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10月中旬,教研室开展调研活动,顾平副主任带着我到吉林省调研。吉林省委秘书长和农业生产处长向我们介绍了省农业生产情况。随后,我们又到农安县和榆树县实地考察。这两个县都是产粮大县。我们考察的问题主要有两个:一是农业生产承包责任制的实施和效果;二是农业机械化的现状。这些都是我们在政治经济学教学中必须回答的现实问题。这次调研还是很成功的。(1982年4月,我在政院《思想战线》上发表了《实行农业生产责任制也能充分发挥农业机械的作用》——吉林省农安县使用农业机械情况的调查。)回到省里,省委秘书长请我们到他家晚宴。他同顾平副主任很熟,晚上谈天说地,聊得很融洽。秘书长还拿出一个笔记本,上面是他写的诗词,我对诗词产生了很大性趣。可惜没时间抄下来。这次调研对于我来说是首次,成果丰盈。使我对调研工作产生了极大的兴趣。ー路上,我同顾平副主任还聊起了家事。我谈及我们夫妻之间的矛盾,感到苦恼,他对我深表同情和理解。他赞美他的老伴在支持他亊业所作出的牺牲,我听了后感叹不已。10月18日上午8点多,农安县考察完后,县里派了一个吉普车送我们前往榆树县。司机司傅是从部队复员的,他带着一个姑娘跟车一起去。那姑娘叫银洁(化名),长得很端庄秀丽,在县银行工作。上车后她坐在后座,正好在我旁边。ー路也我们没有多少话。顾副主仼在前座同司机司傅聊天。我很困倦,一会儿就迷糊着了。从农安县到榆树县的途中,车子开了四个多小时。途中我做了一个美梦:梦见银洁拉着我的手在旷野游玩,我抓着她哪秀窄修长柔和的纤手,走了ー段很长的幽静小路,游到了一个小楼,她好象要进去了,恋恋不舍地同我吻别。她哪柔软湿润温热的芳唇,使我心醉魂迷。梦境中我们再没见面,感觉只是在互相通信。她给我的来信很长,信里写的什么,朦朦胧胧的。只记得有一首唐婉的词《叙头凤》中的模糊字样“难,难,难!”,还有孟郊的诗《古怨别》:“飒飒秋风生,愁人怨离别。含情两相向,欲语气先咽。心曲千万端,悲来却难说。别后唯所思,天涯共明月。”看后使我兴奋不已。梦醒了,车子也终于到了榆树县城。后来就再也难以寻到此类的春梦了。为了记下这个春梦,我写下《五律•农安记梦》三首,作为永远的怀念。其实,人生不就是ー场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