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诗的原理
二百九十三、怎样从认识艺术表达体会修养
表达即表情达意,艺术表达就是美的表情达意,不过这样说没有大用,知道的内容再多也是背书,如果见不到真章,就不是真的理解,也不是真的学会,那么怎么才叫理解和学会呢?
简单看,表情达意是语言功夫,包括有声语言和无声语言,但哪允许这么表面观?如此单纯看成语言功夫,机器人还不是照样学得会?
机器人终归是机器人,不是真正的人。任何时候都要想到,凡人会的,机器如果能会,对人就是警告,说明人会的还处于可复制阶段,就称不上人活得有个性、有人格、有特别独到之处,就算不上活得活生生,也就意味无可避免地处于各种程度的迷失自我之中。
这样说,等于给表情达意定了调。即,不但要时刻清楚表达什么意、什么情,为什么表达和怎么表达,还要随之警觉己是人谁,不可千人一貌,这是表达的特殊规律。
就当今讲,机器能学会的都是普遍的规律,当然就是人人都能,且应该会的东西。对任何人而言,凡人能会的,一旦被外界可复制,不仅意味应有的特殊性变成了普遍性,而没有了个性特征,哪怕这种情况下,可看做人人把自己个性独到的东西掩盖了起来,也意味看不到个性就没有个性,必须有所新的进步。
美的创造不是故意遮掩对敌火力,要合理的充分展现出来。这就是说,对任何人而言,表达就是用自己的特殊规律,来运用普遍规律,实际是在学会普遍规律的基础上,反映出自己的特殊规律。
或者说,是为了活得有自己的特殊规律,才学习普遍规律的,而这恰恰是机器没法学会的,是不可复制的,故而才证明出了每个人都应有每个人的活生生。
于是,自然就摆脱了人人都像生产线造出来似的活法,也避免了人人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般的,不得不互相攀比,随波逐流,跟风而动,导致除了总像背后有个设计师似的,比着这般任性,便看不出哪里还有人的自我,看不出哪里还有独立的思想,看不出让人自己活得就是自己的主人。
有了调,人就找到了各自的位置,才能靠上自己的谱,活得有自己的性格和人格,即使任性,也是千姿百态的任性,不可能都仅仅因为急功近利就没有远见。
就像过去讲的,“这个孩子任性”,“那个孩子任性”,其实说的、指的,都并非一个任性法。比如,有的内向,有的外向,有的好读书,有的好持家,有的痴迷助人,有的痴迷自私,总之不会都统一到狭隘上来。
到了成年人,已经没有了可任性的东西,任性就是不成熟的表现,永远不可能在调上。只有在调上,有了自己的特殊规律,才能相对于普遍规律、反映普遍规律,并使普遍规律也活生生起来,且根据普遍规律的需要,发展普遍规律,促进特殊规律,即推陈出新,永远进步。
这样,非但让相对于一人一事的坏的特殊规律,成不了普遍规律,好的特殊规律因为符合大规律的发展需要,便进入了矛盾普遍性寓于矛盾特殊性的科学原理之中,起着推动人类和人类社会进步的作用。
如果都是生产线上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会有这样的效果否?恐怕仅凭前进阻力大,便足以让人随歪就倒,随坡就溜,随风而逐,倒以偷换科学原理的方式,有利于把坏人坏事推而广之,而且还不以为错误。
想一想,这可以不可以解释,当今的普遍贪污腐败和人人思腐、道德滑坡现象?是不是大有把不正常扭曲为正常,而偷换普遍规律的迹象?如此到底符合不符合人类发展长远大规律?如果不符合,算不算倒退?为什么人人都不思改之,甚至还口口声声以为无比幸福?
应该讲,这就是生产线造人的悲哀,让人人活得都像别人,独独不像自己,也让人人都活不出活生生的真实。这就推导出了大道至简的一层原理,即,活得个体真实,既不复制他人,也让他人复制不来,就是人的活生生的活法和各自的特殊规律。
正是在这样的特殊规律基础上,人人又不怕从模子里刻出来了。比如,人类及其社会就像一部大机器,需要数不清的零部件,每个零部件都是相对个性且不可或缺的,如此哪个零部件都是相对于这部大机器的特殊份子,即便从这样那样的模子里刻出来,又有何妨?不恰恰反映了这部大机器的良好结构、运动和发展的大规律吗?
试问,有哪一部大机器,是不需要零部件就从一条生产线上造出来的?恐怕当代打印法也不可能造出来,这就是零部件作为一个个特殊份子的个性意义。
这个比喻,可以用来指家庭。家庭是社会的细胞,每个细胞作为社会不可缺少的零部件,既需要血脉承继,也需要文武德能等特殊性世代延传,是这样才有利于社会整体发展,并反过来因社会发展大规律的需要,而改进家庭素质,且仍然用特殊规律反映的是,推陈出新,永远进步这一大规律运动原理。
人总是要为了交际和吐露情感,而用有声无声的方式来说话的。人真实了,活生生了,做什么事时都能无可复制,也不屑复制,这时表情达意仅仅意味在该怎么样,不该怎么样这种一定的约定俗成的大规律上来展现自我,又有什么难处?
并且,都本着真实,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即使出自不同家庭模刻,哪怕人人有这样那样的差别,乃至差距,不但都是社会不可或缺的一份子所需要的,恰恰是社会活生生的表现,也是进步的余地,如此无非是通过一点唯物主义认识,有能力清楚家庭和个人哪里有缺点,哪里对社会不利,然后像修机器一样,加强一下素质修养,不是很好吗?
这也避免了犯生活中攀比功名利禄似的虚荣。生活中可以好面子,遮遮掩掩一下以利于与不熟悉的人交往,但表情达意也如此,是不是谬之千里?
表情达意是表自己的情,达自己的意,是把该说的,能说的,自自然然吐露出来,不该说的,不能说的,打死也不说,又何必用假话说出来?不然就是迎合他人,活得是他人,没有意思。这就是情,也是意,无外乎就这么挑选着,不失理性又很生动活泼地,淋漓尽致地,展现在了听者看者面前。
把表情达意与写诗联系起来,亦不过把艺术性当媒介,让表情达意变成了美的表情达意,这之中,真实之性质没有变,变的是表情达意之手段,并基于此才多出了艺术审美这一特殊情趣,如此有必要抛弃真实,而学着别人说话否?
学别人说话,是表谁的情,达谁的意?不知表谁的情,达谁的意,还有美的价值否?东施效颦是个笑柄,算不上表情达意,何况在写诗的人中,很多还好追求名言警句,暗藏千古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