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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者笔记》
蔡卫平


他总在霜色最浓时来。不是疾风骤雨的闯,也非悄无声息的藏,只是沿着青石板路慢慢走,鞋尖碾过凝结的霜花,碎成细白的粉末,落在苔藓斑驳的墙根下,像谁漏撒的米粒。他不携灯,也不持杖,指尖悬着一缕极淡的白气,比雾更轻,比烟更冷,走得慢,却从不错过檐角那枚冰棱——每到一户人家,他总会先站在阶下,看冰棱垂落的弧度,听它冻得发脆的声响,像在确认什么约定。

门是不必敲的。无论是朱漆剥落的木门,还是雕花精致的竹门,只要他站定,门轴便会“吱呀”一声轻响,带着陈年的涩意自动敞开。屋里的人大多躺着,或在榻上,或在椅中,呼吸已经轻得像蛛丝,贴在喉间,一触就断。他不靠近床榻,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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