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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劳动者的怨愤(读《诗经》)

尘土飘逸 发布于2021-02-27 12:27   点击:537   评论:0  
——读《诗经·国风·齐风·东方未明》

现在,又再提倡“劳动者光荣”、“劳动者伟大”了。
让劳动人民过上体面和有尊严的幸福生活,这是中国共产党“不忘初心”的体现,也是改革开放的目标,更是为人民服务的根本。那么,上古时期,劳动人民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呢?在《诗经·国风·齐风》之中,就有一首《东方未明》,反映了当时劳工们被强迫服苦役的痛苦生活。
诗曰:
 
东方未明,颠倒衣裳。
颠之倒之,自公召之。
 
东方未晞,颠倒裳衣。
颠之倒之,自公令之。
 
折柳樊圃,狂夫瞿瞿。
不能辰夜,不夙则莫。
 
其为何意呢?
记得小时候语文课本里有一篇高玉宝写的《半夜鸡叫》,讲地主阶层用半夜学鸡叫的花招来剥削农民。这首诗应该是先秦版的《半夜鸡叫》,诗中虽然没有用学鸡叫的方式,却用了更为粗暴的吆喝声,催促劳工们去上工。而此时,东方同样也还是没有一丝亮光。诗人正是抓住了这一特殊的时刻,突出“颠倒衣裳”这一在特定环境下发生的典型细节,揭露和诉说了劳工们受统治者压榨的痛苦,反映了他们的怨恨。
可以相像,每天在“东方未明”或“东方未晞”的黎明,突然有几声尖利粗暴的“起床!干活!”的吆喝声划破寂静的夜空,惊醒劳累一天而熟睡的人们,该是何等的惊慌,其恐惧应该不亚于纳粹的集中营。在这惊恐的氛围下,就有了“颠倒衣裳”和“颠倒裳衣”的慌乱,黑暗中手忙脚乱,东抓西摸,有的抓着裤管套上胳膊,有的撑开衣袖伸进双腿。那么,劳工们为什么会“颠之倒之”呢?“自公召之”告诉我们,他们是统治者召唤而来的;“自公令之”又告诉我们,他们是按统治者的命令干活的。由此,统治者的残酷剥削和压榨就变得合理合法了,劳工们必需承受,也只能承受。因此,他们在日常的“折柳樊圃”的劳作中,只要稍不留意,就会遭到“公家”的处罚,受皮肉之苦乃是寻常之事。所以,“狂夫瞿瞿”的一声吆喝,没有人敢怠慢一步。劳工们就这样在慑于淫威的惧怕心理阴影下,忍受着非人般的待遇,像牲口一样被驱使,“不能辰夜”(没日没夜)“不夙则莫”(不分早晚)地为“公家”劳作,却得不到丝毫的劳动尊严和人身自由。
可能会有读者提醒,《半夜鸡叫》是被杜撰出来的。那么,此诗会不会也是由古人杜撰出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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