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议事厅议事树威风 桃花园妹妹定终身
又过了一段时日，黎树生半夜醒来，见夫人仍不曾入睡，泪流满面，嘴里还不停地唠呀唠叨叨，把夫人一把搂在怀里关切地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这段日子对夫人疏于关心冷落了夫人，夫人何苦这般苦恼？你看我这段时日不是忙吗？事务繁多近日觉得体力渐渐不支，这些日子刚觉得好了一点的，想好的事情，可到了跟前又给忘了，很多烦事幸亏有小红给顶了，不然不然我还真点应付不过来。”
陶氏一把搂住夫君的脖子，索性呜呜咽咽地哭出声来，黎树生很觉得对不住夫人，安慰了良久最后说到：“夫人在我心中独一无二，纵是我死了，我心里也放不下夫人，咱们夫妇在一起这么久了，难道夫人还不相信我？”
“我没有不相信你，我也知道你心里有我，可你何曾想到小红她怎么办，难不成咱们真要耽误人家一辈子？我听说前几日好多人给她许媒，都被她给顶了。”陶氏哭着抬头向着夫君问到。
“有这事？小红确实不少了早应该嫁人了，可前几日你不是说，你有个合适的人了吗，想着有夫人在为这事操心，我就没太在意。敢问夫人，你说的合适的人是谁？咱好早点给小红定下来，也免得她爹天天发愁。”黎树生说到。
“你!”陶氏半天挤出一字。
“我怎么了，我说的不对？”黎树生问到。
“我没说你说得不对，我是说那个合适的人是你！”陶氏眼睛盯着夫君。
“我？”黎树生蹭一下坐了起来，说到：“妇人，你疯了！怎么开这等玩笑。”
“没开玩笑，是真的。”陶氏说到。
“不可能！我心里只有夫人，何时能容得了别人？再说咱这多年纪，哪能动那歪心思，这么做怎么对得起人家，小红一心帮咱，咱去坑人家这是个人都做不出来。”黎树生头摇得象个波浪鼓。
“怎么不可能，你没看看小红带着咱春雷有多用心，人家都不愿意嫁人了，你还想让她怎么办？你可知道春雷为啥不闹了，为啥还长得这么结实，还这么跟小红这么寸步不离？”陶氏问到。
“为啥？还不是妇人这段日子身子灰复的好，给咱春雷喂得饱呗！”黎树生说到。
“你懂个屁！，你何见我喂奶几次？那是小红喂的，你没长眼睛看看，小红那胸脯自从春雷跟着她变得有多大？那都快矗到你眼上了，那还是女孩子吗？”陶氏说到。
“是呀，小红为了咱家这么做牺牲也太了，可我这么大个年纪，怎么可能盯着人家胸脯想那事？”黎树生说到。
“你没盯，我盯着呢，你没想，我想着呢？再说你吃都吃了还说没想？”这一下陶氏叨着夫君的麻骨了。
黎树生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说到：“我那不是吃醉了酒，心里在大意了吗，哪曾想到是她！这个玩笑开不得！这简直是羞辱我！”
“那你就应该羞辱小红，人家可是大姑娘，为你操心替你带孩子，你这般对待人家你的良心呢，狠心误人家一辈子你还是人吗？”陶氏一席话说得夫君无言以对。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我这么大年纪去娶人家，那不是坑人家吗，不让别人骂死？夫人你再想想，别往我身上打主意。你可别让我吃了一辈子素，到临头再让去喝一碗狗肉汤，我不同意。也配不是人家。人都老成啥样了，还想去娶大姑娘，夫人你饶了我吧。”黎树说。
“狗肉汤？我看是天鹅汤！咋㕸我家夫君哪里比人家差，才俊学识当年那可是惊动朝野的，别说配一个小姑娘，若不是我福气，恐怕夫君早就当上附马了。”陶氏说到。
“过去的事还提它干嘛，做附马？我想都没想过，我只想一辈子陪着夫人，只要能活着，日子穷富我能过得去。夫人我看你还是再想想办法。别打我的主意行不？”黎树生说到。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小红嘴上不说，可她心里苦着呢！再说咱家这祖上三代都是单传，可我这身子也早就经不起折腾了，小红她年轻人又聪明勤学心计也有，你看这书院让她理得多顺，你还不知道她还会有多少好主意呢，你忍心让她飞了。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你上哪找去！若是你娶了她，让她再给你生个一男半女，不是便宜了咱祖宗！哪里对不起你！”陶氏一下子又说到了夫君的心坎上。
“我看这样不好吧！我这样做岂不是对起夫人，何况你能做得小红的主，夫人你还是再想想。”黎树生说到。
“不想了，这事就这么定。我看小红这心病非吃你这付药不可，没二选，你只管等着做你的亲郎好了，我！你不用管。”陶氏说到。
“不行，不行，我哪里能丢得下夫人，纵是我对小红有所好感，若让我抛弃夫人，我誓死不为。”
“放心吧，不会让你死！至于我，夫君可曾闻：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事就这么定！”陶氏翻身睡去。
“夫人，你还是再想想，你再想想，夫人，夫人？”黎树生伏下身去任凭他如何寻问，陶氏默默不语，只见她眼里含着泪花一滴一滴的往下趟，黎树生无奈只好睡去。
岁月流逝黎川书院由于规模不断扩大人员增多，也出了很问题，已经到了非解决不能的程度。陶氏看在眼里也急在里，中午吃饭期间小红说到 ：“近日咱们书院和农庄出现了一些混乱，你们二人可曾注意。”
“就是，一些先生很不象话，经常晚间在一起打牌，玩到深夜，白天教书没精神，弄得学生怨声载道，这些人以前都是在官府有官职的，又是慕先生之名而来，纵有怨言也很是不好张口。”陶氏说到。“还有这田庄也出了一些问题，有的人家把田虽也拿去租种却不上心，疏于照顾比别的人家少收了很多。果林茶圆也这样很是闹人心烦。”
黎树生抬头问小红：“你可有什么办法？”
“办法也不能说没有，凡事都得有个规矩，就先拿院里的先生说吧，咱这里不是官府，收了人家银粮就应用心去教，若心思不在这里，不如让他们回去做官好了，何苦在咱这遭罪。有本事别让朝庭赶出来呀，摆谱给谁看？”话还没说完，陶氏用肘捣了一下小红，又看了一下夫君给小红使了个眼色，捂着嘴笑了起来。黎树生脸上一下子也红了半边，小红方觉得口误，转头说到：“田庄咱也不能贯着，不上心种的咱明年把田给他收过来，租给用心的去种，田粮收的最多的，到年底结帐咱再给他免去一成利息，以作嘉赏如何。”
“嗯，这样好！是个好办法。”夫妇二人同时称赞。黎树生对小红钦佩不已，陶也伸出大拇指说到：“高明，晚上把众人招到前院，给众人议议咱也弄个规矩，妹妹这事你来说。”黎树生点点了，头事情很快吩咐了下去。
大厅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前院里先生，书院里中班，高班的学生，田庄，果圆茶圆的农户里里外外上千号人挤得满满一堂。议事开始了陶氏和小红分坐在黎树生两边，年长的先生和年长的田庄，果圆茶圆的农户分坐在前台成两排坐在陶氏夫妇两边。
陶氏首先发话：“大家静一静，今天把大家召来主要是近来一段日子，咱这书院出了很多混乱，田庄·果林·茶园也积累了不少问题，近来日已严重，毕竟咱这书院田庄好不容易有了今天，咱们应该珍惜不是？如今这世道外面可是乱的，很多上上下下都很艰难。若是咱们也乱了，众人岂不是无处安生？好歹咱这也是块落脚之地，咱们众人一定要齐心协力，尽心看护咱们这块寸土，可比背景离乡在外漂泊好多了？”陶氏一席话说到众人的心坎里暖暖的。众人皆附和称是。陶氏接着说到：“往日里众人都很辛苦，先生们也尽心尽力，院里后生也都勤奋好学，咱这书院年年也出了不少俊杰，有的司奉朝庭有的从商有的教书育人，个个也是混得风声水起，咱们众人是不是觉得脸上也很光彩？”这席话说得先生们心里都是美滋滋的无不得意。众农户和书院的后生也都一一称赞。有的夸先生好的，有的夸自家孩子学有成业的，一时间议论纷纷嘈声不绝。陶氏温文而雅说到：“可是咱们书院田庄出了不少问题让人很是担忧，比如，有的书生在书堂睡觉，有的先生夜里打牌白天没精神，有的农户拿到田地，果园却疏于料理收成不比别人，长此以往咱这书院岂不毁了？你们说是不是？”陶氏抛砖引玉说到。
“是的，有的人在堂上睡觉还放屁。老远臭死人！”一个书生大声说到。众人哄堂大笑。
“那有的先生在堂上睡觉，你咋不说？”一个书生说到。大厅里有的先生开始坐不住了。
“有人拿着先生的田地果园，不好好尽力，整日在家里喝酒打牌，到收成的时候眼看天上要下下雨了也不心急，到手的粮食都丢了，秋后粮食不够吃怪谁？咋不说自已懒！”一时间大厅里议论纷纷吵闹一片。
“好了，咱们静一静，这样吵来吵去也不是个头。咱们有话慢慢说好不好？”陶氏说到，众人都安静了下来。陶氏说到：“我家先生专注就教书培养后生，我身子也弱很多事情有心无力，小红妹妹年轻有见识，很多事都是由她来管。咱们听听小红妹妹有没有好办法好不好？”众一听说小红有好办法一个个都大眼瞪小眼注视着小红。
有的问：“那是谁呀怎么没听说过？”
有的说：“好一个漂亮姑娘，给我坐老婆呗！”
有的小声说：“前几日听说有个媒人给她说了一红媒那男的可俊了，家里也好人也有学识，结果你猜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那就应了呗。”有人应到。
“你懂个屁！那人再有学识还能比得上黎先生？家里再好可跟黎先生比咋样？”有人说到。
“可人家黎先生有老婆呀，还有小孩呢，那黎先生比她大多了。”那人争辨到。
“滚！不跟你说瞎眼！”那人骂到。
“昨啦！我哪里说错啦。”这人说到。
有人趴到这人耳边：“·······那先生的儿子饭量大，奶不够吃，是······”
“啥？有这事？”
这时只听小红说到：“咱们众人刚才也都听姐姐黎夫人说了，如今咱能守住脚下这块寸土有多难了吧，当今这世道外有多艰难咱们心里也都清楚，别说有什么好日子，能不四海漂泊，有口饭吃也就算不错了。咱们好不容易有了脚下这块寸土，咱怎能忍心把它毁了？创业艰难，守业何曾容易，何况咱还没到守业的时候呢？没有这块净土，往后咱们众人还依靠什么，去哪里讨生？这一千人口去哪里？”这一席话说得众人肃然起敬无人敢言。一双双眼睛无不注视着小红。
“如今咱们书院田庄果林茶园出了这么多混乱，长此以往咱何处安身？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规矩何以成方圆。更何况朝庭的科税，年年增加，哪里是乐土？咱们若不尽心尽责，齐心协力。万一有了闪失咱们去哪里流浪？普天之下放眼四海哪里还是乐园？”小红声音说得激昂起来，本就是金嗓子说话来十分悦耳。
“书生不用心读书，先生疏于职责，田园懒于照看。还有这书院一扩再扩，这田也越来越少。燃眉之劫何需几日？咱如今立个规矩，草个章程众人可有意见？”小红问到。
众人纷纷赞同，陶氏夫妇对书院扩展论也吃了一惊，也纷纷看向小红。只见小红说到：“书院先生晚辈疏于监督必有懈怠，今前院学班，大班中班高班每班设监长正副两名，学班前后各一名择学优者任之，每月领职银正二两副一两五职责监督本班。前院先生设学监两名德高望众者任之，每月职银正监五两，副监四两。正监负责先生调度管理，先生任教启聘，副监巡视授教先生和书堂各班讲堂，原本职责也应尽职。前院设榜版，奖惩皆公示与众。违例者先生扣月奉一成。后生违例月两次罚一两告其父母。缕犯者责其父母领回，按退编**。”
此话一出，众人立马认真起来，生怕别听错了一字。旁边有人一一记录着。小红接说到：“田庄林园，五户一族，平时各司其田，忙时互助视田丰者先收。懒怠者收其田勤者予之，嗜赌者逐之。田粮年丰者免一成年租利息。不善司田善商往者，可从书院领取银两，利息适当从优。另外书院设酒舍客馆各一处。供先生眷属探亲落住，费用减半优费五天。众先生乡亲可有异议？”这一席话众人无不钦佩。纵有少数嗜赌者因见众人皆为赞同也不敢言语。
“书院不能再扩了，马上就靠近祠堂了，先辈们养育咱一辈子，到头来咱还不给他们留一块安静的地方？”小红站起来说到，说激动处只见小红胸前一抖一抖的。一个个年轻后生看得嘴水直往下流，弄得后生们眼都直了。
“咱可以把现有书院盖两层，这样咱们的书院即便不再外扩也能增加一半？”小红说到。众人皆觉得这是个好办法，虽不外扩书院房屋也能增很多。
“说得好！”黎树生站起来带头鼓掌来，顿时大厅里掌声一片欢呼起来，最后小红又说到学堂来：
“目前我们学班是男女分班，我看这种做法十分不妥，天上有星星和月亮，人间有红花和绿叶，天上玉兔洒清辉，嫦娥舞秀娟，星星眨着眼这多美，人间百花争艳姹紫嫣红，没了绿叶何等无味，绿叶衬着红花不美吗？如今咱实行男女混班，兄弟姐妹共处一堂，大家是不是多了一份乐趣，学堂不就活跃了？先生们若是在讲堂上尽力引领书生，讲堂岂不是生动了，生动的讲堂谁还去睡觉？”只见小红小嘴巴巴巴巴滔滔不绝，一会捥胳膊一会撩头发惊得众人目瞪口呆。
“我的乖乖，这丫头不简单，你看那小嘴说得头头是道!”有人说到。
“可不是！”有的先生也低头小声说到：“以后咱得悠着点，你别看她年轻那心眼不在你我之下。”
议事结束了，众人纷纷散去，但对小红的议论却这日开始了。“咋样？小红今天的说辞夫君觉得咋样？”陶氏夜里又跟自家先生嘀咕起来。
“精彩！没想到小红还有这本事？难得难得。”黎树生赞不绝口。
“想得吗？改明个我跟小红说说？”陶氏问到。
“得啥？有啥好说的？”黎树生问到。见夫君半天没吱声陶氏说到：“ 把她给娶回来如何？”
“咋娶硬抢呀，别忘了春雷还在人家那呢！”黎树生说到。
“先问你同不同意？”夫人看着自家先生问到。
“那行，前两天我听说临川府来了一个后生模样挻英俊，我看跟小红很配，要不咱给小红说那去？到时候你莫后悔，明天我就把春雷接回来，书院让你自已管，我在家看孩子如何？”陶氏这样说到。
“夫人，看来你把我玩死，你不罢休呀？”黎树生嘴里嘟囔到。
“放心，玩不死你，只是让她给你多生几个儿子，日后见了祖先你也好有个交待，若是反悔以后没人理你！”陶氏坚定地说到。
“你看着办，天天巴巴巴巴，瞎说个啥？”黎树生终于软了下来，陶氏心里也有了数喜忧参半。
转眼又过了一年，一日陶氏寻了一机会，跟小红说到：“妹妹这段日子天气暖和，咱们一起去桃园去看看花吧,我看你近日也够累的，咱们出处玩玩，听说桃园里的花挻好看的，咱去瞧瞧如何？”
“行！姐姐，近日事情就是不少，书院总算理顺了。出去散散心也好！”小红说到。
“娘！我也去！”小春雷拉着小红的手说到。在小春雷眼里分不清哪个是娘，小家伙很聪明只要是见她们俩人，不管是谁只管叫娘而且张口就来。
“乖！春雷，我是你姨娘，这个是你亲娘。别乱叫！”小红脸红了起来弯腰扶着春雷指着陶氏说到。
“我不管你们一二，我觉得你们俩都亲，我就叫娘。哪有那多麻烦。”小家伙厥着小嘴说到。
“好了，好了，你想什么叫就怎么叫行了好吧！”陶氏和小红一人拉着春雷的一支小手一边走一边说到。
“是娘，娘真好，这个娘也好。你俩都好！”小家伙走路一蹦一跳的说到。
两人都笑了，“这小家伙就是嘴甜，俗话说骗人的鬼，小孩的嘴，这话说的一点没错。”小红手指春雷说到。三人有说有笑朝桃林走去。
前来赏花的男男女女甚不少，一对对情侣在桃花里手牵着手很是让人羡慕，还有人吹着好听的笛子。陶氏和小红赏了一阵桃花累了，选了一块场地，坐在一块大石上一边休息一边闲聊，小春雷在一边玩耍。小红说到：“姐姐，这桃林甚是不错。只是这对游人来说很是不便，这路太窄，这桃林也没个休闲的地方，若是用碎石铺出几个小路来，再造几个小亭。游人来岂不方便？游人来得多咱收来的赏银不是也该多一些？”
“妹妹真是精明，这都想到了？”陶氏笑着说到。
“哪里，姐姐我只是随口而已，凡事不还得姐姐定酌？”小红说到。
“你呀，处处都是为咱书院着想，你看看前面人家那情侣，成双成对的，你不为自已想想？”俩人攀手而坐陶氏指着面说到。
“我想啥？想往年我和爹四海漂泊，一天比一天难熬 ，受尽白眼听尽辱骂，幸得认识了姐姐和先生才有了今日，有了安身落脚之地。这才过几天安稳日子，姐姐你说我还有啥好想的？”小红看着远处，眼里凝着眼泪。
“是呀，穷苦人家能有今日着实不易。只是我看着妹妹这一年年过去处，心里也是万分焦急。凭妹妹这一身本事，竟一时寻不得好人家这如何是好？岁月不饶人呀！”陶氏眼睛时不时地注视着小红，时不时地看着远处。
“姐姐有所不知，我小红虽也老大不小了，可自幼与爹相依为命。爹爹把我养大，我怎肯忍心弃他而去，日后能否有好日子姑且不说，单是抛下爹爹让他孤怜度日，小红实在难为，我小红也是别无良呀。”小红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今我有一方可解妹妹心愁，妹妹可曾使得?”陶氏一手拉着小红的手说到。
“小红愿听姐姐所言。”小红拍着陶氏手说到。
“只是我若说来，恐将委屈了妹妹，姐姐我实不敢言。”陶氏用手摇晃着小红的手说到。
“姐姐只管说来，姐姐视我如亲妹，自不会将我往火坑推的，我相信姐姐。”小红说到。
“我思量了很久，妹妹对春雷视如已出，又对咱书院尽心尽力，我家先生往日也很欣赏妹妹，妹妹觉得我家先生如何？”陶氏看着小红说到。
“黎先生为人侠义，学识渊博，教书育人尽心尽力，讲堂十分精彩小红无话可说。”小红说到。
“若是将妹妹许配给我家先生，妹妹可否觉得委屈？”陶氏说到看着小红，小红大惊荒忙跪地低头说到：
“小红我纵有天胆，也不敢夺姐姐所爱，姐姐你误会妹妹了。”小红泣声说到。
陶氏一把抚起小红安慰到：“妹妹莫惊听姐姐说来，如今姐姐我年事已高，我家先生唯独一子，日后若春雷有难事，也寻不得帮手，咱这辛苦留下的基业，春雷一人怎能扛得住。如今生了春雷一人我倘觉得吃力，怎能为先生再续？妹妹慕仰我家先生，又很年轻若能为先生多留后人，一来可助春雷守这家业。二来妹妹尚可与家父常相守，日后家若父身体有恙，妹妹也可方便服侍岂不两全？何况你我姐妹情同手足，咱姐妹齐心协助先生，先生岂不省了很多心事？妹妹觉得有何不可？妹妹可否喜爱我家先生？”小红频频点头。
“那妹妹可否愿意嫁与我家先生？”陶氏问到。
“小红愿意！只是姐姐与先生相爱半生，小红不敢与姐姐闺房夺爱，若是惹得姐姐空房寂寞，妹妹与心不忍。”小红悲切说到。
“日后你住得西院，你我姐妹相隔半步之遥，若姐姐想找妹妹叙个闲话，妹妹还能拒了姐姐？”陶氏双手握着小红说到。
“小红哪里能敢，何况姐姐对我小红恩重如山，小红我定当知恩图报，肯望姐姐为小红做主，妹妹愿意听从姐姐安排。”小红说到。
“妹妹是情理之人，下月初三是观音庙会，咱一家四口去给观音庙进香，也给庙里的月老拾招呼，回来就给你把事办了，你觉得如何？”陶氏问到。
“嗯！姐姐想得周到，妹妹全依了姐姐。”姐妹俩一下子抱在一起亲热起来。三人赏罢桃花，映着天边的晚霞向书院走去。一朵朵桃花被春风吹落，洒在姐妹二人肩上发间，花香四溢。晚笛随风飘来，一只只蝴蝶寻着花香绕三人翩翩起舞。
“姐姐我今天高兴，我吟一首小诗你看昨样？”小红说到。
“哦！妹妹会吟诗了。”姐姐俩一边走一聊着。
“刚学的没多久。”小红说到：
“春雷跟跄桃花颤，姐同妹妹往家返。
绿叶衬天仙。落霞映妹眼。
晚来牵幼子，嘴里吟新诗。
小女早当嫁，还得听姐话。”
姐姐咋样？小红说到很自豪地歪着头问到？
“嗯！不错，叫啥名？”陶氏问到。
“嗯，就叫《菩萨蛮 姐同妹妹往家返》。姐姐这诗好不？”小红昂着头一副很得意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陶氏一拍大腿一边笑一往前跑，还不断地回头指着小红说到：“出韵了，出韵了。”
“啥？出韵了，在哪出韵了。”小红一手捂着脸，一手牵着小春雷在后面追赶。
