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明史,有诸多感慨,欲作咏明史人物之系列七绝。
夏言(1482-1548),字公谨,号桂州,江西贵溪人,嘉靖时内阁首辅(明代不设宰相之职,内阁首辅即相当于宰相)。
嘉靖26年,陕西总督曾铣,面对蒙古鞑靼部首领俺答汗3万骑兵进犯,遂决定收复河套地区,夏言极力支持,嘉靖帝起初也表示同意。可没想到,这成了严嵩向嘉靖帝进谗言的机会,严嵩散布收复河套之举是祸根的谣言,并拉笼嘉靖帝的亲信说服嘉靖帝。不辨是非曲直的嘉靖帝随后降旨夺去夏言宰相官衔,只保留尚书身份。
挤走了夏言,严嵩仍不罢休,在宫中放出谣言称夏言离朝时愤愤不平,大骂嘉靖帝出尔反尔。谣言传到嘉靖帝耳朵里,嘉靖帝甚为恼怒。事有凑巧,嘉靖27年9月,俺答汗率军进扰宣府,直逼北京,嘉靖帝疑心这定是夏言、曾铣提出收复河套招来的报复,遂将曾铣打下监狱。曾经支持夏言、曾铣的官员或贬官,或夺俸,或廷杖,还要将夏言收监审理。
夏言带着几个家人,一路上匆匆行走了一个多月,从山东乘船至江苏丹阳。可一帮官差赶到丹阳,把夏言打入囚车。当押解到离北京东36里的通州时,听说曾铣以“结交近侍”的罪名被杀,夏言惊得从车上堕落,痛哭道:“噫!吾死矣。”他再次上疏论冤,帝不听。是年十月,以“交结近侍”罪名被斩杀,时年六十七岁。
明代,藩王擅自入京、边将结交近臣是大忌,因为它们都暗藏着一个隐含的意义——图谋不轨。天王老子也好,江洋大盗也罢,只要胆敢触碰那最高的皇权,一句话——杀你没商量。
夏言以经邦济世之才自许,出身微寒,豪迈而有俊才,纵横驳辩,人莫能屈,心系天下,胸怀万民,虽为人傲慢,然所为多持正。隆庆初,夏言得到平反,复故官,谥号文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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