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拿什么处置自己的灵魂呢?
河水流也就流了,
圣人又能怎样?
三千年一叹又能怎样?
只框住一个斜阳下的背影。
悄无声息。
北风刮也就刮了,
冰冷的嘶吼声并不是北风的专利。
僵硬又能怎样?
撕裂又能怎样?
不过是南极的冰原又厚了一层,
不过是冰川断裂后撞碎了极光。
孤独是可以静静享受的,
像牛的反刍。
咀嚼,吞咽。吞咽,咀嚼。
没有开头,不能停止,直到终结。
而撕裂却更有意义。
你可以听到撕开时“嘶嘶”的声音,
可以看到整块心肌分成片状缕状并研成粉末,
心房和心室,已经无法收纳无法泵动,
动脉和静脉,也不再是暗流涌动的沟渠。
血不重要,
最多是洇红了刽子手的指甲,
让她在宣纸上留下绚烂的夕阳。
除了河床,
除了空旷的大地,
除了悬浮的灵魂,
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