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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云烟
记得儿时的秋,是金黄色的。田垄间老玉米挺着饱满的肚子,花生与毛豆藏在土里,待人掘取。我那时怕大豆虫,青绿色的身子一拱一拱,见了便远远避开,却又忍不住偷觑。玉米叶子锋利,割在臂上生疼,然而为了那香甜,竟也不觉得了。
母亲立在教室前,粉笔灰沾在衣角。乡人皆道先生好相貌,我亦深以为然。她眉目如画,声音清朗,在黑板前写"秋天到了,树叶黄了",我便在下面偷偷剥着刚煮熟的毛豆。
十八岁上,我竟自弃了学业,决意南下去打工。那些日子,母亲夜夜不眠,却也不与我多话,只在灯下长久地坐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角。临行前,她从旧课本里取出几张压得极平整的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