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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卫平
晨光初透窗棂时,总觉有双翅膀在骨血里扑腾。那是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望,像埋在心底的种子,总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顶破土壤,向着远方生长。于是便想,不如就这么去做——挣脱脚下的羁绊,让身影掠过大地的褶皱,飞向那片心之所向的辽阔。
先去寻一片静谧的湖泊吧。该是山坳里藏了千百年的那种,水面像被熨过的绸缎,连风都舍不得吹皱。晨雾还没散时,湖面上浮动着乳白色的纱,远处的山只露个模糊的轮廓,像水墨画里晕开的淡墨。飞在半空往下看,能瞧见自己的影子碎在水里,和游鱼、云影搅在一起。偶尔有鸟从芦苇丛里钻出来,扑棱棱擦着水面飞,翅膀带起的涟漪一圈圈荡开,又被随后的风轻轻抚平。这时候才懂,静不是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