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沔斋

余幼时居一楼，时患鼠。邻人赠一小猫。方出窝，然四爪踏雪，橘身虎纹。祖母以残羹鱼尾饲之，辟一旧脚盆以炉灰盛猫便，即安家。名曰二黄。
初至，整日叫，既熟，乃止。旬月后，即不闭门窗，任其出入。
二黄颇亲人，行走奔跑，尾必翘直如天线。余甚异之。散学欲逗猫，畏惧尖爪，父谓曰:汝试揪其耳，必不动弹。一试果然。遂常拧耳捉拿。
吾妹有美术画笔，将叉衣篙横卧两凳间拟独木桥，以笔刷逗引，往来若履平地。
猫来则鼠避，自此噬衣啃柜之事绝迹，扫屋再无鼠屎。
因散养，时与邻猫争斗。斗则弓背炸毛，作狒腑之声，吾见之，飞脚踢邻猫助阵，未省轻重，今颇愧疚。余既观猫斗，偶作狒腑唇音戏之，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