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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于杞梓vita

我本是一缕游走的痕迹
自燧石叩击的刹那成形
穿过甲骨卜辞的裂纹
缠绕青铜鼎饕餮的须茎
总爱趴在寺檐的角铃
把香客们的心事吹成风铃
某个雪夜路过渭水
在太公的钓竿上结成冰凌

如今我变得很轻很轻
卡在纸盒缝隙等待星星
当少年用嘴唇迎接我
忽然记起汉朝未央宫灯
那时我也这般蜿蜒
熏过班婕妤的团扇层叠
可新主人总学不会
将愁绪挽成完整的绳结

我见过太多颤抖的指节
将我捏成灰白的蝴蝶
它们停在遗嘱边缘
或是离婚协议的空白页
最怕遇见失眠的诗人
逼我扮演升腾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