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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谷红柳

尘途
2022-05-08
我是珠峰脚畔的尘埃
被西伯利亚的罡风卷起
在冰川与残阳的裂隙中
失去形态

曾徜徉《山海经》残页
在甲骨裂痕里窥见
九鼎沉入泗水的暗蹊
未央宫阙生出霉斑
秦时月卡进大唐疮痍

将十年醉意揉成纸浆
功名册在酒肆檐角
褪成糊墙的泥
当星群开始向南海迁徙
我掏出脏腑点燃
充作追赶烈日的第一炬火

虚空传来“道在稊米”
我把脊椎拧成绳梯
任它刺破云翳
却想沉进牧羊女眼眸
在草尖露珠里接住晨晖
或化作溪鱼 用鳃
顶起整个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