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吴诚
朦胧中,大雁如约飞过长廊,
停立在我的书案之旁。
用它的嘴,吻着我的手,
扑拉双翅,似乎在催促成章。
大雁啊,请你稍等别忙,
给亲人的书信快要写详。
神笔啊,望你加快步伐,
好早些寄托深情向北飞翔。
我凝视,那大雁在着急容妝,
心中荡惑的水花,令人翘惶。
水花溅,溅得大雁搔首踟蹰,
我的心儿啊,早已飞向远方。
雁足从瓯江之滨飞向北方,
从通湖草原飞向贺兰山岗。
然而大雁並没有按我所愿,
带来亲人书信回到我身旁。
站在那华盖山梁,
极目塞上江南西夏他乡。
那焦急的心兒啊,
宛如瓯江之水滚滚波浪。
大雁啊,是否一時贪玩健忘?
辜负了我的殷切期望。
大雁啊,是否你迷失了征途?
而把书信带往异地别方。
如果不是贪玩或断了翅膀,
那亲人怎能不立即铺纸回章?
哦,我晓得了,我猜猜吧,
难道是你足上书信掉个精光?
大雁啊,莫怨我质疑欠思量,
焦急的心情你可知详?
柳毅传书令龙君女望穿秋水,
何况我盼信心切而愁波忧伤。
信鸿定会释疑带家书南翔,
从黄河之畔投进瓯越弟信箱。
正如我這渴望思念的心声,
传到遥远北方一样如愿以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