表达文字符号不能传递的信息。诗词需要把感知的现象（色相）（景和事）转化为文字，用文字表达的客观现象已经不是实际的现象，是作者意识中反映的客观现象。诗表达的意识中反映的图景就是“意象”。在戏剧中“形象”的作用比较好理解。可以这么说，意象就是诗表达的形象，意象在诗词中是怎样充填语言架构的空间呢？怎样表达符号之外的信息呢？的确需要好好的解释。先举笔者两首诗做例子。

七绝·胡家花园。

庭前堂后岁无尘，止水堪愚化墨痕。

白鹭一惊知府梦，清辉尽洒入孤晨。

有诗友评论应该“迎辉尽洒入清晨”。这是两种不同的意象。笔者认诗友的评论是有道理的。笔者的意思胡知府挂冠归隐内心未必不感到孤独。“入孤晨”孤独的早晨的意象是符合胡知府的心境的。如果在小说里面可以出自胡知府的手笔，暗含自嘲调侃之意。如果是写游客的心情自然是“迎辉尽洒入清晨”格调比较高。寓意“换了人间”。然而无论取何种写法意象都是在表达“符号以外”的“自嘲调侃”或者“换了人间”的信息。

格律诗词应该用意象来写诗。用意象表达符号以外的东西。应该充分认识到这一点。

七绝·大报恩寺塔
霓虹十抹淡如初，步诵七层色若无。
度化梵吟金玉镌，瓮城侧上剑弓伏。

侧上就是“侧着身子”上瓮城的意思。如果写成“瓮城之上剑弓伏”就缺少战斗的意象了。这就是王力先生说的炼字。炼字的目的就是使意象清晰鲜明。甚至可以说格律诗词的每一个字都要考虑意象。

需要特别强调的是。汉字符号本身就是有意象的。这和拼音文字极大的不同。汉字基本符号是单字，拼音文字基本符号是字母。这有很大的不同。字母只表音。而汉字表意，表音而且还“表形”。汉字是用“意，音，形”表达意象的。汉字“三表”比“一表”的字母意象要丰富的多。所以汉语特别适合写诗。中国是诗的国度和汉字的特点关系极大。林语堂说“诗是中国的宗教”。

汉字的“望文生义”“望形生义”“望音生意”与罗兰巴特的“符号美学”。

罗兰·巴特Roland Barthes，1915-1980法国文学批评家、文学家、社会学家、哲学家和符号学家。是当代法国思想界的“先锋人物”。笔者这里引用其两个概念。语言是“信息代码”。“语言结构的随意性”。

叙利亚诗人阿多尼斯说古兰经有第一层含义第二层含义。而格律诗词有三层含义。意义美，声音美，形态美。诗词写好后这三种美就存在了，并非是读者强加上去的。我们对形态美注意不够。汉字是象形文字必须注意形态美。（因为评论别人的诗不方便）举笔者的诗做例子。

“量子天音带路延”。带路指的是一带一路这应该没有问题。而带路还可以作向导指路等解释。网络上“带路”这个词现在几乎就是贬义词。所以形态不美。改为：量子天音路带延。

原诗·七律·致敬“五四”
新矗危楼一点燃，化缘入世作尘烟。
檄文断锢书生吼，过海飘洋道垒难。
加入农工旗遍野，传来主义帜高悬。
蹦极一辈开天地，量子天音路带延。

汉语含有大量的隐喻。避讳是中国人的习惯，所以诗歌的“望文生义”非常重要。日常生活也是这样，不要说不吉利的话。避讳很重要，不是封建迷信是“符号美学”

再举一个例子。海德格尔的名言“向死而生”存在主义的本体论概念。这样比较深刻的意思怎么在诗词中表达呢。“洋理学”怎么用格律诗词表达呢？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文天祥）。这样的表达很完美。

如果我这样写：

倾山石雨无回意，剑裹泥流向死生。也没有问题。

而写成：

倾山石雨无回意，剑裹泥流向死间。这可能就有问题了。本意是在“存亡之间”拼搏。而“死间”的隐喻“望文生义”不美。

原诗·七绝·抗震堰塞湖

倾山石雨无回意，剑裹泥流向死生。

天降索悬援重器，一觞净水犒前兵。

注：大型工程机械直升机吊运。觞：酒器。

下面是“望形生义”不美的例子。

“岸兀危城蠡越霸”就不如““岸兀危城勾越霸”好看。

格律诗词还要有“书法美”的。兀，危，勾三个字就够“险峻”的。而“蠡”是虫蛀木，引申为器物经久磨损要断的样子。范蠡修的险要的城池和勾践修的越城墙是一回事。在符号美学的意义上讲“蠡”用在这里不美。因为“形态”不险要。符号美学并非一味美化“只捡好听的说”，而是田园牧歌就要像田园牧歌，苦难艰辛就真是苦难艰辛，向死而生不是走向死地。隐喻造成了“语言结构的随意性”（罗兰·巴特）。符号美学就是要消弭作者和读者之间可能出现的“歧义”。隐喻是语言的特质，没有隐喻的语言很乏味，问题在于要使“隐喻”都是“真喻”才可以是“美喻”。

原诗·七律·长干巷

一叶飞花一叶萌，轻飘閭左入弦中。

俚歌款曲啾思促。佳镜娥眉怯意浓。

岸兀危城勾越霸，河平画舫晋吴踪。

新作长干杨名世，竹马青梅焕塑铜。

五绝·回乡

身宽一丈原，纵览二江源。

垂泪回乡子，流思梦乳泉。

原，源，泉三字外形重覆，“望形生义”不好。而且原，源读音相同。

即便是吉祥话也很有讲究。

欲驱神舟上太空。

驱使飞船上太空应该没有问题。但是不够出彩。飞船起名神舟就已经“神秘主义”符号化了。符号意义的“神”舟是不需要人力驱动的。而且动词“驱”针对的最好是静态的物体，驱动才有意义有力量。“欲驱亭舟上太空”。飞船“亭亭玉立”。亭舟也就是“楼船”，驶向月境的琼楼玉宇。

原诗·七绝·玉兔月球车

桂花新酿追云酒，好驱亭舟上太空。

翘盼嫦娥乡舞旧，琼楼玉宇起帆风？

接下来说，形美音也要美。音美，一大本的“音韵学”“十三辙”看着也着实费劲。其实只要看看绕口令就差不多明白了。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之所以“绕口”是因为：

“不吐葡”的韵母都是u，还有三个字都是闭口音，连续在一句话里面不容易区别所以“拗口”。那么写诗就应该避免一句话里面重覆出现相同的韵母，而且开口和闭口音最好交替出现。如上文的“量子天音带路延”。“带路延”是开，闭，闭的读音。“路带延”是闭，开，闭的读音，开闭交替读着才“爽口”。

再以笔者的诗为例：

逐骑沿澜蓑立钓，江花予问是何年。“沿澜”两个字都是韵母an，近似绕口令。改成“带澜”韵母不同而且一个开口一个闭口。

原诗·七律·清明鱼嘴尖

杏菲鱼嘴浅洲烟，踏古寻春曲栈边。

森树荒生根沼没，翼禽竞啜脚泽纤。

修文清墨长桥赋，洪武明城大胜关。

逐骑带澜蓑立钓，江花予问是何年。

还欠东风一赋梅，蜇雷听醒复春回。

赋，复二字读音同。改告春回。

原诗·七绝·清明
还欠东风一赋梅，蜇雷听醒告春回。
杏樱纤指才匀墨，已到清明涕子规。

五律·览春江。

续停间菲雨，几日览春江。

明月山开鄂，轻舟水入湘。

单歌隔恨岸，对唱聚亲相。

蹈舞追篝火，冲滩渡抢香？

湘，相，香三字读音同而且都是一声。湘，相二字外形重复。应该说这首五律的“音，形”都是有瑕疵的。

所以要有“符号美学”的意识和概念。其实中国人是最讲究符号美学的。润扬大桥，神州飞船，雄安新区。子曰“名正言顺”，也可以说“名正而美”。田力而男，母子为好，羊大而美。一部《说文解字》就是最早的“符号美学”。“望文生义”“望形生义”符号美就是阿多尼斯说的第一层含义要美。也就是诗歌给人的“意，音，形”的第一印象要好。第一印象就是第一质量。第一印象好才能“引人入胜”，读者才愿意继续深入理解。

音形具佳在翻译工作中要求更突出。如戈尔巴乔夫比戈巴契夫要好看好听，布什比布希要好的多。外国诗歌一般都是“意译”成中文。“音韵美”没有表达。笔者认为同时意译和音译可以让读者更好的享受原作的美感。

下面是意大利歌曲《明亮的窗户》（罗密欧与朱丽叶）一段的音译。选字就要做到音形具佳“听的舒服，看的顺眼”才好。这就是罗兰巴特所说的“符号美学。
菲奈丝达库露齐牟诺卢什，辛尼娜卡垒靡雅黛恰玛亚。
明亮的窗户不再射出灯光，意味这我的妮娜卧病在床。

热法佳拉索莱恩麦劳迪奇，妮娜蓝多依茅德撒耶拉达。

她姐姐探身窗外对我说道，小妮娜已病故如今将埋葬。

西方也有格律诗词，如五音步抑扬格，十四行诗之类。主要是在音韵上下功夫。意义音韵两者都翻译过来，其“结构美”“符号美”应该算译出一大半了吧。

下面是翻译家许渊冲翻译的唐诗

杜甫·绝句。

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
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
 A QUATRAIN
Two golden orioles sing amid the willows green;
A flock of white egrets flies into the blue sky.
My window frames the snow-crowned western mountain scene;
My door oft says to eastward-going ships “Goodbye!”

这是公认的最好的翻译。而汉语格律诗词的架构比拼音文字要复杂的多。意，音，形怎么翻译表达成外文？更困难的是平仄，对仗怎么表达？一句话，格律诗词的“结构美”“符号美”怎么表达？

笔者认为结构主义或许是一个思路。那么就应该首先建立格律诗词的空间架构。后文将提出一些想法。

下面接着说三步走，架构，信息和结构信息论。。

未完待续

本文选自拙文《空朦的意域----格律诗词与结构信息论》。已经著作权登记，谢绝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