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長波若 男 78岁
水手

人之魂

(散文)

        人是否有灵魂,自古来各持己见。眼见为实,不见为虚,信者有之,不信者无,因而产生不同世界观。唯物论认为,物质是第一性的,物质是存在的基础。而唯心论则认为,精神是第一性的,意识决定存在。在科技高度发达的今天,以微观世界视野,借现代科技手段探索其究竞。有报导声称,确有人的灵魂,人的肉体只是一个躯壳。 对此,余有切身经历,今回憶记叙成文,不置可否,以供读者认知和探讨世界之本原。
        我家住在湘中资江边一个古老小镇里,小镇全是砖木结构瓦屋,沿河岸都是吊脚楼。1958年盛夏的一天傍晚,天气十分炎热。我和哥哥,还有同学(吴龙)三人在沿河岸吊脚楼下的泉井边大河里游泳,直到太阳躲到西山背后,天空嫣红晚霞渐渐消退,夜幕降临,家家户户都点上煤油灯,三人才依念不舍地上岸穿好衣服回家。从吊脚楼下岩石拾级而上,到石板铺设的街道,再往右拐三十余米,在街道左侧有一住户是我同年姐(掌玉)的家。为操近路回家,要穿过她屋从后门出去。哥哥走前面,我走中间,同学跟在身后。在我穿过堂屋时,跨步后间屋门坎时,看到右侧楼梯上一个身着花内衣花短裤的姑娘下来,手里还拿个煤油灯,再定神看时,瞬间不见了,顿时,令我毛骨悚然。即刻便问哥哥,"哥哥,你刚刚看到楼梯上下来一个人吗?"哥说没有,接着回头又问身后同学,他也摇头说没有。"那你们听到人下楼梯的脚步声吗?”他们俩都说没听到,其实,我自己也没听到脚步声。惊恐之余,看到楼下一间木板装房间透出灯光,显然有人住,心想一定弄个明白,于是,我用手推开那房门,只听得木门枢发出"吱吱”的响声,並看到惊奇的一幕:同年姐姐身着花内衣花短裤,站在床边做针线活,煤油灯摆在靠床边的桌子上,那身材,高矮,穿着,还有油灯和我所看到楼梯上的情形完全吻合。于是,便问同年姐,"姐姐是不是剛剛从楼上下来?"她说没有?!显然,她的回答带有莫名其妙的意味。我无言再问,只好将她房门关上,只听到又一次关门的"吱吱”声。然后,我慎重其事地又问哥哥和身后的同学,"在我没有推门和关门之前,你们听到门响吗?回答没有!的确,在我推开房门之前自己也没听到开门的声响。这时,哥哥为宽慰我,并气愤地指着我额头怒斥,"你眼睛看花了!眼晴看花了!”他俩见我这么认真的样子,不由然也产生了不祥之预感,三人迅速穿过屋后门回家了。此事便一直深深地隐藏在我的心底。
        后来听说,同年姐出嫁十年后英年早逝,才三十多岁走了。看到她的魂魄,距今巳六十多年了,当时,我才12岁。人的灵魂,依我所见所闻和逻辑思维推理认识,人与所附之魂魄,形影无别,但是,忽隐忽现,无声无息,幽幻不定,不可捉摸。这是我一生中记忆最深刻的一幕,不知能给世人带来的是惶恐不安还是镇定坦然。总之,蒼天敬畏之心不可无,佛经里说,“举头三尺有神灵″,人在做天在看,少行不义,多行善积德,无过则无恐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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