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诗的原理
一百七十、怎样从写诗得失辩证体会修养
唯物主义是透过现象看本质的基础和原则,透过现象看本质是唯物主义的方法论和保证,二者是谁离开谁都得不到谁的关系,但要把二者变成活学活用,避免僵死而是活生生的智慧,这就要时刻懂得辩证,即具体情形具体分析和一分为二。
归根结底,写诗就是这个道理,懂得这个道理,并时刻想着这个道理,路就走不错。老百姓管“不管不顾”叫“直眼达子”,亦形容为“插锄就耪”。直眼达子不懂得辩证法,当然就唯物不到本质,也就没有依据本质、从本质上做事情的本领。
耪地是为苗松土保湿,以利苗的生长,虽然苗的生长没有耪地不行,耪地时当然是以耪地为主要任务,但不是为了耪地而耪地,弄得左一棵苗右一棵苗耪断了都不顾,所以大局始终在更长远处,这就是以庄稼成长为主要矛盾,其它都是次要矛盾,哪怕耪地本身也有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可总不能学狗熊掰棒子,顾得了这个,顾不了那个吧?
依据本质和从本质上做事情,就是做什么像什么,不是看起来像,而是从里到外都像,这也是常言“按规律办事”的意思。按规律办事,是成功做事情的唯一秘诀,也是使人走向成功的唯一秘诀,与投机取巧,昙花一现比较起来,则又是立于不败之地的秘诀。
简单而言,按规律办事就是不受任何非自主之影响,以明心让做事有到位感,不仅科学合理周到严谨缜密,也于人于己无愧,且对所遇到和处理的问题能迎刃而解,又因此不留后患,有举一反三,融会贯通,触类可行的特点和美感,既能从正面有推广价值和榜样力量,又能从反面有以儆效尤,警示重复错误的标杆意义。
任何事物、事情和问题的本质,都不在主观认识里,而在客观发现里,不但在具体的客观情况里,也在长久的客观发展规律里,这就要求把握好具体和长久的联系,不能割裂,如此才叫唯物。本质虽不是看得到的东西,但可以透过现象体会得到,也能用语言概括和描述。
凡解决具体问题时能兼顾长久,或曰从特殊能兼顾普遍,从普遍能抓住特殊,就说明依据长久客观规律看到了与具体客观情况的联系,其结合点就是二者总的本质,从这个本质出发抓住哪一端而不割裂另一端,就意味抓住了相应问题的本质。
在主观反映客观并认识具体和长久联系的过程中,具体情况都是可因势利导的,有随人的意志转移的一面,因此才有了解决问题的可能,但具体情况也有不随人的意志转移的一面,这是由长久性决定的,因为长久规律是不随人的意志转移的规律。
然而,长久规律也有相对短和长之分,仍然是继续呈现具体和长久的联系,是这让客观存在的任何问题永远有被解决的可能,并使客观世界和人类社会始从具有发展的可能性,也因解决问题而必然以进步为规律。得失规律不外乎是这一规律中的一部分和重要反映。
但是,很多情形下,由于人过于主观,如头脑发热,或唯物不到位,如看见现象就以为真,这就造成要么急功近利,非此便心有不甘,要么自以为实事求是而看到了真理,明明犯了主观主义却不承认。
这些都实际是不自知的表现,最终逃不出要么借助各种外界条件而有恃无恐,要么从内因任性开始犯“知识越多越反动”,两方面除了现象不同,实质都是一回事。
文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俗曰:“磨刀不误砍柴工”,都是对得失规律的辩证揭示,故唯物不是唯直眼达子,而是唯本质,唯规律,唯真理,唯长久,唯进步,就是不能唯割裂、唯孤立静止、唯浅表现象、唯急功近利而只强调具体客观而不考虑长久。
毛主席老人家说过:“许多同志的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似乎并不是为了革命实践的需要,而是为了单纯的学习。所以虽然读了,但是消化不了。只会片面地引用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的个别词句,而不会运用他们的立场、观点和方法,来具体地研究中国的现状和中国的历史,具体地分析中国革命问题和解决中国革命问题。这种对待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态度是非常有害的”(《改造我们的学习》)。
这段话是不是对当今包括写诗在内的一切情形有普遍写照意义?如果把这段话领会到写诗上,是不是很高瞻远瞩?当然也包括说诗论诗评诗在内。
遗憾的是,由于这是一个回避毛泽东思想的时代,普遍连老人家是个大诗人都忘记了,有的还心生怀疑,于是对写诗的认识还能合理到哪里去?传统诗词发展到现当代,毛主席之所以独树古今,而他人不能,与其唯物主义认识水平及其智慧是分不开的。
什么事情从发明创造出来,到以后的不断发展,都不可能再是对当初的重复,即使当初相对容易,后来也不再容易,这既是任何客观存在所具有的内在的矛盾发展规律,也是人类继承和发展的规律。
这实际就是具体客观与长久的联系,是基础与发展的联系,任何一味在原地打转转的做法,都不具有超越原地的可能。没有这样的唯物观,做什么事都不仅似是而非,实际就等于落后。
不得不说,是假马克思主义、假唯物论的主观主义和各自发明的小聪明,非但创造了普遍急功近利、虚荣浮躁的社会大环境,也带坏了人们的雅兴,搞成了一边不思进取,原地打转转,一边又想一步登天,急于求成的“摘花主义”,乃至除了摘花就不再懂得干什么。
直接想摘花,与水中捞月是一回事。当今社会,人有了闲,有了顾及雅兴的时间,但闲暇不是用来随意打发和做白日梦的。打发时间有好多种方式,附庸风雅却是大忌,属于不自量力。
不自量力是自我人格贬低,怎能以这种心态来对待自己的雅兴?如此明知没有出息,何必一边害怕人说“凡夫俗胎”,一边又脱离不了凡夫俗胎?
现实情况下,写诗的人,评诗论诗的人,似乎都有一个范本,就是要么凭照本宣科当本领,要么靠拍脑袋找感觉,逃不出用各种人写出来的诗照猫画虎,没有一个肯下功夫从写诗实践本身来唯物,从内在规律上认真加以研究,这就导致不仅把实践常识从写诗中剥得一干二净,也把人从写诗中剥得一干二净。
这种割裂看待生活和写诗的做法,不仅切断了一切与写诗有关的必然联系,实际也把写诗变成了徒有其名的裸奔,所谓“就诗论诗”。就诗论诗看似有点创新意思,有点找到捷径的架势,殊不知仍是歪门邪道,是不懂诗还要装懂的表现。
写诗从生活到创作是系统工程,再有急功近利之心,也须忍耐和克制,轻易浮躁不得,这本身就是修身养性,就是唯物主义,就是正义战胜邪恶,而且也正是从初学到创作所应有的生活和实践体会,好处多多,岂可把这样的得故意搞成失?
这个长文系列,尽管代替不了每个人的亲身实践和对经验教训的体会,但至少相信能让人多些启迪,少些教训,多些认识,少些弯路,多些感悟机会,少些横冲直撞。
纵然有人说,这是一个浅读的时代,可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浅读?虚荣浮躁仅仅是一个方面,更深的方面则还是不懂装懂的主观主义和小聪明作怪。也就是说,凡唯物不到的地方,自然就看不到,看不到的地方能否顺利读下去?要能读下去还是主观主义和小聪明否?
想一想,为什么普遍只关注形式和不关注内涵?因为形式最浅显,很像秃顶虱子容易看得到,而内涵则须有内涵才看得到。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当今的人很不重视自己的内涵和修养,难怪有贪污腐败,有道德滑坡和人人思腐,难怪把艺术也当做了可裸奔而不嫌寒碜的东西。
这种情况,一边让人人即便遇到内涵雄厚意味深长耐品禁嚼的好诗,也看不出、识不得,学不了,没感觉,一边又热衷鸡毛蒜皮,只知为天桥把式叫好,反而近啥人学啥人地痴迷于呻吟和憋诗,甚至还以为写诗就得这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